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样,布汶这时候不可能会来军营。”殷垩气急败坏地说:“事情若真如柔慈想的那么简单,我就不必大费周章。”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迟怒完全没有突击的经验,胆战心惊地询问。
“看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殷垩无奈的摇头,心中的焦虑迅速扩散。万一真让柔慈和布汶找出江洛雷的下落,他们怎可能安然脱身!
殷垩传呼其他人静观其变,先找隐蔽的地点藏身;担心纪柔慈安危的他,则冒险潜人靠近纪柔慈和布汶停车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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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汶怒气冲冲地和纪案慈走进一间营房,吩咐营房外的小兵:“现在就去叫特里少校过来。”
纪柔慈站在门外,一双探索的眼眸不时朝外梭巡,不禁纳闷,怎么没看见殷垩的人影呢?他们六个人到了吗?
当殷垩的前脚一踏出们,她立即想到布汶,连夜赶到布汶家中请求协助;布汶乍见她的出现,又碍于她是殷垩的妻子,虽然在宴会上曾经答应殷垩会给予他最大的协助,殷垩却当面拒绝,为的也是不让他为难。如今言犹在耳,纪柔慈却突兀地半夜出现他家,他不得不亲自出面。
“报告。”军营前出现一位干瘦如柴的男人。
布汶瞪着一双大眼,紧瞅着眼前的特里少校。“特里,听说我们的军营最近有不明人士频繁出人,可有此事?”
特里好邪的眼很快地环视营房内其他土兵,随即面露诡谲的奸笑迎向布波。“将军,这是不可能的事,这里可是军事重地,我怎么可能让外人随意进出呢?”
“最好是真的,万一被我查出真有此事,你就准备接受军事审判。”布汶摆出一副不可违逆的样子。
“是、是!”特里逢迎地陪笑。
此时营房外传进一阵嘈杂声:“特里、特里,快来再陪我喝一杯。”
瞬间,布汶脸色铁青地瞪着特里,手指着营房外。“你不是说军营里绝对没有外人吗?那么外面那个人是谁?”
“他是……他是……”特里面有难色,说话吞吞吐吐。
“他到底是谁?”布汶怒不可遏。
特里顿了半晌,仰起头回答:“他是我的亲戚。”
恼羞成怒的布汉一个箭步冲到特里的面前,紧揪住他的衣襟。“是你的亲戚还是来路不明的外人?”
“嗯……他……”特里吓得咕哝了半晌说不出话。
突然一名高大魁梧的男人从外面冲进来,粗鲁地扯开布汶紧揪着特里衣襟的大手。“放开!你是哪根葱,竟然敢对特里无礼!”
布汶气急败坏地瞪着闯入者。“你又是谁?居然敢对我大吼大叫。”
“我?”微醉的男子狂妄地指着自己。“我叫江洛雷,是特里的好朋友。”又瞄着一旁面色尴尬的特里,大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上。“特里,我说得对不对,我们是好朋友。”
特里哑然。“这……”豆大的汗珠自额际流下。
布汶怒目瞪着惊慌失措的特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来人呀!将特里押人禁闭室等条军事审判!”
营房内的士兵几乎愕然,静默不动。
始终静静地看着眼前好戏的纪柔慈,再也耐不住地扬声说话:“原来人真的在你的军营里。”
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江洛雷见到姣美的纪柔慈,顿时眼睛发亮,大胆地走到她的面前,无礼的抬起她的下巴。
“哪来这么漂亮的美人?”色迷迷的双眸露出轻浮的神色。
纪柔慈愤怒地将他的手甩开。“将你的脏手拿开!”
布汶一脸惊慌,瞬间用身体挡在纪柔慈的面前,命令着旁边呆若木鸡的士兵:“叫你们拿下特里,你们没听见我的命令吗?也将这无赖拿下。”
“你们哪一个敢动!”
特里突地一声叫嚷,所有的士兵皆静止不动。
这一声不仅震住了布汶,也震慑了纪柔慈,她的血色在一瞬间消失,惊恐地紧抓着布汶的衣角。
布汶见情形不对,蓦然一声狂吼:“反了!
你们难道要造反?竟敢不眼从上级的命令!”
周围的士兵依然文风不动,只是睁着不知所措的茫然双眼,在布汶和特里之间来回穿梭。
特里大嚷:“跟着你,兄弟们过着吃不饱又饿不死的日子;但是兄弟们跟着我,每天都有好吃的,又有零用钱可花,你说他们会听谁的?”
“你——”布汶一怔,看来殷垩给他的讯息是真的。
“兄弟,将这窝囊的将军押起来。”特里狂傲地下令。
所有的士兵脸上莫不有着难色,一个个手足无措地彼此相望。
“如果你们还想过吃得饱的日子,就将这窝囊废收押。”特里再度下令。
所有的士兵为难地举起枪包围着布汶和纪柔慈。
纪柔慈千思万想也没料到竟会落至如此不堪的窘境,她全身不住地颤抖,扯着布汶的衣角。
“这下……该怎么办?”
布汶也没想到军队会发生兵变,刹那间六神无主。“我也不知道。”
“完了,看样子这下真的玩完了……”纪柔慈吓得惨白着脸,嘴里不停呢哺,心里却莫名地呐喊着:殷垩,快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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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躲在营房外的殷垩,察觉事情有变,以无线电呼叫其他同伴:“计划生变,进攻。”
猎人、催魂、海盗、大达还有迟怒,在收到殷垩的呼叫时不禁微怔,既然事情有变,为何又通知他们进攻?
拟于命令,众人只好硬着头皮听从殷垩的指示,强行攻进营房。
“不许动!”
六个人摔不及防地冲进营房,手举着枪对着营房里的人。
营房内的士兵见情势不对,为了保命毫不思索地丢下枪纷纷逃窜;猎人和催魂趁着一片混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逮住特里。
纪柔慈惊见救星出现,震惊得睁大双眸却喊不出声,看来老天爷真的听见她的呼救了。
殷垩担心军营外又起骚动,举着枪瞄准江洛雷,不让他有轻举妄动的机会,并指示布汶离开。“布汶,你到外面去安抚其他的士兵。”
布汶了解殷垩的用意,愤怒地押着特里走出营房。“走,我一定要让所有人看着这场军事审判,让他们知道叛变的下场。”
“江洛雷,现在营房内只剩下你一个人,我劝你聪明点束手就擒。”殷垩放下手中的枪,冷着俊颜讥讽着眼前惊惶失措的江洛雷。
微醺的江洛雷被吓得清醒过来,张大一双不服气的恶目瞪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你们到底是谁?干嘛要管这档闲事?”
“我受雇于黎夫人,本来答应要来救你的,没想到事情完全傅离想象,只好逮捕你交差。”
殷垩眼中有着浓浓的轻蔑。
“黎夫人……”江洛雷心头一震,没想到原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这么快就被识破。
“没错,算你狠,在短短的时间内竟讹诈她一百二十万美金。”
“这是她应该给我的!”江洛雷愤怒的大声嘶吼。
“以卑鄙的手段攫取他人的财产,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是应该!”殷垩蔑视他的卑鄙行为。
“你懂什么?”江洛雷像发了疯似的狂吼。
“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要记住如何领钱就行了。”殷垩嘲夸地耸一耸肩膀。
“钱?对,我不能失去我的钱。”猛然瞥见站在旁边的纪柔慈,江洛雷迅速一个问身掳住她。
她惊愕得脸色也随之惨白。“你………你想于什么?”纪柔慈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