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婚姻的结束,亦是他努力事业的开始。五年的创业,一路走来筚路蓝缕,但他咬牙撑过了,现在,事业做得有声有色,名利早已超越了前妻跟随的富豪。
他一步步地得到丰硕的成果,证明了自己也有能力可以成为人人称羡的富豪。
如今,他对前妻早已没了怨愤,再重提往事,他的情绪已经没有丝毫的激动,黑眸中只剩下事过境迁的平静。
「你做到了,我以你为荣。」听到这里,她的眼眶突然泛红起来。
他的前妻宁可去做富翁的妾,也不愿做他的正宫娘娘,她绝对可以理解他当时的椎心之痛。
真希望五年前,在他最沮丧低落时,她可以在他身边陪伴着他。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痛苦和沮丧没有打倒他,反而在他身上凝聚出惊人的力量,让他振作精神,如今总算扬眉吐气了。
受到挫折的他,反而有着异于常人的毅力,这更教她敬佩啊!
「是,我做到了。说起来今天能有这番成就,还真该感谢她。她离开的举动激励了我,不过相对地,我对爱情也不再有期待了,我不敢再相信女人,也不相信爱情的永恒……」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是金钱至上,嗅到了利益才会靠近他,久而久之,他变得再也不相信爱情,爱情成了虚荣堆砌出来的幻影。
「原来是这样。」她点头,理解他不敢再拿出真心来面对爱情,因为爱情曾经将他灼伤,他再也不想重蹈覆辙了。
所以,他才会以爱情游戏的方式和她们在一起,希望能暂时填满内心的寂寞吗?
「你眼睛怎么红了?」在微弱的光线中,他发现她眼眶红了。
「我……刚听到你的故事,突然觉得……想哭。」他的遭遇,触动了她的心,激起她的母性光辉。
「傻女孩!」见她对他的痛楚感同深受,流露出真情的一面,他忍不住捧住她的脸颊,揩去她眼角的泪水。
这样善解人意的女孩,教人怎能不疼惜。
所以,他必须对她诚实。
虽然目前的他暂时回复了一些爱人的能力,但他仍然信心不足。他愿意对她专一,但他无法承诺永远,因为他不知道爱情是否有终身保固期?
「我不知道爱情是否真有所谓的永恒,毕竟前一段婚姻已经让我对爱情失去了信心,但是,我保证在我们是情人时,会全心全意地对你。」
左又宁点点头,她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他已经愿意试着接受她,这是多么艰难的第一步。
至于爱情是否有所谓的永恒,关于这一点,谁也没有把握啊!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答应跟她在一起的时间里,只真心待她一人。
他的真诚和允诺给她的专情,已让她满足了。
她搂住了他的颈子,轻啄他的脸颊。「未来的事,谁能保证?我只想把握现在。」
「很好,我就是喜欢你有时间观念。」他笑了,脸朝她俯低。
善解人意、慧黠又纯净的她,勾诱出他埋在心底深处那渴望爱情的灵魂。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在暗黑的空间里,他们啃吻着彼此,激切地探索着彼此,想藉此传递爱情的热度。
只有她最了解他的心,也只有她可以让他重新面对那道伤口,让他真心地只想和她一起重新领略爱情的美好……
★★★
屈奇对左又宁剖心后,彷佛是一艘迷失方向的大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有了安全的依靠。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开始期待着幸福降临。虽然他还没有把握爱情是否有长久延续的可能,但他已学会克制自己的欲望,不能像对待从前的情人那样,见面只是为了满足彼此生理上的慰藉。
既然答应了要专情于她一人,他就要尊重她、疼宠她,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谨慎、忠实地面对这段得来不易的爱情。
他要像经营事业那样,认真经营两人的关系。
因此,他首先和所有的情人分手,并通知了安宏儒,她们的来电他一律拒接,务必要确实过滤电话。
「哇靠,天要下红雨了、天要下红雨了~~」安宏儒感到匪夷所思地对身边的左又宁说着。
「所有的女人都被老板封杀出局了,屈总他到底怎么了?」
「安,你不是都摸清楚屈总的习性了?」左又宁保持神秘,水眸隐含黠光。
她还不敢想像如果他们的恋情曝光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不如让大家去猜好了,也挺有趣的。
「唉哟,我跟了他五年,都摸熟了他的个性,就只有这次让我猜不透啊!我猜,如果不是他觉得人生了无生趣,看破红尘了,就是……惨了,他会不会得了不治之症?」他夸张地嚷嚷着。
又宁最近受到屈总宠召,时常跟进跟出的,连周末也没放过她,而且他们在办公室里偶尔会眉来眼去,互动隐约有些暧昧,种种情况实在很可疑,偏偏他们谁也没开口讲明白,一直保持神秘、暧昧的状态,害他只能装疯卖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第6章(2)
听见安宏儒的猜测,左又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别笑啊,身为他的秘书,这点敏锐度一定要有的。万一老板隐匿病情,造成公司的恐慌,那可怎么办?不行,我得先去问个究竟才行!」安宏儒故意这样说着,一起身,他的衣角突然被拉住了,无法前进。
「别拉我啊,又宁~~」
「我怕你进去会被轰出来啦!」左又宁不知安宏儒使计,赶紧阻止他。「你看屈总像是得了不治之症的人吗?」
当然不像,他是恋爱中的男人咩~~
隔着玻璃窗,安宏儒仔细地瞧着老板。他最近气色佳、精神好,整个人意气风发,完全没有平常严肃的「结面枪」表情,剑眉也没有打结深锁着,嘴角甚至还诡异地出现上扬的弧度。
「天啊,灵异事件!他被附身了~~」安宏儒鬼叫着。
「别乱说了!」
「我跟了他五年,他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莫名起笑』的症状,如果不是患了不治之症,也不是被附身,那还会是什么?」安宏儒抓着头发,咬着笔尖,唱作俱佳地演着。
「你为什么不猜他可能有了专一的对象?」左又宁只好笑咪咪地提点他。
「你这样讲也有道理喔……」安宏儒刻意盯着左又宁看,觉得自己就快探出实情了。「可是到底会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收服他的心呢?」
老板跟谁在一起,他都了若指掌,唯独这次,他彻底被忽略了,只能自己找证据。
又宁,你就从实招来吧!
左又宁笑而不答。安宏儒够聪明,观察力也够敏锐,或许他早看出端倪了,但这事她又不好明讲,怪尴尬的,所以还是低调点好。
「啊,我知道了!」又宁很能撑嘛!
「什么?」左又宁吞了吞口水,表情有些紧张不安。
「屈总转性了!他觉得女人让他在感情路上极度挫败,害得他身心俱疲、绝望透顶……这下我糟了,他会不会真的想跟我演断背山啊?」
「你很爱搞笑欸!」她就是不说。
「我只是长得比较眉清目秀而已,这种事绝不能发生在我身上,你一定要帮我!」
左又宁被他搞得又想哭、又想笑。「怎么帮?」
「不然我们一起约会好了!」安宏儒绕了半天,就是要逼她说出实情。
「约什么会?!」一阵严厉低沉的声音从安宏儒的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