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化太大了,你竟然从花花公子的身分变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即便他的举手投足嗅不到色胚的气味,也不像想生孩子的种猪,可是他的花心传闻四处飞,谁知道他今日的澄清会不会只是欺骗?
不,不能太快相信!
“我是柳下惠。”海悦自豪地说道。
他的自信又狠狠冲击了她的以为。
而且回忆起与海悦相处的整个过程,她从没见过有女人与他纠纠缠缠。
连女婢都没有。
照理,习惯风流的他应该会让莺莺燕燕来来去去,但她一直没见过有女人接近他,再者,传闻的风流韵事都是发生在凤凰城外,而且是人云亦云的。其实她以前也曾经怀疑过其真实性,然而传闻却从不间断,久而久之,她也就把海悦当成是花花色魔了。
“我不明白,就算你想骗海老爷子,但那些女子为何要配合你?而且你逛花楼、戏花魁之事还是有人亲眼见到过,虽然你和那些女子关在房间做了什么事没人知晓,但我不懂她们为何都愿意配合你?她们怎么不会偷偷去向老爷子告密?况且应该有些不怀好意的女子会痴缠住你才对,你如何做到让她们全都帮你却又不霸占你?”
“动之以情。即便她们身在青楼,有些姑娘也会展现情义,愿意配合我。其实大部分的好姑娘都愿意配合我演戏,当然,也有乘机对我示好者,不过我会晓以大义,又或是用金钱利诱,让那些有非分之想的女子个个噤声,不敢多话。”他道得坦白,不外乎就是威胁利诱的方式。
她沉默了,重新思索着他的话。他说他风流的混乱关系其实是他自己特意营造出来的假象,是要松懈海老爷子的心。
他玩世不恭,他风流游戏,就是为了让霸道独裁的老爷子不会一直逼迫他生子。
“你了解了吗?”他成功地让他流连于女人堆的传闻不断,而老爷子耳闻后也认为他很努力在找女人,只是生下出娃儿来,因此让他偷到五年时间。
这些年来他寻寻觅觅,却无一女子能进占他心间,直到唐小萋的出现,勾动了他的情弦。
他竟对唐小萋放下了戒心,把他藏放多年的秘密告诉了她,这样猛烈的情潮连自己都无法解释,就这样发生了。
“那我呢?我可是自动送上海家门的,你要怎么对待我?”
“我原本并不愿娶你,但老爷子的耐性已告罄,为怕他在一怒之下找来更多女人进门,我选择暂不激怒他,让你进门,再好好观察你。你若能收买、配合我,最好;若不能,再找出你的弱点,逼你配合。”
“那结果是什么?你现在要怎么处置我?赶我走吗?”
“若要赶你走,就不会告诉你这么许多。”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他确定她不是懦弱可收买之人,她也不是会乖乖听命于他的女子。她虽然带着企图而来,但却在危急时刻奋不顾身地护卫他,海悦对她有着怜惜。
“你是特别的人。”海悦的手掌抚上她右颊,轻轻摩挲着。她让他赌上了信任,不讳言,唐小萋所卷起的强大漩涡让他难以抽身了。
只是,她会让他失望吗?
她会让他后悔相信吗?
唐小萋听着他的话,开始全身发颤,他掌心的温热与温柔让她晕眩了。
海悦再道:“如果不特别,我不会把自己最重要的秘密一项项地告诉你。”他是信任了她。“你是第一个让我说真话的女子。”
第一个耶!
唐小萋喜孜孜的,曾经觉得自己廉价,可现在他却告诉她,她是特别的,且愿意把秘密告诉她,这是被重视的感觉,好舒服喔!
“关于我在外面假扮花花公子一事,你必须替我守密,绝不能告诉我爷爷,以免惹出麻烦来。”他说。
“当然会保密。”她立刻给他保证,小手忍不住抚上他的颊,歉然地道:“我先前骂你、损你,抱歉啊!”
她的小手让他的心窝起了骚动。
“对了,你方才说我无法生子的原因是怀疑我有毛病是吗?”他的手指慢慢地滑进她乌黑的发丝里,轻撩起柔软细致的长发。
“这……我是怀疑呀……”娇俏的小脸红到不行。“不过那是口快,我没恶意的。”
“不管是不是恶意,你该试一下答案。”
“试一下答案?什么答案?”
“我有没有能力生子的答案。”
“我——唔!”她话都还没说完,他的嘴就堵了上来,再度出其不意地吻住她。而且他像是在印证自己的能力与魅力般,激烈地纠缠住她的唇,软嫩的舌头贪婪地探进她口中,疯狂地与她密密纠缠,持续不断。
唐小萋从初时的惊吓转成迷乱,承受着他的纠缠,任由他吸吮着她的唇舌,疯狂缠绵。
许久许久之后,海悦才不舍地拉开一点空间,用低哑的嗓子问:“你还是认为我生不出娃儿来吗?”她怀疑他生不出娃儿这事可是大大刺激了他。
她杏眼迷蒙,身子颤栗着,回道:“我……我失言……你绝对会多子多孙,绝对会。”
“很好。”他瞳眸的波光深邃悠远,定定地凝视着她,俊容俯下,就要再一次尝尝她甜蜜的香唇。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一句暴吼突然从门口处传出.让两人同时僵住,回过神来。
“糟糕,是爷爷!”她窘迫地喊了声,一张俏脸因为被瞧见暧昧情景而脸红如火。
“你叫我爷爷?你哪来资格叫我爷爷?”海老爷子眼冒怒焰,不满地拒绝她的称呼。他去城外巡视产业,回来就看到这画面,他不是下令这两人不准再接近吗?
“我当然有资格喊您爷爷,我是海悦的妻,您忘了吗?”有了与海悦深入的谈话,她勇气十足。
海老爷子闻言,更加怒不可遏。“你们倒是把我的命令当耳边风了!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见面吗?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他气到吹胡子瞪眼睛。在海悦伤势痊愈后,他转往外地巡视各地方产业,怎料一回府,竟看见唐小萋与海悦走在一起,而他却不知情。
“是我要她来陪我的。”海悦回道。
“是你主动要求?”海老爷子更讶异了,悦儿不曾让女人陪在身边,怎么会让她如此接近?“你怎么会去接受一个祸害?她可是要谋杀你的!”
“我哪有要谋杀海悦呀!”她无辜地辩解。
“住口!我说你有你就有!”唐小萋犯过大忌,害悦儿受伤,这是无法饶恕的大罪,他也没有打算原谅她。本来以为他命令这两人分开,时间久了,悦儿便会遗忘掉她,没想到竟然黏得更紧。
唐小萋看着凶巴巴的老人家,这个不知大祸临头的顽固老人,依然是那样的苛刻、霸道、不讲理,唐小萋忍无可忍了。
“我不会谋杀海悦,会害死海氏一族的反倒是爷爷您!您那苛刻、冷血、无情的经营手段会害死海悦的,该收手的是您才对!我相信您应该听说过关于海氏一族的不良风评,而这种风评将为海氏一族惹来大祸患,您知道吗?”
“你居然教训起我来了?胆子真大!”海老爷子变脸,吼道:“滚!你立刻给我滚!给我离开‘海氏府’,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不会走,您造的孽已经惹来祸事了,我不会弃海悦于不顾的。”
海老爷子气炸了!“你这丫头敢骂我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