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你的事!”费森瞪他。
西海乐了。“翡莉安娜?”
“嗯。”他故作冷静地道。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别闹了,如果是不相干的女人,我不相信你会把她带回部落去。”
“凭卓尔的能力,在我出来的期间人交给他是最妥当的。”一副一切公事公办的样子。
“如果只是要保护她多得是办法,不必带回老家给那堆婆婆妈妈看。”西海毫不容情地揭穿他。
“我自己也还不确定,所以你不用再问了,OK?”有人投降了。
西海大笑。
这是费森第一次用这么狼狈的口气提到一个女人,老天!看来那个翡莉小姐也不是个好惹的。
“朋友,欢迎加入会员!”他用力拍费森的肩膀,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
费森给他一个杀人的眼光,然后固执地盯回萤幕上。
一张又一张的脸孔继续从画面跳过,他的手指突然一定,某个人的相貌停在萤幕中央。
“就是他。”
这个人就是他在街上看见的那张脸孔,虽然发型和衣着不一样,现在的脸孔明显苍老许多,然而是同一个人无疑。
西海凑过头来看,对照了一下那张大照片的说明。
“他是前大将的侍卫队长,加那。当年政府军战败的时候,大将的正副侍卫队长双双逃走,记得副队长在建国第六年时被阿比塞尔逮捕了,队长一直音讯全无,我们都以为他在战争期间死亡了。你确定是他吗?”
“我从来不记错人脸。”当年在交战时,他也和那个人打过照面,只是当时他年纪还小,距离又远,难怪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躲藏了这么久,加那突然又出现踪迹,这代表什么?
“该死,这表示还有大将的旧势力在私底下行动。”西海轻声咒骂。
现在全国的优势警力几乎都在戒备着下个月的总统大选,无暇管到边远地带,难怪他们敢在这时候暗中调集行动。如果他们一击得手,无疑是在选前对阿比塞尔的声望给与致命的一击。
安定久了,也是该练练身手的时候了。两个男人的肾上腺素快速分泌。
“先回去再说!”费森迅速决定。
“放心,你交代的事一样都没忘,不过你确定用得上吗?”西海站起身。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有备无患。”
西海于是不再有异议。
任何人都知道,不要忽略费森的第六感,这家伙比灵媒还准。
“把那个弄大我肚子之后就跑得不见踪影的家伙给我交出来!”
一大早,一辆吉普车就载来一个长得可爱万分、而且看起来绝对未成年的东方女孩。
卓尔简直想死!来了一个婆娘不够,竟然塞给他另外一个?
翡莉和其他女人闻风而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确定一下。“那个家伙不会正好叫费森吧?”
“他叫西海!”女孩怒气冲冲道。
“那就好。”不关她的事,翡莉心情很好地退了开来。“噢,对了,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翡莉安娜,你好。”
“翡莉安娜!”东方女孩捂着胸口惊叫。“我就觉得你长得好像她,可是又不敢相信你会出现在这里!我叫平蓝,你可以叫我蓝蓝。我超级喜欢你的,你的电影我都有看。”
“谢谢,你真是个小甜心。”翡莉愉悦地和她拥抱。两个女人左亲亲又右亲亲。
卓尔在旁边伺机潜逃。
“慢着,西海呢?”平蓝揪住他质问。“快把他交出来,我要把他砍成一段一段的,拌进水泥里糊墙!”
“先办完结婚登记再砍他,这样你和小孩都有遗产。”翡莉建议。
“这个想法不错。”平蓝深思道。
卓尔抱着头蹲在地上,好想哭。这些女人每个都爱告状,而且告起状来脸不红气不喘,一点心虚的表情都没有。西海跑了,关他什么事?偏偏西海那口子去找菲雨夫人哭诉,菲雨夫人去逼问她老公,问到最后就是人全扫来这里给他管了,阿比塞尔你这样对吗?
老天,他是堂堂下一任的族长!他不是妇女会主任委员!为什么女人最后都轮到他管?
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看女人一眼……唔,更正,他发誓这辈子“除了他老婆”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了,呜……
“甜心,先进来坐下,我们慢慢来帮你想办法。”翡莉同情地挽着新朋友的手,回到她的帐篷。“喂,你想上哪儿去?一起进来。”
再度想偷溜的卓尔又被识破。他深呼吸一口气,无所谓了,最差的情况就是皮被剥了,好在他老婆已经怀孕,他们家也算有后了。
“亲爱的,来,坐在这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翡莉安顿她的新朋友在椅子上坐好,一副准备替她出气的样子。
“我们已经说好了不生小孩的,可是他竟然给我搞出人命。最可恶的是,我一个午觉睡醒他就不见了,如果不是我打电话四处问,连他现在是不是在地球表面都不知道。”
“男人就是这么不体贴,”翡莉同情道。“像我那只费森,一出门就跟丢了一样,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我打给他也没人接。后来总算卓尔找到他的人了,我赶快告诉他有人寄恐吓信要伤害他,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他早就知道了!气死我了,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害我一个人坐在这里着急得不得了。”
“男人!天生的感情残障!”
“对!”
两个女人同仇敌忾地瞪着缩在中间的那个男人。
卓尔欲哭无泪。不过这两个人,一个是孕妇,一个是大明星,两个都不能得罪。他强挤出一个笑容。“我相信他们一定很快就会回来了……”
“很快是多快?”两个女人异口同声问。
卓尔缩一下。他怎么会知道?
“老大,不好了,不好了!”突然之间,外头一个人匆匆跑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卓尔感谢到差点哭出来。
“我们巡守的弟兄发现,有人从西方偷偷掩了过来,而且人数不少,大约二十几个人吧,每个人身上都有武器。”守卫大喊。
卓尔立刻正色。“叫弟兄们都准备好,我们过去看看。”
“不过有一个奇怪的地方,那群人在西方大约五十哩被另一群人阻截,阻截的人数虽然比较少,身手也不低的样子,目前两方人马在干河谷附近对峙着。”守卫脸有喜色地道。
“阻截的是什么人?”卓尔立刻问。
“他们穿的都是平民的衣服,看不出来历,不过行动之间很有秩序,有点正规军的感觉。”守卫摸摸脑袋,也说不上来。“对了,刚才接到通知,费森他们已经下了飞机,正在赶过来的途中了,恐怕会跟对峙的两方人马碰个正着。”
“先把女人和小孩送到中央营帐去,我们立刻出发!”话一说完,卓尔立刻冲出帐外。
两个女人跳了起来。“大家一起去!”
费森的预感成真了。
国内各城市忙于大选,偏远地带的警力稀疏,而卓尔部落里的壮汉大多出外工作,非到周末时间尚未返回,费森带来的人马则被分成两半,一部分跟着费森离开了,只有一部分留在部落守卫,于是此时成了最好的进攻时机。
费森一旦发现对方不是他们以为中的攻击者,立刻要西海带几个侍卫队的弟兄守在通往部落的路上。这些弟兄目前都在休假当中,是以私人身分前来,并不影响他们的正职,所以将来也没有人可以拿他们擅离职守的事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