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瞎猫碰上死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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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要是没逃出研究所,他一辈子就永远是只实验白老鼠,不会知道原来研究所外的世界并不如他想象的美好;要是没遇上沈宁熙,他也不会知道原来喜欢上一个人是怎样的酸甜滋味。

  「郎哥,你要是真对沈姊没遐想,就赶快发誓,我刚刚那番话也只是玩笑话而已。」阿太忙推推阿郎。

  「澔子,我保证,我发誓,我对沈宁熙绝对没有任何遐想!」五指朝天立誓。反正就算他有意,沈宁熙也不会多瞧他一眼,他没有太高贵的情操去玩什么「在你背影守候」的狗屁蠢举,人生可不是这样蹉跎浪费的。

  「你看你看,郎哥发誓罗,我做证人,要是他说谎就天打雷劈、五马分尸、头破血流、绝子绝孙——」别人的命死下完,所以阿太非常努力替阿郎加重违誓的处罚。

  「阿太,轻一点啦!」阿郎用另一只手的手肘撞撞阿太,再这样诅咒下去,他真的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重一点纔表示诚意嘛!」计较这些做什么?

  「被雷劈的又不是你!」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种事他也会呀!

  两人发誓发得起劲,而黑澔,早就不胜酒力地昏睡成一摊烂泥。

  第九章

  门铃叮咚声吵醒整理客厅整理到累瘫在地板上小憩的沈宁熙,她吃力地睁开眼,橕起身,边瞄了眼时钟边走向大门。

  玩到凌晨两点,真有他的,头一次就将人类玩乐的精髓给摸透了?

  拉开门。「不是叫你自己爬门缝——」她猛然将后头的字全吞回嘴里。

  「嗨,沈姊。」

  门外站着阿太和阿郎,一人一边橕挂着比他们高出一个头的黑澔,讪讪地向她挥手打招呼。

  「我们下知道澔子住哪耶。问他他又只会叫你的名字,我们看他真的暍太醉了,所以只好拖他来找你,下过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我可以让澔子睡我家,反正我睡双人床,不差多塞一个人。」阿太说道,扶着人高马大的黑澔上楼让他说起话来有点喘,也因为喘,嘴里的酒气更是弥漫。

  「你们跑去喝酒?!」沈宁熙口气懊恼。

  她竟然忘了男人凑在一块时难下成还会去泡沬红茶店喝红茶聊心事?没来杯酒助兴纔有鬼!可是……黑澔会喝酒吗?他的酒量好吗?他有没有胡言乱语?有没有在店里藉酒变身?!

  「因为澔子说他没喝过酒嘛,所以我们……」阿太搔搔头,笑道。

  「他喝了多少?」怎么好像醉到不知天南地北,还得劳人「架」回来。

  黑澔脑袋无意识地在脖子上滚动,那双半张半合的黑眸下知到底分下分辨得出眼前的人是谁,唇畔还是傻憨憨的笑,完全没发出酒鬼般大吼大叫或吵闹不休的酒醉丑态。

  「四、五瓶海尼根吧。」

  「把他扶进来。」沈宁熙让开一小条路,阿太和阿郎随即将黑澔搀扶进屋,阿太还因屋子里太昏暗而没注意到地板上弃置的厚重书籍,差点摔了一跤。

  「小心。」

  沈宁熙打开了客厅大灯,一屋子的凌乱让阿太和阿郎看傻了眼。

  哇拷,这屋子是遭原子弹轰炸还是一整座牢狱的小偷全给出动搜括呀?怎么乱成这副鬼样子!

  「沈姊,你家遭小偷了?」还是本来就乱成这样?

  「嗯。」她回来时也被小小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跑错楼了,不过她的住家上空下空,鬼屋的摆设也比她家来得整齐。「把他放在沙发,等等。」她先扫下占据在沙发上的一大排散书。「放上去。」

  阿太和阿郎照做,沈宁熙也拧了条毛巾回来替黑澔擦脸。

  「沈姊,可以把澔子留在这里吗?」阿太多此一举地询问。从沈宁熙的态度来看,根本就像是老公醉得不省人事回家,老婆手忙脚乱地帮他张罗一切,而他和阿郎的角色就是老公的酒肉朋友……

  「难道你们要再扛着他下楼?」沈宁熙反问。

  「我是怕他给你带来麻烦。」他们是拗不过黑澔的醉语,纔碰运气将他扛到沈宁熙这栋传说中的鬼楼,本以为沈宁熙会回他们一句「我和他不熟」而关门不理人,谁知道她的表现出人意料。

  「这也不是第一次麻烦了……」她都快习惯成自然了。沈宁熙非常小声的嘀咕。

  若是她让阿太和阿郎再将黑澔扛回家去,那她的麻烦纔真正叫大。

  谁晓得黑澔会不会半夜睡到入眠,梦到什么猫追老鼠的情况,不自觉将自己想成那只老鼠,在别人家变身?

  「让他在沙发上过一夜没关系。」沈宁熙这纔察觉自己的反应太反常了,完全不该像是一个和黑澔毫无瓜葛的新同事,她放下毛巾,决定退到一旁假冒旁观者以挽回劣势。

  「宁熙,冰冰凉凉的……好舒服……」黑澔闭着眼睛,揪住沈宁熙的衣袖不放,硬是要她将手掌再搁回他脑袋上。

  沈宁熙真想挖个洞将黑澔给埋了!她尴尬地看着阿太和阿郎苦笑,想解释黑澔是因为暍得太醉纔会胡言乱语,又恐越描越黑,倒是阿太豪爽一笑。

  「澔子的心意我和郎哥都知道了,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啦!太晚了,我们就下打扰你了,明天见,沈姊。」

  沈宁熙怔仲一会儿。黑澔的心意他们都知道了?什么心意?等她回过神,阿太和阿郎已经出了门门,她只来得及对两人说了句:「谢谢你们,再见。」

  阿太和阿郎回给她一个笑容和颔首,替她将门带上。

  沈宁熙的视线再回到沙发上,黑澔「人」影何在?现在瘫在上头的只有一只鼓着啤酒肚的灰鼠。

  时间算得真准。沈宁熙在心里小小给他拍手两下,不知该说是黑澔好狗运还是老天爷眷显,让他再次保住了秘密。

  「不会喝酒还灌这么多,不怕橕破你的小鼠肚吗?」说不定她手指在他肚子上用力揉搓两下,他还会喷出一道酒泉哩。

  「宁熙……我想吐……」黑澔捂住自己的嘴,觉得胃肠像是被人使劲扭转拉扯,唔……

  「好,慢点吐。」她抱起他,来到厨房流理台,手指下忘在他鼠背上替他轻拍几下。一这也算是种体验嘛,人生第一次暍醉狂吐。酒这种东西,你一定是听过而没尝过吧。」她很坏心地说着风凉话。

  「好难过……」呕!

  「我泡茶叶给你解酒。捧着。」她递给他一个纸杯,应该够他吐了。号脚从上方壁柜里拿出茶包和小锅子,盛水烧开。

  「我吐完了……」虚软地推开纸杯,他半瘫在流理台上。

  沈宁熙再抱着他回客厅沙发上躺平,他一身散落的衣服先塞到角落。

  「我以后绝对不要参加什么欢迎会了……」这种难过的滋味尝过一次就够了,比他前次跳海还难过……「宁熙,你也喝过酒吗?」

  「很少。」她又没什么朋友,谁会约她去喝酒呀。

  「千万不要,暍醉很难过的……我试过就好,你把我当成例子,看我的下场就好……」这种折腾,让他尝就好,千万别换她领受,很难过的……

  看她难过,他也会难过的。

  「不会喝酒就下要喝,你不会点柳橙汁还是可乐什么的吗?」一开始就以当酒国英雄为己任,太猛了吧。

  「我怎么知道会这么难过……要是你也一块去我就不会喝这么多了……」

  「怪我呀?」她扫来一瞥。

  「不敢啦……」他哪来的鼠胆,只是小小抱怨而已。「宁熙,我觉得眼前一直有幻觉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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