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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页

 

  他没有办法确定她的底细,身为五军都督,他身负保家卫国的责任,理该将任何可能造成王朝动荡的因子都扫除,可是……他下不了杀手,只能赶她走,任她自生自灭!

  闻言,侯雅君双腿一软。

  在她说了那么多之后,他的选择竟是赶她走……悲伤和委屈瞬间到达临界点,透过泪水,不断地传递她的伤悲。

  墨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哭倒在地的她。

  「难道我回来一点意义都没有?若是如此,为何让我回来?如果不是你给我琉璃手镯,我也不可能再回来……」她哭得柔肠寸断,旋即像是想到什么,她猛地抬眼。「琉璃手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那是你父母相遇的契机,你娘留给你,希望给你未来的妻子,戴上手镯永不分离……」

  墨澈瞠目结舌。

  宫中侍卫交班时刻、皇上患上急症,如果她是细作,这些都可从情报网获知,但她现在说的是他娘去世前的遗言,他没告诉过任何人,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大人?」守在屋外的侍卫和慕总管闻声赶来,惊诧地看着向来沉敛守礼的主子,竟拖着来路不明的姑娘。

  「是谁告诉你的?」墨澈哑声地问。

  她泪眼蒙眬地瞅着他。「你呀……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他震得退后两步。那么,她说的都是真的?

  「大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慕总管试探性地问。

  墨澈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才粗声道:「安排一间单人房给她,让她到裁房帮忙,记住,三顿膳食别忘了送去。」话落,他转身就走,步伐快得像是要逃离毒蛇猛兽。

  闻言,慕总管心头一惊,赶紧垂首道:「小的知道了。」

  待主子离去,他才走到侯雅君面前。

  「我的姑奶奶快点起来吧,夜深露重,男人都受不了,况且是你?」

  跟在主子身边十多年,未曾见过主子对哪位姑娘特别留情,而今主子特别吩咐给她安排一间单人房,那就代表她的身份并非一般奴婢,他自然不敢怠慢。

  侯雅君追逐着墨澈的背影。怎么办?

  时间这么紧迫,她到底要如何让他相信她?

  翌日一早,慕总管便带着她到裁房,和一群丫鬟缝制冬衣。

  尽管慕总管三申五令地交代了,但还是没人睬她,这也好,她落得轻松,边缝边想到底该怎么做。

  虽然觉得受尽委屈,但她人都来到这里还无法改变命运的话,她才真会呕死。

  可是,她如果一直待在这里,无法接近他,她无法制造信任的契机。

  侯雅君忖着,不禁轻叹一声,视线落在手上,想起他将手镯戴到她腕间时的柔情万千,对比现在的冷漠疏离,她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如果琉璃手镯还在她手边的话,他一定会相信她说的话……蓦地一道灵光闪过脑际,她想起琉璃手镯在这时根本还没碎,而且就放在他房里。

  等着时间来到中午,趁丫鬟去厨房取膳时,她溜到主屋,发现附近并没有侍卫在,猜想他八成外出办事还没回来,于是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房。

  进门,她看向床边的百宝格,却瞥见床上躺着人。

  那人背对着门侧躺着,被子拉得极高。

  她怔了下,赶忙走到床边,整个人贴近,动手扳动着他。「墨澈,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那男人张开了眼,皱着眉,像是有些气恼被扰醒。

  「你……尉迟肃……」他怎会在墨澈的房里?

  都督府的中庭凉亭里,石炉里的松果烧出一片轻烟缈缈。

  尉迟粲沏着茶,倒出三杯闻香茶,再继续冲泡着茶。

  「墨澈,在发什么呆?「将闻香茶递给他时,瞧他出神得厉害,不禁问他。

  他缓缓抬眼,拿起闻香茶浅啜。

  「喂,头泡是拿来闻香,不是拿来喝的!」尉迟粲大叫着,身旁的尉迟御则是放声大笑,「喂,你到底是怎么了?瞧你今日一整天魂不守舍的。」

  「二哥,墨澈是被个姑娘给勾了魂。」尉迟御笑道。

  「真的还假的?谁家的姑娘?」

  墨澈面无表情地搁下茶杯。

  他没心情笑闹,因为他今早和御医聊过之后,确定了皇上的病情确实是一天天加重。

  侯雅君说的事一一应验了,但如此巧妙的巧合,他真的可以认为她来自未来这种离奇说法能相信吗?

  更何况,她说的主谋还是御……不由自主地,他看向相处二十几年的表弟,真的无法相信他会在冬至之夜时发起宫变。

  「干么一直看着我?难道是怪我大嘴巴?」

  他垂下长睫,心思烦乱理不出头绪。

  「干么愁眉苦脸的?真要喜欢了,就赶紧迎娶回府,不容易呀,难得看你对一个姑娘上心。」尉迟粲揶揄着。

  「我想的是皇上的病。」墨澈淡道。

  如果侯雅君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不如就由他来稍微试探看看。

  「父皇的年纪大了……」尉迟粲叹口气。「父皇至今未立太子,身子又不好,四皇弟和五皇弟私底下动作不少,真是烦人。」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什么病,怎会连御医都无法可治。」

  墨澈不动声色地问:「你们认为……有没有可能是毒?」

  问着的同时,他瞅着尉迟粲,眼角余光则注意着表弟的反应。

  尉迟御愣了下,忙问:「你怎会做如此想?」

  那神情像是很意外,而且急于找到答安,墨澈的心微微一凛。

  「可是不可能呀,父皇的膳食都有人试毒。」尉迟粲就事论事地道:「而且能出入父皇寝殿的,只有御医、后妃、皇子、公主……难道是四皇弟或五皇弟?」

  墨澈表面淡定,心头其实微微抽痛着。

  粲的反应,来自于他是个武将,习惯抽丝剥茧再推演,可是御的反应,像在试探他。

  什么心态会教他反向试探着他?是作贼心虚吧。

  「二哥,别胡乱猜测,毕竟咱们可是常往父皇寝殿走动,尤其是大皇兄,昨儿个一晚守着父皇,现在……对了,大皇兄还在你房里睡吗?墨澈。」

  「应该是……」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尖叫声,认出那是侯雅君的声音,墨澈立刻足不点地地朝主屋的方向奔去。

  一推开房门,就见侯雅君被大皇子强压在床上,衣襟大开,露出饱满酥胸。

  没来由的,一股怒火凶猛地烧向心窝,他大步冲向床边,一把揪起尉迟肃的衣襟。

  「墨澈!」尉迟粲如风般地赶到,在他拳头落下之前,及时将他拉开。

  墨澈怔住,不解地看着自己握得死紧的拳头。

  他这是在做什么?他竟然未问原由,就挥拳对着自己的兄弟。

  随后进房的尉迟御笑睇着这状况,而尉迟肃显然微诧了下,但随即恢复正常,走下床,掸了掸有点发皱的衣衫。

  「这是怎么着?你连问都不问就要动用私刑了?」他似笑非笑地道。

  墨澈抿紧着唇,瞪向躺在床上,将衣襟拉得死紧的侯雅君。「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我……」她想说,但有其他人在场,她不该也不能说。

  「说不出口,那就让本皇子说吧。」尉迟肃哼了声。「本皇子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她却溜进房里,从本皇子背后一抱,扰得本皇子心猿意马,这会倒把罪都推到本皇子头上了?」

  闻言,墨澈眯紧墨眸,发狠地瞪着侯雅君。

  「不是,我以为他是你,我想这时间你在房里睡,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她赶忙澄清,「我有喊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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