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勒说。
“你依芝月的声音来推断,她的伤势如何?”傅协仁担忧地问。
“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无力,原本我以为可能伤势很重,不过后来就发现,二小姐伤得最重的应该是自尊心吧!不过这都是我的推断,虽然二小姐就只是皮肉伤,不过小伤不会让她无法动弹,伤势相比也不会太轻,但我相信不会有立即的危险或是危及生命。”
傅协仁闻言,松了半口气。
“也对,她大概觉得骑脚踏车骑到摔车太丢脸了。”傅协仁也算了解女儿。“不过确定是意外,还是……”
“没有现场察看无法确定,不过是意外的几率应该比较大,如果是人为的话,二小姐应该会说出来,好让自尊心不会破损得那么严重。”
“呵呵,也对。”傅协仁忍不住笑。“照情况推断,她的伤势应该不会太严重,辛苦你了。”
“不会,这是我分内的事。”泰勒停顿了一下。“总裁,可以问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我知道这个问题可能很奇怪,不过我真的有点疑惑。”泰勒说。“刚刚那个人,是萧文辰先生没错吧?”
“是啊?怎么?”傅协仁不解。
“不,我是第一次听见他提高声音,用那么焦急的语气说话,还不顾礼节的抢了您的电话,有点意外罢了。”
傅协仁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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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
他让她靠墙坐下,掏出手帕轻轻的替她擦着脸,她的模样好狼狈。
让他……好心痛!
“萧文辰……”她哽咽低唤,一看到他,好像一瞬间所有的脆弱都涌了出来,让她克制不了。她怎么会这么迟钝呢?明明一切都有迹可寻,为什么到现在才领悟自己喜欢他呢?
萧文辰决定先照顾她的伤势,小心翼翼的检查着她身上的伤,每发现一道伤口,心就纠结疼痛一次。
看起来最严重也最让他忧心的,不是她手脚上的伤,而是她额头靠近右太阳穴的地方有着出血的伤口以及肿胀。
看见他的视线停在她头上,她苦笑一下。
“我摔破头了,对吧?”
“叫你要戴安全帽你就不听。”萧文辰忍不住轻责。
“呵!”傅芝月听了忍不住一笑,还真的被她给猜中了。
“你还笑得出来啊!”萧文辰蹙眉。
“好丢脸喔!骑了十年的脚踏车,竟然骑到摔破头……对不起,我不听话……”她无力的闭上眼睛。
“芝月!”他喊,轻拍她的脸颊。“别晕过去,保持清醒。”
“我只是……稍微闭一下眼睛而已……”傅芝月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萧文辰……”你呢?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有什么事晚点再说没关系,我先送你到医院。”萧文辰轻轻的碰了碰她的颊,伸手便打算将她抱起。
“我会把你弄脏的……”傅芝月试图阻止。
“别说傻话,我一点也不介意。”萧文辰轻斥,小心地以不碰痛她伤口的力道将她抱了起来,走出巷子。
靠着他的胸膛,傅芝月觉得羞涩,徐徐的吁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他将她放在车子前座,调整好一辈让她能舒适的半躺着,再替她系上安全带。
“别睡着。”看见她又闭上眼,再次轻拍她的脸颊,她头上的伤让他非常担心。“芝月,你必须保持清醒!答应我,保持清醒,好吗?”
傅芝月睁开眼,望着他。“……好。”
第八章(2)
萧文辰抚了一下她的颊,轻轻的关上车门,然后快速的绕到驾驶座上车,发动车子朝最近的医院急驰而去。
傅芝月虽然有些头昏,全身虚软无力,可是目前并没有晕眩或想睡的感觉,她只是觉得眼睛酸涩,闭上眼休息一下而已。
靠着椅背,侧头望着神色严肃的萧文辰,他方才冲进巷子里的神情,一直印在她的眼里,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的变脸。
他的表现,就好像她是他很重要的人一样。
“萧文辰,为什么……是你来?”傅芝月微微哽咽。
“这里离饭店比较近,泰勒先生打电话给总裁,我刚好在总裁的办公室,所以总裁就叫我过来。”萧文辰说。
原来这样,傅芝月心里充满失望。
“原来是爸爸叫你过来的……”她低喃,甩开心中失望的情绪。“我还以为……我在电话里泄露了什么……”
“所以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摔车了?”萧文辰闻言皱眉。
“嗯。”傅芝月低应。
“为什么不马上说?为什么还说打错了?!”萧文辰无法理解,他觉得愤怒。
“因为这种事该找的人是泰勒啊……”傅芝月讶异的望着他,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显而易见的怒火。“萧文辰……你生气了?”
虽然这个问题有些白痴,可是她就是想确定。
“我当然生气!”他咬牙,十指紧紧的扣着方向盘,好像藉此才能控制自己不要把手移向她的脖子。“都出事了,明明电话也打通了,结果你竟然还把职权分得这么清楚!”对他,她竟然这么见外,那他的心情……又算什么?!
“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就按了你的号码,我不是故意……造成你的困扰……”傅芝月混乱的摇头。
她说她下意识的就打了他的电话!
“芝月,你没有造成我的困扰,我生气,是因为你对我这么见外。”萧文辰叹了口气,因为她的话而怒气全消。“算了,不谈这个,你怎么会摔车的?和刚刚袭击你的歹徒有关吗?”
“……应该没有吧,那人是后来才出现的,我是因为路面积水,闪避不及,不小心打滑才摔车的。”
“你脚踏车的技术如果这么差劲,得好好考虑改用别的交通工具了。”他感觉她好像隐瞒了什么似的。
“跟技术无关,是因为楼上空投一个盆栽,差点击中我,我一分神,发现积水想闪,却因为闪得太匆促才会滑倒的。”傅芝月有些无力的辩解,总不能说是因为听到一堆胡言乱语,让她太过震惊,一个分神没来得及闪过那些湿滑的垃圾,才打滑摔车的吧!
说起来,不闪的话直接骑过去还不会有事,就是闪得太匆促才出事的。
萧文辰闻言蹙眉,楼上掉下盆栽差点击中她?!
傅芝月费力的睁着眼,望着他太过冷凝的侧脸。
“萧文辰,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个盆栽很有可能是袭击你的人丢的,能够击中你的话,他们就省事一点。”萧文辰推测。
“我的确又看到一个黑影缩回阳台内,楼层不是很确定,不过不是五楼就是六楼。”傅芝月缓缓的说。
“我会告诉泰勒先生的。”他点头,沉吟思索了一会儿。“芝月,那条巷子是你在饭店和公寓间来回的固定路线吧?”
“是啊,那条小巷是捷径,错过了就得多绕十几分钟的路。”
“所以他们应该已经跟踪你一段时间,把你进出的路线全都摸熟了。”
“说的也是……”她觉得眼皮有些沉重,无力的垂下。“不用担心,身为傅家人,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种事不能习以为常。”萧文辰冷凝的说,她太容易树敌了,一直之间要查,可能有得查了,他现在心里就有几个名单:马修爱德华兹,韦勃摩尔,妮娜罗斯,甚至艾琳柯尔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