欧阳靖一脚踢开房门,将她从肩上丢到床上。
听着房门被上锁的声音,她的心脏狂跳,那酒真是害人,让她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开始头晕目眩、口干舌燥,脑筋都变得糊涂起来。
他欺近她,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茫然又惶惑的表情,笑道∶「你放心,一会儿我不会吃了你的。」
「就是吃了也没什么。」她一定是醉糊涂了,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说错了,红着脸,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算了。
可是她的话却让他的脸色发亮,笑吟吟地看着她,「好啊,那就……如你所愿吧。」
娇小的身躯被他覆在身下,暴风骤雨一般的热吻和彼此口中浓重的酒香混杂在一起,让彼此都迷了心窍,失了心神。
杜雅洁模模糊糊的被他拥看不敢睁眼,却听他在耳畔蛊惑低喃——
「睁开眼,让我好好看看你的眼睛。」
她羞涩地张开眼帘,双眸中的醉意迷离,不复平时的清澈冷静,却更有一番别致的妩媚。
欧阳靖爱极了她现在的娇憨神情,就像她刚才与其他女孩子一起畅快淋漓地笑着舞着时,她的红衣在烈焰旁上下翻飞,映衬着这张绝色娇容更加惊艳夺魂。
火烫的肌肤在去除了衣服的遮蔽之后,毫无间隙地贴合在一起,她因为惊慌失措而开始瑟瑟发抖,不知如何是好,刚刚睁开的眼又紧紧闭上。
他笑着在她身上吻出一簇簇火苗,试着温柔地第一次进入她的身体,感觉到她的抗拒和紧绷之时,他并不急于强行动手,而是在她的柔嫩敏感之处徘徊温存,直到她这朵合苞待放的白莲花完全为他盛开之时,他才用力的贯穿彼此的心神,将所有的浓情密意化作这一刻的炽热癫狂,将两人袭卷在旋风之中。
她的娇呼和急喘成为他此生听过的最美的夜曲。在两人使尽力气相拥入梦之前,一个念头闪过脑子里,那个自出生之日起就从未见过面的「父亲」,终于做了一件让自己不会恨他的事情了。
他用温暖强健的臂膀将无力柔弱的她紧紧搂在怀中,听着屋外依旧响彻草原的欢歌笑语,只觉这一刻的自己犹如身处天堂……
杜雅洁是在成亲当晚得到「哈达尼」这个称呼的,起初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后来才得知这是哈格桑妻子的意思。
她坦然接受了这个新称号,还笑着对欧阳靖说∶「从今以后,我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以你的女人的身分出现,我原本还以为会被叫一声『欧阳夫人』或者是『王妃殿下』之类的。」
他望着这张绽放光彩的笑脸,问道∶「知道你每天早上要做什么吗?」
「做什么?伺候夫君吃饭?」
「哼哼,差不多吧。」
他没有细细教她如何做一个仙兰人心中最完美的妻子,因为他母亲早逝,他可以告诉她的这方面经验也着实不多。他思付着应该找几个已经成亲、年纪大一点的仙兰女人来和她做伴,顺便教习一下仙兰的民风和规矩,可没想到当他白天骑马出去办事之后,她竟然也骑马出门去了。
当他中午回到南圆羽香想吃顿可口的午饭时,竟然找不到她的身影,南圆羽香内的侍卫并不多,随便找个人问,就得到一个让他惊讶的消息——
「哈达尼去英格萨部落了。」
欧阳靖一听,将眉头一皱,连马背都没下,拨马就走。
第5章(2)
英格萨部落,是距离南圆羽香最近的一支部落,也是所有部落中人数较少的一支。
杜雅洁来到这里的时候,部落中的哨兵远远发现一个女人骑马而来,急忙去,向部落族长阿绵禀报。
在仙兰的土地上从不许女人骑马,阿绵得知竟然有女人骑马而来,也匆匆跑出来一看。「是哈达尼?」
她在婚宴上和阿绵喝过酒,此时策马驰近,看到阿绵时,笑着打起了招呼,「阿绵族长,您还好吗?」
今天一早欧阳靖吃完早饭出门后,她不想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等他回来,她想到昨天婚宴上见到的几位族长,决定从最近的部落开始拜访起。
「好……」阿绵诚惶诚恐地躬身迎接这位奇怪的哈达尼。
因为英格萨部落太小,没有多少财力,在仙兰的七支部落中,一直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个。有时候众位族长一起开会,也没有人会听他的话。今天哈达尼竟然会亲自造访,让阿绵十分不解。
「尊敬的哈达尼,您亲自驾临,请问有何指教吗?」
「指教真是不敢当,只是想问您一些事情。」杜雅洁跳下马背,「听说咱们英格萨在仙兰所有部落中是最小的一支,所以我想知道,咱们部落的人每月进项能有多少。」
他楞住,想了半晌才说道∶「大约几十枚铜板吧。」
「连一两银子都没有?」她对于他们的贫穷感到十分震惊。
阿绵苦笑道∶「咱们部落本是靠卖羊毛赚钱的,但是能卖的地方只有邻境的赫连国。不过最近几年赫连养的羊越来越多,品种也越来越好,渐渐地就不需要我们的羊毛了,所以羊毛只能堆积起来,卖不出去了。」
「羊毛这种东西在昊月也是很金贵的,为何不卖给昊月呢?」她十分不解。在昊月国,一条用羊毛织成的毯子甚至可以价值万金。
他摇摇头,「咱们仙兰的族长曾经定下规矩,让我们不要和昊月人做生意,说昊月国的人都狡猾诡诈,专门靠坑蒙拐骗发财。仙兰人太木呐了,斗不过他们的心眼儿。而且我们和昊月没有任何贸易往来的市场,这些羊也不能赶到昊月的集市上去卖。纵使知道卖给昊月赚钱,也没有人会去卖的。」
她连连摇头,慨叹道∶「这怎么行?虽然昊月和仙兰在商贸上往来不多,但背靠昊月这样的大国却不利用,仙兰人真的是在自掘死路。羊毛是一定要卖给昊月的,这样一来,多了不敢说,但至少每人每月四、五两银子是肯定能够草到的,养活一家大小也不成问题。」
阿绵迟疑地说道∶「但是哈格桑大人没有同意开放边境,允许开市交易……」
「哈格桑那边由我去说,这是为仙兰人谋福的好事儿,他那么英明爱民,不会不答应的。」她舔了舔嘴唇,「我说了半天,真的有点口渴了。阿绵族长,听说你们这里的羊奶很好喝,能不能让我尝一尝?」
他笑得额头眼角的皱纹都堆在一起,「羊奶有的是啊,只是这味道怕您喝不l质。」他说看,亲自跑去为她接了满满一碗羊奶,端给她。
果然,她一闻到羊奶的味道就忍不住想皱眉头,但是一想到是自己厚着脸皮和人家讨要来的,岂能半路反悔说不喝了,辜负了人家的好意。
于是硬着头皮喝下一大口,浓郁的羊腥味冲鼻,想吐又不敢吐,小脸因此紧皱在一起。
她似胭似叶的为难夫惜便得阿练烈不件竿了,「若是喝不惯,千万不要勉强。」
没想到他刚说完,杜雅洁就将羊奶猛地咽了下去,然后桨笑道∶「要做你们的哈达尼,连羊奶都不会喝哪行」说完她屏住一口气,捧着羊奶碗,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他又是惊讶又是佩服,竖起拇指对她说∶「哈达尼真是了不起」
她学着仙兰人的样子,用油口擦了一下嘴角,豪爽地笑道∶「喝碗羊奶就算了不起吗?那你们仙兰的女人,个个都是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