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啊!是我近视太深了,原来我家冬希是大美女,美得天下无双,就算是小B也是瑕不掩瑜。”
一怔,她的表情,由陶醉染上火焰,美目喷火。“秦、弓、阳--”
他笑着一挺腰,滑入她紧窒花径,满意的听到她闷哼一声。“小的怕怕,女王别恼,人家说生过孩子胸部会变大,既然青木瓜炖排骨加按摩效果有限,不如我们加紧增产报国,一举数得。”
“你……你这个胸部控……”她扭腰摆臀,承受他往上冲撞的力道。
“可是你爱我。”他的女人。
“是的,我爱你。”她像含恨的说,恨他让她爱上最可恨的他。
“我们结婚吧!”老婆,老婆他最喜欢的称呼。
“好。”她双眼迷蒙,、沉沦令人上瘾的激情。
他露出得逞的奸笑,更加卖力地展现男性雄风,他的求婚……
成功了。
耶!
“等一下,我要和你谈一谈。”
刚走出“天地建设”大门,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岳冬希好奇地停下脚步,转头,才发现来者是左月虹。
“要谈什么?”她和她有什么好谈的。
“谈我们共同的男人。”秦弓阳。
“没必要。”是她的男人,“前女友”没分。
“你不想知道他最爱的人是谁?”她露出明艳笑颜,眉宇间带着张扬的得意。
当然是我,不过不用太刺激你。“我们要结婚了,欢迎你来喝杯喜酒。”
最好的挑衅是过得比她好,让她后悔当初太轻易放手。
“什么,你们要结婚了?!”怎么可能?
“用不着这么惊讶吧,情侣交往到最后只有两种结果,我们比较幸运修成了正果,谢谢你的礼让。”因为她的退出,他们才能走在一起。
“那杀千刀的死老太婆没为难你,使唤你做这做那,把你嫌弃到一无是处?”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张恶毒的嘴如何羞辱她,说她是见钱眼开的吸血蛭。
岳冬希一脸正色,言词严厉,“说话厚道些,你有一天也会老,成为你口中的死老太婆。”
秦妈妈只是寂寞,想要人陪,软化她的不友善之后,其实她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责骂人的背后是关心,但是没人听出来。
“我不管你是怎么博得那女人的欢心,我要和你谈,你不能拒绝。”
左月虹慌了,语气不像以往那么从容,有些气急败坏的。
自从和秦弓阳分手后,她和对她猛献殷勤的富二代在一起,作起嫁进豪门当贵妇的梦,啥事也不用做的刷卡购物做SPA,出入上流宴会让人羡慕。
谁知她钓上的少东是空壳子,而且早就有妻有子还是银行锁定的欠债大户,他骗她拿出所有积蓄投资他开的公司,以先给她甜头吃的方式再掏空资金。
从做出错误决定的那一天起,她的运势每况愈下,糟到不能再糟,又是被人家的元配告通奸,又要背负那王八蛋所欠下的债务,两头空地成为被钱追着跑的可怜虫。
好在她没辞掉空服员的工作,尚有固定收入维持生计,可是她的房子、车子,连和秦弓阳交往时他送她的珠宝,全都卖了抵债。
她是习惯花大钱的人,一个月七、八万的薪水已经满足不了她,少东男友的老婆又要告她,索讨百万精神赔偿金,她现在非常需要有钱的男人当依靠,支付她庞大开销。
所以她才想再回过头找秦弓阳,心想他应该对她痴迷如旧,不会拒绝她的予取予求,大方的任她挥霍。
但事情总出人意表,他有新女友了,对她的刻意示好视若无睹,不论她上门几次要求复合,他一律拒绝见面,并请警卫挡下她。
走投无路的她,只好转而向他“现任”女友下手,看看能不能逼走她再乘虚而入。
“没人这样蛮横无礼,强人所难的吧!我还有事要忙,不能和你多谈。”就当遇上疯女人,不必计较太多。
“如果我说我怀孕了呢?”她轻抚着肚皮,笑得春风得意。
正要离去的岳冬希倏地停了下来,满脸讶然地看向她小腹。“什么意思?”
“我孩子的爸爸总要负责吧!一出生就当私生子未免太可怜了。”她抬头,眼露慈母光辉。
“你说是弓阳的他的孩子?”她不能接受,脸色泛白。
左月虹狡猾地笑道:“很抱歉,你结不成婚了,他该给我一个名分。”
孩子,来得好呀!你是最佳武器。
岳冬希唇瓣轻颤,心里突然很乱,没办法正常思考。
“所以我才要你先跟我谈,且非谈不可。你可以说个数目,当是精神损失的补债,我想孩子的爸不至于太吝啬,连分手费都给不起。”哼,只要碍事的人一走,她定能重回前男友怀抱。
算盘打得精的左月虹不做对自己无益的事,在从事空服员行业这些年,她看过不少金字塔顶端的富豪,他们包下头等舱,人手一杯红酒,吃着厨师特制的顶极料理,羡慕不己的她发誓总有一天要跻身他们行列。
秦弓阳并非她交往的第一个有钱人,在他之前,家境阔绰的机师、拥有酒庄的义大利情人、航空业巨子……一个个都是口袋很深的富人。
可是不见得每个人都肯供养她昂贵的消费,他们要的是浪漫的恋情、短暂的感官享受,一涉及金钱,抽身得比谁都快,在她还深爱他们的时候挥手说再见。
一次、两次……久而久之,她也麻木了,对爱情的态度变得功利,她眼睛只看得到对方有多富有,而不是他爱她有多深。
“几个月了?”岳冬希深吸了口气,试着让心情平静下来。
“什么几个月?”突如其来的一问,反应不及的她突然楞住。
“怀孕。”除非男友在和她交往期间偷吃,否则腹中胎儿应超过四个月。
处理过几桩外遇问题,她较能冷静分析,为了逼正宫退位,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三会编出各种谎言骗人,以荒谬的“借种”再赖给情夫也是常有的事。
社工人员会定期上课,由专业讲师教授心理咨商、谈判技巧及对人的观察,好利于工作上的需要。
乍闻左月虹有孕在身,她的确受了极大的震憾,一时间慌了手脚,脑子一片空白,不过怎么说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震惊很快就平息,遇到事情要处理,而非躲避,因此她决定正面询问,厘清真相。
“两个……呃,三个多月……”她本想说正确的怀孕期,但是一见对方狐疑的眼神,她忽地想到和前男友分手不只两个月,于是又改了口。
“你确定?”为了还原事实,她又问了遍。
这回她迟疑了下,回答得慢了一些。“应……应该是……”
标准的作业,模棱两可。
“是不是你目己不晓得吗?起码你该记得你们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吧!”虽然有点吃味,她还是耐下性子周旋。
看她并无退让之意,还一直逼问,左月虹恼羞成怒地扬高音量,“你认为我骗人吗?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谁。”
“你的验孕报告呢?”她只看证据,不道听涂说,未经证实当不得真。
“什么?”她怔住,表情是茫然的。
“医院开的怀孕证明,上面会清楚注明受孕日期和预产期。”白纸黑字,骗不了人。
左月虹一听,脸色乍青乍红地多了慌色。“我……我没带在身上。”
“那就等你带来了再说,我赶着替独居老人送餐,不奉陪了。”一看她慌乱神色和不敢直视的闪烁眼神,岳冬希了然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