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艺乔’。”她傻傻的重复着他说的话,他到底是在卖什么关子,她知道“艺乔”,然后呢?
一直“艺乔”、“艺乔”的,快把她的头给搞晕了,他到底是要乔什么东东啦?
突然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难道……
“你终于发现了?你终于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了吧?”就是因为无法忘记她,他才会把公司取名“艺乔”——既符合公司形象,也是他想念她的一种方式……
艺乔,忆乔……对她的思念也是支持他努力经营公司的最大力量,这一刻,乔可涟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激动,紧紧的抱住他。
此时此刻,她还有什么好不安、好怀疑的?
没有了!过去的悲伤、难过就只是一场梦境,这个坏男人让她体会过现实的残酷,又让她发现原来现实世界也是可以这样的幸福。
她投降了,她心甘情愿的对他投降了。“不行啦,,我真的很紧张耶!”
“又不是第一次,你是在怕什么?”
“可是我很久没有过了,我……”乔可涟紧张到连脸皮都在抽搐。
“别怕,乖!你先深呼吸,试着放轻松。”唯恐她临阵脱逃,左胤聿捺着性子哄着。
她乖乖听话的调整自己的呼吸,但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死定了啦!就跟你说,我已经很久没面对群众说话,你还硬要我接这个工作!”
就算是要突破心防,也该要循序渐进吧?
现在的她,光是听到台下的鼓动声就已经两腿发软了,等会儿要她站上舞台面对上千名观众,她说不定会直接昏倒在舞台上。
左胤聿将她发冷的手包覆在自己的掌心中,坚定且信心满满的凝视着她,“在我第一次听你的广播时,除了觉得声音似曾相识外,重点是,你透过麦克风传出来的声音是具有渲染力的,所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当年曾主持学校大、小活动的她,虽然难掩大将之风,口条也很清晰,但声音略显稚气,感觉像是训练有素,所以照本宣科的菁英:但现在,在经过人生的历练,情感更加丰富的她,不仅声音能收放自如,轻易的引入共鸣,比起当年的她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单是因为声音让她得到他的青睐,她嗓音里纯粹且自然的穿透力才是他会决定非她不可,并亲自签约的主要原因。
“你喜欢的是我主持广播的方式,可这并不代表我有本事掌握这么大型的活动,你不怕我搞砸吗?”一想到“搞砸”,乔可涟的喉头又是一阵干涩。
“大型?比起我们公司其它企画案,这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当他发现属意的主持人选竟然就是她,而她又有可能对这样的场合生疏时,他是有做过最坏的打算,但就算这场活动搞砸了,对枝叶茂盛的“艺乔”来说,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况且他对她的临场反应一直都很有信心。
“你别安慰我,现在外面聚集了起码有两、三千人吧?”而且还在陆续增加中!
今天的气温应该不到十度,在这么冷的天气,却跑来这里和一堆陌生人一起吹风,是怎样?大家都这么闲吗?
“你知道香港新生代歌坛小天后年初在红磡的万人演唱会吗?”他相信她身为D J,对演艺界的盛事应该了如指掌才对,“我们‘艺乔’正是那场演唱会重要的协办单位;而美国当红男子团体这次的国际巡演也是由我们公司主办,另外日本那个实力派歌姬下个月在东京巨蛋的大型演唱会,从人员编制、嘉宾邀请、舞台筹备……所有的大、小事都由我们一手包办。”
乔可涟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他的“艺乔”比她想象的还有规模,她那天看到的网页介绍只是九牛一毛。
过去那个主办街头晚会就让她佩服的左胤聿,才经过五年时间,居然能有这么亮眼的成绩单,也难怪他会不把两、三千名观众放在眼里。
乔可涟目瞪口呆的傻样子起码持续了一分钟,左胤聿不禁怀疑是不是天气太冷把她给冻僵了?
他将温暖的大手贴上她冰凉的脸颊,“你是吓傻了,还是冻僵了?赶快醒一醒,倒数stand by啰!”经过他的安慰,她应该可以用平常心来应对了吧?
乔可涟猛地回神,听见音乐声由弱渐强,这代表离开场时间已不到几分钟,“惨了、惨了!如果‘艺乔’苦心建立的专业形象被我毁于一旦的话,我是不是就要切愎谢罪了?”
咦?他的安慰造成反效果了吗?“你听着,无论好坏有我顶着,你只要像彩排时那样放轻松就好。”
“那、那如果我吃螺丝怎么办?还是我忘了流程,把黑的说成白的,压轴变开场,开场变串场……天哪!要是我胡言乱语怎么办?”厚!早知道就不要接下这份工作,弄得现在骑虎难下!
“反正你自由发挥就好,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
“这是你说的喔!那……那我等一下如果忘记流程,我就介绍你上台来跳舞可以吗?”
“拜托千万不要!我已经好多年没跳舞了,要是你真的把我介绍上台,只会落得我们两人大眼瞪小眼,场子变得更尴尬。”他赶忙劝阻她打消念头。
“你不是说你爱我,那你就要陪我共患难呀!如果……”
乔可涟话还没说完,就被工作人员拉到舞台旁就定位,她求助的眼神飘向左胤寻。他则是以无声的嘴型回道:“加油!”两个字。
待乔可涟上台后,他绕到舞台正前方,让她能一眼就看见他。现在的他,除了让她知道他一直都在陪着她、替她加油外,其它他真的爱莫能助。
也许是她天生站上舞台就会自然激发出潜能,也或者是她后天的底子扎得够稳,从站上舞台拿起麦克风说话的那一秒开始,无论是主要表演的介绍,还是串场节目的气氛掌控,乔可涟将每一分火候都拿捏得十分恰当,就连有突发状况,她也能机伶的反应,整体表现显得落落大方。
站在台下的左胤聿有刹那问感觉到时空错乱——曾经他们有好长一段时间也是这样隔着一个舞台的距离,只是如今在台下凝望的人是他。
想当初,她就是以这种非常喜欢的心情默默追着他的每一次表演,每次在台下也是带着这样雀跃的心情期待着他下一秒钟的表现,然后得意的肯定她自己的眼光。
她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表现得比他预期的还要好太多,他从以前就知道她是一块璞玉,现在他更感觉她是块值得珍藏的瑰宝。
他的宝贝小可怜,他要永远把她捧在手掌心里呵护,一辈子都不舍得再放手。
“不要哭了好不好?”左胤聿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泪人儿,从他接到电话,到去机场接到她,她起码哭了快两个小时,就连餐点上了,她也是边哭边吃,丝毫不放过任何一秒哭的机会。
“他真的很过分……我、我不要回去了啦!”严雅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毕竟是夫妻,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中国人劝和不劝离,虽然不了解他们夫妻的状况,但他不想为了安慰她而故意表现得与她同仇敌忾。
说来他和严雅静还真是有缘,当年只用一通电话就分得干干净净,从来没想过会有再见面的机会,没想到多年后,在一次餐会上碰到面,那时他才知道这两年她因觅得良人而闪电结婚,目前正过着幸福的小女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