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培武现在知道为什么三字妖言称做三字妖言了。
沈蔚蓝的告白竟然令他全身发烫,只想狠狠地将她揉进身体里。他紧抱她,再次感觉到自己想照顾这女孩的念头是如此强烈执着且一生一世。
「蔚蓝,搬来跟我住好不好?」于培武恋恋地抚过她长发,爱怜地注视着她仰望他的灿亮星眸,知道她会问,于是又补充道:「我跟我妈说过了,她同意。最重要的是,我会担心你的安全,也不想下班之后总是两地跑了,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好。」沈蔚蓝乖顺地点头答应之后,又向他微笑着继续说道:「培武,我答应你,不是只因为我听你的话,心疼你两地跑而已喔,是因为我也想跟你住在一起。」
于培武又是一顿,他的女孩转性了?他突然有种感觉,觉得他离她的丈夫这个位置越来越近了。
「嫁给我?」于培武牵起她的手,再认真不过地问道。不懂得乘胜追击的话,他现在也没办法当一间连锁餐厅的老板。
沈蔚蓝忍不住站着于培武脸上的雀跃表情笑出声音来。
「不是现在。」她摇头。「你还没跟我说于妈妈怎么了?你告诉于妈妈,于大哥要与你争Chez Vous商标的事情了吗?那于妈妈怎么说?」
不是现在?八成又是要等她还完钱以后了?于培武眼眸一眯。
算了!跟以前从没被她考虑进未来里比起来,现在这样也算前进了一大步……
既然他当初那纸借据都敢跟她签十年,就代表他有的是时间与她耗。
第9章(2)
「我妈说,她要想一想,再告诉我她的决定。」于培武吻了她手背一口,拿起旁边的茶杯喂她喝了口水果茶,再不喝就凉了。
「于妈妈很难过吧?」当然,一定会很难过的。亲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钱反目。
「难免的,她一向疼我大哥,几年前我大哥就因为商标闹过一回了,她一时心软劝和,却没想到我大哥没学到教训,现在竟然又变本加厉来一次。」于培武突然觉得很感慨。
沈蔚蓝只是握紧了于培武的手。
「其实,我并不觉得我哥是真的想要商标或是我的餐厅,他只是想要一笔能够挽救他公司的钱……」于培武紧紧地回握住沈蔚蓝的手。「我只是不懂,他要是好好来跟我商量,我也未必不会借他钱,为什么他不愿意好好来跟我谈,反而要做这些伤人的事?是面子问题?还是狗急跳墙?就算我把Chez Vous商标给他,把分店给他,给他一大笔钱挽救他的事业又怎样?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还回得来吗?他这几年对我妈不闻不问的亲情还弥补得回来吗?」
沈蔚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定定地望着他,想借着掌心的温度传递给他力量。
「其实,我有时候也会很气不过,很想好好地跟我大哥周旋,看看是他岌岌可危的公司撑得住,还是我的餐厅撑得久,要不是知道我妈会很伤心,我也不用这么忌惮他……」
于培武突然自嘲地笑了,伸手刮了刮她脸颊,说道:「蔚蓝,你看,这世界上还是会有只能用钱才能解决的事情;没有钱,有些人就是打发不走,有些感情,就是换不回来……蔚蓝,你都不怕也不曾怀疑过吗?也许我对你好,借了你一大笔钱,只是为了想与你上床,想让你对我百依百顺,让我予取予求?」
「神经……你要女人勾勾手指头就有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要我?」沈蔚蓝将她颊边那只自暴自弃的手抓下来,放在嘴里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孩子气的举动令于培武失笑。
「我现在勾勾手,你要来吗?」于培武真的朝她勾了勾手指头,漂亮黑眸中闪动的一暧昧气息几乎令沈蔚蓝腿软。
「我、今天……我身上……你不会想……的……」沈蔚蓝不自觉地抓紧了胸前的领口,紧张地吞咽着口水,一句话零落破碎得说也说不完全。
她身上,还留着沈仲杰的齿痕与咬痕……她知道于培武昨晚早就看见了,但是,他不会想要这样子的她的,至少等痕迹淡了,她面对他也比较自在……
「脱下来,让我看。」于培武将她放在胸前的手拿开,拉了拉她胸前衣料,低沉魅惑的嗓音说得明明白白,不是暗示。
这一定是某种制约反应,她的耳朵早就习惯了接收于培武的每一句甜蜜指令。
于是在沈蔚蓝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她的双手便已经早她一步动作,除去她身上那件与这季节十分不协调的高领线衫。
于培武望着她仅着蕾丝内衣的半裸美体,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倾身,以嘴覆住那些她原本不想给他看的印记,温柔地舔过、吮过,留下他的齿痕,霸道似地宣告他吻过的痕迹。
她是他的,只有他能吻,也只能是他的。
「只有我留下来的。」于培武打开她内衣的背扣,丢在一旁,大掌扣住她一只浑圆软乳,既粗鲁又爱怜地在掌心揉捏,令沈蔚蓝娇吟出声。
于培武吻住她红艳的嘴,将舌探进她嘴里。「蔚蓝,你身上,只有我留下的……你好香、好软……我怎么会不想要呢?我无时无刻不想要你……」
明明就是同样的一件事,由不同的男人来做,却会造成身体上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于培武爱抚过她足踝小腿的那一刻,沈蔚蓝使自动自发地抬起双腿环住他的腰际。
她的身体是这么地欢迎他,急着想要热切地纠握他、迎进他、吸附吞纳他……
跟于培武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觉得自己浪荡堕落得像个情妇……
「培武,我好喜欢你。」于培武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柠着眉头、咬着下唇、拱着身体,给了他一朵最灿烂绝艳的微笑。「我喜欢你,喜欢跟你做爱,喜欢你要我,也喜欢你爱我,培武,我好爱你……」
「嘘。」于培武吻过她今天已经说得太多太坦白的嘴,在她耳畔低语,开始了另一阵猛烈强硬的律动。
他听见了,也明白了,虽然她还没答应要嫁给他,但她今天的反常令他再深刻不过地听受到了。
她爱他,他也是,所以,他占满她、填满她,与她共赴天堂。
只有她,也只能是她。
本来,沈蔚蓝承认,她或许还是抱着一种,假若于妈妈有一点点不喜欢她,或是有一分一毫觉得她不适合于培武,高攀不上他们家的念头,她便可以潇洒地转身离开,再度让自己躲回那个卑微的壳里,不去想也不去管她与于培武之间的未来,只要单纯地想着什么时候能赚够钱还于培武就好。
或许,她一直以来贪图的就是这种变相的轻松与堕落?
所以,当她搬进了于培武家,发现她与一直因为没有生女儿而感到遗憾的于妈妈居然是这么一拍即合时,心中的感受只有五味杂陈。
她的母亲早逝,就算她与于妈妈之间有什么意见相左,她也多半能妥协礼让,而于妈妈似乎觉得她是个完美的女儿与媳妇样版,对她更是疼爱有加。
她与于妈妈两人住楼上楼下,既亲近又有些适当的距离,总之,相处的气氛和谐融洽得不得了,融洽到沈蔚蓝觉得,她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爬进她充满了不安与自卑的壳里。
所以,唉……
她眼角余光瞥了眼桌上那份于培武已经将她原本住所租出去的租卖合约,吁了口不知道是幸福还是无奈的长气,将游走的思绪拉回,静静地听着眼前的于培武向她报告他大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