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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严氏惊呼。「你别听人乱嚼舌根,这等祸事分明是意外,怎会与你有关?」

  「奶娘,你误会了,在你告诉我刘家被灭门前,我根本不知此事,又岂会听见什么不好的谣言?我这样说是因为一个与我订亲的家族覆灭了,一个企图迎我过门的也被灭门,我根本不知此事,又岂会听见什么不好的谣言?我这样说是因为一个与我订亲的家族覆灭了,一个企图迎我过门的也被灭门了,真的单纯只是巧合吗?」

  「就算不是巧合,那……也不可能跟小姐有关啊!」在严氏心中,她的心肝宝贝只有千般好处,绝无半点邪煞。

  「不是巧合,就是人为。有人不希望我出嫁,或者说不想看我嫁入徐家或刘家,因此一手制造了这两场悲剧。」

  严氏从没想过这个可能,只是……

  「小姐,好端端的,谁会做出这种事呢?」

  「我不知道。」她是人,不是神,做不到未卜先知。「但我晓得一件事,这人势力庞大,在江州,他几乎可以一手遮天。」而这样的人也不多,五根手指数得出来,只是她不明白,她与那等名门富户素无瓜葛,对方何以千方百计陷她于不义?

  若说是她爹娘结仇……以他们那种个性,仇人满天下也属正常。

  但沈家毕竟只是一般商户,比起那些世家望族宛如云泥,彼此根本不可能有所牵扯,对方为何要做出这等恶事?

  「小姐,你肯定这事与你有关吗?会不会是徐家和刘家自己招的祸事?」严氏还是觉得自家小姐最美好无辜,绝不可能给自己或旁人招灾惹祸。

  「这个可能当然也有,不过奶娘,你相信吗?」沈晶晶苦笑。徐家和刘家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两个家族,恐怕两家的家长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呢,会同时招惹上这么厉害的人物,弄得家破人亡?

  平心而论,严氏并不相信这桩悲剧是徐家和刘家自找的,可是……她不得不逼自己相信,否则就是怀疑自家小姐命带邪煞,谁亲近、谁倒霉。

  「我信。小姐,我们对刘家和徐家并未全盘了解,谁知他们私底下是个什么情况?也许他们也跟老爷、夫人一样,奸诈势利,仇家满天下呢!如此,徐家、刘家的覆灭,也就解释得通了。」

  沈晶晶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起身走到严氏面前,轻轻抱住她的腰,像小时候一样,跟这个比亲娘还要亲的奶娘撒娇。

  「谢谢你,奶娘,谢谢你千方百计为我脱罪……」严格来说,我并不认为自己有罪,因为我本就什么也没做,至于旁人怎么想、如何说,那就是他们的事了,我不在乎。至于覆灭徐、刘两家的幕后主使者……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晓得『他』所图为何,就算知道了,单凭我一个弱女子,能对搞得了那般庞大的势力吗?这是不可能的事,因此我觉得,我不须为这些事感到内疚或不安。事实上,在这一连串的事故中,我也是个受害者,我还需要别人替我讨公道呢!

  「小姐……」严氏失笑。她的心肝宝贝总是这么与众不同,教人疼爱。

  不知那个徐青是否也有同等胸襟,可以接受这样的小姐?

  他若敢嫌弃小姐,我打爆他脑袋!严氏在心里暗自立誓,小姐为了徐青付出这么多,徐青胆敢负心,绝不放他干休!

  「奶娘,换个方向想,这些事对我其实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什么好处?」被人说得这么难听,严氏都快气坏了,哪里还想得到其他?

  「你想嘛,长久以来,我们最担心的就是不论对是好是坏、是老是少,只要价钱合理,能为沈家带来好处,爹娘便会毫不犹豫的将我『卖』掉。可如今我闺誉荡然无存,也没人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再说,爹娘既知在我身上赚不到半点利益,还可能将心思放在我身上吗?」易言之,从今而后,她自由了。

  严氏醒来味来,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恰可形容小姐现在的处境。」

  「所以我们什么也不必担心,只管带着我们的私房去找徐公子就是了。我想这一去即便是一年半载不回,爹娘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咱们不如就在寒山书院附近租间屋子住下,再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商机,或可做点小生意,帮忙贴补一下徐公子的学费或生活费。」想到又可以跟徐青在一起了,沈晶晶笑得像朵迎风摇曳的桃花,美不胜收。

  严氏只能在心里暗叹,难怪人家说女生向外,看看她家小姐就知道,自己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她毫不在乎,一心一意就在徐青身上,徐青也不知是烧了几辈子高香,今生得此佳人倾心相待。

  但愿他是个有良心的男人,莫辜负小姐这一片赤诚。

  严氏默默祈祷,愿上天保佑,她家小姐一生平安幸福,快乐到百年——

  有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徐青一直相信这句话,因此由于金钱问题而决定走进丁字型大小时,他心里也是挺不安。

  院长把丁字型大小馆形容得跟龙潭虎穴似的,他真的能在那里安然生存?

  如果是些仗势欺人的同窗,他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若是有喜欢挑衅生事的之人,便请夫子帮忙,将他的座位安排得离那些麻烦家伙越远越好。

  而遇上喜欢嬉闹游戏的人嘛,他相信他能以自己的意志和专心克服过去。

  可若是夫子因对丁字型大小偏见,不愿倾囊相授呢?

  山不来就他,他便去就山。夫子不教,哪怕追到夫子家里,他也要问个清楚明白。

  他努力思量各种可能遇到的问题以及解决方法,却想不到,当他踏入丁字型大小馆时,看到的是夫子在上头摇头晃脑地自讲自的课,底下的同窗……不能说他们坏,他偿不过是没用心听讲,各做各的事罢了!

  尤其当他瞧清他们做的事,不禁和眼。

  绘图、下棋、品茗……居然还有在绣花的,这些人到底将学堂当成什么地方?

  不可思议的是,绘图者画的寒鸦戏水,隐隐可见微风吹过、水声潺潺,此等功力,高他何止百倍?

  下棋者摆的也不是普通棋谱,若他没看错,那是著名的玲珑十八局,有名的残局,至今无人能破,可是……

  他揉揉眼,怀疑自己眼花了,见那人抿唇微笑,一子落下,死局竟然活了,玲珑十八局就这样被解开了,而下棋者……他看对方年龄绝不超过二十,这事若往棋坛上一宣扬,此人必名动天下。

  可徐青却见那人解开棋局后,随即又将其抹去,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

  至于绣花的……这家伙明明眼带稚气,但身量怕不有两个他那么高大吧?就是这样一名外貌忠厚的男子,大手上一根绣花针,上下翻飞如蝶,不多时,一幅踏花归去马蹄香的绣品出现在锦缎上,骏马悠然而行,仿佛正远游归来,令他不觉想起过去,爹爹尚在世时,常携他,再约三、五好友,踏明山、访清湖,或吟诗、也唱词,那等畅快……

  他的眼眶瞬间热了起来。

  第6章(2)

  不由自主地,他走近那个绣花的少年,问道:「我可以坐这里吗?」

  少年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看看四周被他的绣架、丝线、锦缎霸占得连本书都放不下的几案,古铜色的脸染上一抹可疑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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