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小琳的生父,但是他似乎为人不佳,佳言说她还没打算告诉小琳。”可可因是田佳言工作上较亲近的同事,有什么心事都会对她说。
“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照片中那男人曾抱着小琳,难道刘定锋就是小琳的父亲!既然如此,她为何不对他坦白?
“刘……叫刘什么……”可可一时想不起来。
“刘定峰吗?”
“不是……啊!对了,叫刘载天。”可可猛拍桌,“我终于想起来了。”
“你确定是刘载天?!”安宥勋再次求证。
“当然了,我又没得健忘症。”可可皱起眉。
“谢谢你,还有,如果佳言再次跟你联络,一定要问出她的落脚处,然后给我电话。拜托你们了。”他将名片递给可可,又对她与店长点点头后便迅速走出店外。
回到车上,他拿出手机打给钱秘书,“打听一下,刘定峰是不是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刘载天。”
“刘载天!”钱秘书愣了下,随即道:“对了,我上次好像听征信社提到这个名字,说是刘定峰十年前就用这名字招摇撞骗。”
“你说什么?”安宥勋表情一僵,“这么说……佳言也不知道他就是刘定峰了?该不会是我误解了她?”
如果真是他的错,那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钱秘书却听得迷糊,怔怔地问道:“总经理,你说什么?”
“去帮我查一下佳言的母亲和白蔷的住址,如果有手机号码更好,我想询问些事。”为了将一切弄清楚,他必须向更多人求证,白蔷是田佳言的好友,应该多少会了解一些内情,而她母亲更是重点。
“好,白蔷是明星,这个我来查就行,很快就可以给你。”
安宥勋揉揉眉心,“有结果立刻告诉我,今天我有点事,就不去公司了,有什么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比较重要的再与我联系。”
“是,但是总经理,你今天没什么特别的行程呀!”
“难道我就不能办点私事?”他恼火地说道。
“当然可以了。”钱秘书赶紧闭嘴,不说话了。
“那就这样了。”安宥勋随即挂了电话,然后从附近开始一家家询问饭店与医院,希望能尽快找到田佳言的下落。
然而,当时间慢慢过去,安宥勋依然问不到她的消息,他突然有种她离他愈来愈远的感觉。
心急如这下,他眼角已酿出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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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佳言躺在床上,头愈来愈疼,视线也愈来愈模糊,好像就快撑不下去了。
但她知道,她不能死在这里,妈和小琳还需要她照顾,就算心痛、就算难受,她也要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无力的抬起手在床上摸索,好不容易摸到了手机,她按下咖啡店的快速键,困难地将手机拿到耳边,“我……我在芳邻旅馆……”才说这么一句话,她便浑身一软地昏厥过去。
“喂,是佳言吗?佳言你说说话呀……”可可紧张地自言自语着,“芳邻旅馆在哪儿呀?偏偏店长出去办事,店里还有客人。”
情急之下,她想起了安宥勋,赶紧从口袋翻出他的名片打了他的手机,“安先生吗?我是佳言的同事可可。”
“怎么?是不是有佳言的消息了?”刚从医院询问出来的安宥勋,神情有点儿疲惫,因为他已不知道自己问过几家医院、几家饭店了。
但是当接到可可的电话,他的精神又来了。
“对,她刚刚来电,不过就只说一句话就没声音了,我很担心却又走不开。”可可急促地说。
“她说了哪句话?!”安宥勋紧张问道。
“她说她在芳邻旅馆,你快去找她吧!”
“旅馆?!天,她怎么住那种地方。”找了那么多饭店都是白搭的。
“小旅馆便宜呀!我们又不是你,赚钱这么容易。”可可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念了句。
“呃,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我还是先去找佳言了。”
“有消息再告诉我。”可可扬声喊道。
“好的。”收起电话后,安宥勋立即打电话查询芳邻旅馆的地址,然后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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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旅馆,他便直接走向柜台,“请问是不是有位田佳言小姐住在这里?”
“等等,我查查看。”柜台小姐翻了下登记簿,“没错,她在213号房。”
“谢谢。”他立刻上楼,在房门口了半天,却不见她来应门,于是他又回到柜台,“钥匙,快给我钥匙,她可能病昏过去了。”
“什么?我们这里可不能闹出人命呀!”柜台小姐闻言一紧张,立刻拿出备用钥匙冲了上去,急急打开房门。
安宥勋跟着进入,当看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田佳言时,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着,“是佳言……真的是佳言……你怎么变成这样,快睁开眼看看我,快点……”
摸摸她的额头,发现她烫得像火球一样,整个人已呈现昏迷状态。他心一惊,立刻将她抱起,直接送往医院急救。
在急诊室外,他心急如焚地走来走去,等了不知多久才见医生出来。
“发烧太久,幸好没有烧坏脑子,现在已经降温了,只等她醒来。醒过后再做一些检查,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回去了。”医生仔细说明。
“那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如果醒了,立刻通知护士。”医生做了交代之后就先行离开。
安宥勋冲进急诊室,坐在田佳言身旁,再摸摸她的额,确定她已退烧才安下心来。、
“对不起,我不该赶你走,就算再激动,我也不该做出这种事。”拿出手帕轻拭她额头的汗珠。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看是钱秘书的来电,安宥勋走出病房外接听,“查出来了是吗?”
“对,白蔷的电话是……”钱秘书将电话与地址告诉安宥勋。
“我知道了。”
切断电话后,安宥勋看了看抄下的电话号码,于是打了通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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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宥勋再回到病房时,脸色特别凝重。
刚刚他已经透过白蔷问了田佳言的母亲,当然还有白蔷本人,事实证明她们全都不知道刘载天就是刘定锋,更不清楚他所做的一切坏事。
据田母说,刘定峰已消失了七、八年,这次回来知道小琳是他的女儿,倒是给了他们一些帮助,所以之前他和田佳言碰面应该都是为了小琳。
想想他还真笨,如果她真的和刘定峰有什么,无路可去时理当去找他,怎么会宁可一个人待在小旅馆里挨饿生病呢?
不过,他已管不了她真正的想法,爱上她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如今见她这副虚弱样,他真的好心痛。
“是我错了,你一定很恨我,对不对?没关系,就让你恨,但不要恨太久,一定要原谅我。”
轻抚她柔嫩的脸颊,他多希望她现在就能睁开眼,就算要打他出气,他也无话好说。
吸一口气,他闭上濡湿的眼,当再度睁开眼时,眼中已酿着千万种柔情,一心等待着她睁开眼的瞬间,他会诚心求得她的原谅,然后一辈子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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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个小时之后,田佳言醒来了,她看看这间既陌生又是一片白的房间,隐隐约绝大多数空气中还透着一股药水味,又不经意看见手腕上所注射的点滴,立即猜测到她在是医院里。
“是可可送我过来的吗?”她依稀记得就在自己快不行的时候曾打了通电话给可可。
吃力的坐直身子,她却没看见可可的身影,心想她或许有事先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