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转念想想,他既然有那样爽朗热血的一面,就表示他本质不坏,定能改变,而她一向执着,既然要与他结为夫妻,她定会努力的将他曾有的热情善良性格从他如今油滑只钟爱女色的一面中挖掘出来,让他变成一个良人!
她目不转睛的凝睇,但却不是那种花痴的眼神,很特别,好像在搜寻着什么?
他一挑浓眉,魅惑的朝她眨眨眼,「怎么?听了我的话,理性回笼,后悔了?也成,我现在就跟我爹说去,毕竟要一个浪荡公子哥儿当丈夫,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
见他还真的转身就走,她急急的上前拉住他的衣袖。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她的手,她连忙放手,脸红红的道:「我没有后悔。」
「没有?」
「是,做人首重承诺。」
「那是你爹给的承诺。」
「我们是一家人,我爹给的,就是我给的。」
他着实一楞。她真的很不一样,明明来自钱庄,但身上嗅不出一丝铜臭味,反而有一股脱俗的超尘气质,五官不见艳丽也非绝色,但清灵耐看,眉宇间的慧黠神韵颇动人心弦,甚至——真的有似曾相识之感……
可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接触过的女人实在太多。
无所谓,日后她便是他的妻,多得是时间想。他莞尔一笑,「好,难得你的心如此坚定。」
她嘴角微微抽搐,无言。
「你放心,嫁给我绝对是物超所值,瞧,我长得如此养眼,又是文武全才,在另一方面,可也是让女人——那个、那个的,明白吗?」
她明白吗?大概,瞧他俊脸上的自满与得意,就是能让女人满足的意思吧!
「那么,日后就请娘子多多指教了。」他还笑咪咪的拱手作揖。
「不客气。」她好像也只能这么回答。
见她酡红着脸儿,那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他刻意恶作剧的靠她更近,不意外的,看到她白皙滑腻如凝脂的脸颊上浮现了更深的红潮,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她一楞,惊愕抬头,而这就是他这个情场老手等待的一刻,他俯身品尝她的味道。
她倏地睁大眼,来不及推开就被搂得更紧、吻得更狂,他以舌挑开她的唇,攫取她的甜蜜。
她脑袋昏沉,只能无助的任他汲取。
终于,钱少伦给了她一个心荡神驰的热吻后,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她,凝望着她纯净脸上的红晕,对着娇喘不休的她附耳道:「其他部分,洞房再续。」
第2章(1)
婚事既定,霍家人先行返回靖城,三日后,钱家即派媒人送聘,也择一黄道吉日举行大婚,霍正尽管不舍,但仍含泪接受。
一个月后,虚有其表的钱家日子虽然过得捉襟见肘,但仍东借西贷的,大手笔的办了一个空前盛大的喜筵,许多商贾名流、各地友人全应邀出席,钱府内外更是布置得喜气洋洋,处处张灯结糕,好不热闹。
终于,拜堂宴客结束,钱少伦结交的三教九流的朋友中还有不少人想闹洞房,还是他多喝了好几杯酒,好说歹说的才劝退了他们。
直至三更天,钱府才恢复平静。
微醺的新郎官刚进新房,便挥退了丫鬟、喜娘。
钱少伦打量新房,大红囍字贴得可真不少,鸳鸯喜被、龙凤对烛,看来富丽堂皇也一片喜气,然后,他的目光移到端坐在喜床上的霍敏儿。
「我的亲亲娘子,让我瞧瞧今日的你有多美!」
他拿起喜秤挑起喜帕。
凤冠下的可人儿,完美无瑕的雪白嫩肌在一身珍珠霞般的衬托下,更显得晶莹剔透,那双纯净的动人明眸,则透露着新嫁娘的娇羞与不安。
他眸中的惊艳太明显,霍敏儿羞怯的低下头,无措的交缠十指。
「娘子真美,但相公我不好看吗?怎么娘子连正眼也不瞧上一瞧?」
他的手温柔地执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他。
她几近屏息的看着一身新郎红袍的钱少伦,他原本就俊朗不凡,大喜之日,更显得俊俏迷人。
只是,在他那双充满兴味的眼眸凝睇下,她再次娇羞的低下螓首。
钱少伦的俊脸盈满笑意,他走到桌前,扔下喜秤,拿起两杯酒,走到她身边坐下,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她心口怦然的接过酒杯,倾身向前,与他喝交杯酒。
他却调皮,刻意更靠近她,额头与她的相抵,黑眸紧紧瞅着她的,让她的心儿狂跳,当入口的酒液滑入腹后,她的身子与脸儿都更热了。
他起身将杯子放回桌上后,回身又走到她身边坐下,轻咳一声,故做正经的道:「喝完交杯酒,咱们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是啊,接下来,即将行周公之礼。霍敏儿不自觉的暗吐好几口气,毕竟两人还是太陌生。
见她淡扫娥眉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紧张,他邪魅一笑,「别担心,相公我的技巧极好。」
她相信,那日初吻让她每每想起,心口就卜通卜通狂跳。
她身上独属于少女的淡淡幽香撩拨着他的欲望,他炽热的黑眸散发出灼灼火焰,伸手为她拿下那顶凤冠,再解开她头上的发针,见那一头柔亮乌丝倾泻而下,
将她原本纯净的脸庞衬托得更美丽后,他微微一笑,伸手再解开她嫁衣上的盘扣,衣裳一件一件的褪下,直至露出她的粉润雪肌,以及凹凸有致的玲珑桐体。
他轻声赞叹,真是绝品!
但她早已羞赧得以双手环抱自己,头低到不能再低。
「美丽的小东西……」
他俯身品尝她的唇、她的身、她的每一寸肌肤,他爱抚、她申吟,他像是要描绘她的模样、她的曲线,来回数次的亲吻爱抚,轻易的探索到她容易被挑起热情的敏感处,他益发火热的撩拨情欲,她不住喘息,直至初次的痛楚打断了那酥麻的狂潮,但他是情场高手中的高手,一切重新开始,他以唇、以手再次缠绵,让她失神忘我,享受激情,不教良宵虚度。
就在怀里的人儿因他的需索而沉沉入睡后,窗外传来一声极为低沉的哨声,若没有极深内力,是绝对听不见的。
钱少伦拧眉,小心翼翼的让霍敏儿离开自己的怀里,下了床,披上衣衫,即使房内烛火已灭,但他在黑睹中仍能视物,很快的就看到一抹件在右边窗外的高大身影。
「你这个时间来,不会太早?」他低声笑问。
「至少来了,上次那笔生意成了,只是要拆掉『仙之彩布』,看到里面隐藏的讯息比上回更难了些。」到访的男人也回以一笑。
「那当然,我利用刻丝中的通经断纬、分段挖花的技巧,让每一寸图案组织严密,最多用到近三百支丝线,只要抽错了顺序,啥也看不到。」
「我相信,所以这是你的独门生意,不过——」男人的口吻有着担忧,「老婆娶进门,不会有影响?」
「不会,女人都一个样,床上喂饱饱,什么都不求。」
「但我听说霍敏儿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
「还不是一样让我摆平了。」钱少伦可得意。
「那我便放心了,恭喜。」
话语一歇,男人身影瞬间消失。
钱少伦回到床上,拥着新婚妻再度入睡。
温暖的阳光透窗而入,霍敏儿眨了眨眼眸,悠悠地睁开了眼。
她坐起身来,床上仅剩她一人,想起昨晚的洞房花烛夜,拥有一个经验不凡的男人,她相信自己是幸运的,在她曾听闻一些闺中密友聊及初夜的痛楚相比,她其实是得到满足,享受到了云雨之乐,但留在身上的纪念品,就是全身酸痛,在两名丫鬟进房伺候着衣时,她可是深切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