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痴时方为真!
******************
黎玻住进医院接受手术前的一切检查,迟怒则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早晚晨昏,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迟怒兴匆匆地从外面走到她的病房前,故意探头消遣黎玻:“请问黎玻小姐在不在?”
黎玻瞪了他一眼,娇喷道:“讨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调皮。”
“嫌我讨厌?好,我就将这束花送给其他女人。”迟怒放意将藏在身后的一大束玫瑰花拿山,在她眼前一晃。 黎玻气急败坏地大吼:“不行!”
迟怒忍不住哈哈大笑,走进病房,将花送到她面前。“就算行,我也不答应。”
“你真的好讨厌,总是要逗我。”黎玻娇嗔地抗议,突然瞅着一脸喜气的迟怒,“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还这么高兴!”
迟怒将花插进花瓶里,随即坐在床沿执起她的手烙下一吻,“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黎玻一时反应不过来。
今天是江洛雷开庭的日子。”迟怒笑逐颜开地说。
“我真的忘了!开庭的结果如何?”黎玻紧张地问。
“江洛雷除了伙首认罪之外别无选择,他在法庭上也供出靳可娜所有的罪状;只是靳可娜罪证不足,法官没判她的罪。”迟怒有些泄气。 黎玻握住迟怒的手,“没关系,至少我知道事情的真相,纵使法律无法定她的罪,我相信我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轻饶她。”
迟怒知道黎玻说这些神鬼之说,只是想安抚他的失望。“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这种神鬼论的?”
“刚刚。”黎玻坦然直说,逗得迟怒哈哈大笑。
“嗨!迟怒。”
门外突然响起参差不齐的唤声。
迟怒愕然回头瞅着门口,“是你们。”
黎玻疑惑地伸手拉拉迟怒的袖子问!“他们是……”
殷垩面带微笑,楼着纪柔慈道:“我们先自我介绍,我是殷垩,她是我的未婚妻——纪柔慈。” 纪柔慈开朗娇笑,“嗨,你好。”
“我是段绝垣,她是我的未婚妻——段飞鸢。”
段绝垣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则紧握着段飞鸢的手。
段飞鸢轻声问候:“黎玻,你好。”
迟怒低头瞅着黎玻。“殷垩。绝垣和我,我们三人不仅是好朋友,还是好兄弟。”
段绝垣面带邪恶的微笑,来到他们面前。“冲着你这句话,我们为你忙了快三个小时,总算没白费了。”
黎玻惊愕地望着迟怒,“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殷垩走到黎玻面前,从身上掏出一只信封,“我们就是为了这个忙了近三个小时,现在总算完成了使命,交给你。” “交给我?!”黎玻讶异地看着他。
“你自己打开来瞧一瞧就明白了。”段绝垣补上一句。
黎玻满腹狐疑地拆开手中的信封,里面是一叠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几份银行的证明。她手拿着信,讶异地环视在场所有人,“这是什么?”
“这全都是迟怒的财产证明。”段绝垣面露微笑回答,随即揶揄地斜睨着迟怒,“没想到算你的财产竞花了我们三个小时的时间,不过我们这下于总算知道你的财产总额了。”
殷型向前伸手搭在迟怒肩上,嘲谑一笑。“今天我们才知道,原来你的财产是我们三人之冠!”
黎玻还是不懂他们话中之意,一脸困惑地望着迟怒,“为什么要告诉我你有多少财产?” 纪柔慈立即来到黎玻身旁,对黎玻微微一笑,“迟怒的用意你真的还不明白吗?”
黎玻茫然地摇头。
纪柔慈笑了笑,“黎玻,迟怒是真心爱着你的;因为你刚遭受江洛雷和靳可哪一事,他担心你会怀疑他是否是因为你的财产才喜欢上你,为了让你心中不存一丝怀疑,他事先拜托我们帮他算出他所有的资产,现在你手_上的资产报告都是经过银行证明的。”
黎玻震惊地望着迟怒,语气隐含愠怒:“我从来没怀疑过你对我的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顿时所有人都被黎玻愤怒的声音吓着,不知所措地看着迟怒和黎玻,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迟怒更没想到为了证明自己对她的一片真心,竟无端引起她的误解。“我只是想证明我对你的爱,并无其他目的。”
黎玻忿然将手中的资产报告往旁边一丢,“你以为我是一个多疑的女人吗?你是真心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钱,难道我会分辨不出来吗?你太小看我了!我身体不好,并不代表我的脑于也有问题!”
迟怒错愕须臾,一个跨步来到黎玻面前,“黎玻,请听我说……”
抬头望着他的黎玻竟泪水盈满眼眶,刹那间他的心猛力抽痛,没想到自己的多虑却伤了她的心,他心痛难捱地一把将她楼进怀里,“黎玻,相信我的动机是善意的,我只是怕……” 靠在迟怒怀中的黎玻泣不成声。“你愿意将骨髓捐给我,你爱我的心意,我当然能深深体会,你为什么会怀疑我对你的爱呢?”
迟怒欣喜又心痛地将她紧搂在怀中,“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担心你会对我的爱存有一丝质疑。”
“不,不会的,我一直深信你对我的爱,就如我对你的爱一样。”黎玻双手环住他的腰。
其他人莫不欣喜地望着眼前这一对,前一刻的忧虑终于可以施去,有情人终究能成眷属。
尾声
为了让一生惟一的婚礼留下最美好的回忆,迟怒、殷垩和段绝垣决定一起举行婚礼;在婚礼的前一刻,三人各棒了一大束捧花,面带微笑急着见他们今生最美的新娘。 迟怒看着身体日益健康,脸色逐渐红润的黎玻,不禁庆幸现在的医学发达。黎玻已经不再需要拐杖,也不必再忍受病痛的椎心之苦,他脸上有着掩不住的狂喜。
笑逐颜开地凝望着娇美柔媚的黎玻,他俯身亲吻黎玻的脸颊。“你今天好美。”
黎玻娇羞地涨红了脸,“你今天也好帅。”
“哇……”
一阵突如其来的哭声从隔壁窜进来。
迟怒和黎玻不由得错愕地一怔。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柔慈的哭声,该不会在这节骨眼出了什么事吧?
黎玻神情焦急,顾不得礼俗,拉着迟怒道:“走,我们快过去瞧瞧。” 迟怒更是急得发慌,牵着黎玻。快速赶至纪柔慈的化妆室,在房间门口巧遇与他们一样一脸惊慌的段绝垣和段飞鸢。
段绝垣忐忑不安地问:“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我们也是刚到。”迟怒心急如焚地说。
“不管了,先进去看看。”黎玻急忙推开房门只见纪柔慈趴在殷垩的胸前嚎陶大哭,而殷垩正温柔地拍着她颤抖的肩膀,哄着她:“不要哭了。”
“不要!我偏要哭。”纪柔慈的哭声越来越大声。
大伙儿一窝蜂地冲进来,“出了什么事?”
纪柔慈在殷垩的怀中抬头望了他们一眼,又继续伏在殷垩的怀中大哭。 “殷垩,这是怎么一回事?柔慈干嘛哭得这么大声?”迟怒满脸疑惑地问着殷垩。
“眼看着婚礼就要开始了,你干嘛又惹她呢?”
段绝垣责怪着殷垩。
殷垩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我又没惹她,谁知道她会说哭就哭。”
黎玻和段飞鸢迅即来到纪柔慈身边,拍着她抽搐的肩膀,安抚她失控的情绪。“柔慈,殷垩到底是怎么惹你了?你说出来,我们大伙儿让他给你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