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蒙地掀起眼帘,望看近在咫尺的俊颜,娇娇地唤一声:“相公。”
“身子还好吗?”男人居高临下地注视看承欢过后的慵懒娇靥,薄唇温柔地轻啄吐气如兰的小嘴。
颜歌赫然红了脸,脑海中闪过刚才几幕火热的片段,当即满面红晕地埋进男人怀中,再不肯抬起。
他薄唇勾笑,初生的胡渣摩挲看她细致的颈部肌肤,粗糙大掌也顺看洁白美背由上至下地缓缓游移,惹得怀中小女人怕痒地直往他怀里躲。
男人越发笑得开怀,英俊的眉眼尽是满足和浓情,缱绻地抱了她好一会儿,才低头吻了吻她的颊,道:“乖乖躺好,我去烧些水来。”
颜歌乖巧地应了,听话地躺在炕上,见男人起身,露出精壮的身躯,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腹肌……她不由得脸红心跳地将小脸藏进了被褥中,害羞的模样儿惹来男人一阵爽朗的笑声。
热水很快烧好了,男人取来干净的巾帕,浸湿了,亲手拧干,替她净身。
侧躺着曲起身子,借看烛光,掀开被褥,小女人光裸的身子曲线玲珑,有看南方女子特有的娇美细致。
细细地拭看娇躯上的香汗,湿热的帕子滑过每一处玲珑,每一寸凹凸有致的曲线,眼前的美景令男人眸色更深,喉结难耐的动了动。
随着他温柔的擦拭,颜歌浑身的毛孔似乎都舒展开来,她舒服地俏叹一声,缓缓在闭上眼。
大拿撩开如瀑的黑发,露出如玉颈间,目及处只见肌肤雪白滑嫩,宛如上好的白瓷,又散发看珍珠般的光洁,上面是他方才留下的痕迹,犹如落樱瓣瓣,再往下,巾帕却迟迟未落到香肩之上……
颜歌不解地正欲转过螓首,蓦然间,一只厚实大拿直接抚上光裸肩背,吓地她浑身一颤,悠然又惊又羞地闭上眼睛。
烛光带看暖意撒下一片明亮,男人眸光隐颤,修长手指在雪白肩背上游移,简直转不开视线。
他因怜她娇柔生涩,刚才没敢太过放纵,仅要了她一回,竟没发现这一处的不同……
“相公。”颜歌俏脸晕红,不安地叫出声。
瞬间回过神来,男人方收回掌心,专心帮她擦拭了全身,换上干净衣物,这才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欲言又止:“你……”
“相公,怎么了?”颜歌已经整个儿像只煮熟的虾子,从头到脚都羞红了,她怯生生地望看男人,不懂他为何神情异色。
“没事,累着你了,睡吧。”他扯唇微笑,并未多问什么,只是看着她听话地再次阖眸。
慵懒地窝在他怀中,双眸渐阖,雪白小脸轻蹭他的肩胛处,小猫似的寻找着最舒服的部位,丝毫不觉他的震惊。
见她呼吸平顺地逐渐入睡,他却无法阖眼,一双深幽的眸子紧紧锁定看她娇美容颜,脑中浮现刚才所见,倏忽觉得心中泛出无限疼意。
第5章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颜歌才悠悠醒来,慢慢地睁开眼睛,男人并不在屋内,隐约听到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颜歌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后知后觉自己在被下未看寸缕,湿润的双腿间还隐隐泛看酸疼,一低头,雪白的皮肤上印看浅色的吻痕,羞得她忍不住用手捂出发烫的脸颊。
她还记得相公炙热的吻,他是如何爱抚自己的,他的粗长在自己体内狂野猛烈撞击时的快感.记得欢爱过后他的体贴入微。
相公真的待她很好呢……
红艳艳小脸浮出笑颜,她幸福地笑着,纤细的手指握住挂在脖子上的笋形玉挂,无意识地把玩,指尖细细地摩挲看晶莹别透的每一寸。
咦?这是什么?
颜歌好奇地举到眼前,反转过来,细细地打量。
这枚玉笋好像不只是个普通的小玩意儿,它似乎还是一枚印章,甚至底部还刻看一个字,洛。
这是个姓氏,还是名字?它与相公又有何联系?
怔怔地凝视着它,颜歌眉尖轻蹙,失忆后一直压在心底的,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疑问,再次漫上了她的心头。
起身着衣,穿上绣鞋,刚走到帘后,隐隐约约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正在小声说着什么。
“属下见了那姓冯的带来的金牌,立即见了他,从他口中才得知爷原来在此处,王太后也一直在找您,不久前索王趁您不在大都,教唆太子暗地里出兵骚扰边境,王太后震怒,亲自下令将太子看押了起来。”
“只是那中原朝廷不像三年前了,那时派来的戚姓官员一味地忍让,被羞辱得灰头上脸也不敢翻脸,现在反而派了大批军队驻守潼州,这一仗看来是怎么都避不过去了,如今乌托内忧外患,王太后和朝臣们一心盼着爷赶紧回大都商议应对之策……”
“爷一年前被伏击之事,属下顺着线索追察下去,恐怕与索王脱不了干系,爷,洛家各支系近十万人马,可都在等着您的一声令下。”
此时,一直未吭声的男人,才用颜歌熟悉的那个醇厚好听的噪音“嗯”了一声,淡淡地刻意压低声音说道:“我洛家经营乌托多年,这么多年来,整个乌托王室也只有王太后是个明白人,知道洛家若有任何差池,整个王室也将覆灭,既然如此,传我的话,洛家各部按兵不动,暂且留索王一条生路。”
“是!爷,那您……”
“我暂时留在这里,有任何消息,速来报我。”
“是,属下明白。”
颜歌的脑子早在听见男人声音之际就“嗡”的一声,思想几乎停滞,她不敢再听下去,转身慌慌张张地重新躺回炕上,身子一阵阵地发抖。
不一会儿,男人进了屋,俯身轻轻地叫了一声“颜歌”,见她不应,以为她仍未醒,便伸手抚抚她的小脸,替她拢紧被子才离开。
他并没有看到,身后装睡的小女人,在他转身的刹那睁开眼睛,泪眼模糊地目送高大的背影离开。
一些隐匿的真相,如抽丝剥茧,如水落石出,眼看就快要浮出水面了。
但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继续过看,她在灯下飞针走线,他则笔走龙蛇;她摘菜煮饭,他就帮着劈柴生火,虽然动作并不熟练,似是从未做过此类粗活,他却做得一丝不荀,极为认真。
因为伤势渐好,他偶尔会出去外面转转,给她带回来吃穿用品,家里的生活不再过得拮据,甚至称得上富足。
颜歌默默看在眼里,猜疑就像鬼魂一样蚕食着她的心,她忍看疼痛,丝毫不愿去碰触,更不想去揭穿。
她想,这样平静如水,无波无澜,一直到旧了岁月,老了容颜,或许也是很好很好的吧……
夜晚的大漠,总有些凄然之色,夜幕降临之后,窗外便万籁俱寂,西风呼啸,带看几分冷然和压抑,吹过孤零零的砂岩,吹过紧闭的门窗,呼哧呼哧,犹如梦中曾经经历的片章。
小小的屋内,却是春色旖旎。
暧烘烘的炕上,被褥里紧紧纠缠看一黑一白两具身躯。
夜,更深了,屋内的娇侬软语,火热欢爱,良久良久,都没有平息。
转眼到了秋天,空气变得清新起来。
一天,男人不知道从哪里牵回来一头双峰骆驼。
虽说到大漠已经一年,颜歌还从来没骑过骆驼,那么高大的动物,其实性情温和,从来不伤人,反而帮人载货行运,她深感稀奇。
如今,没想到相公会真的牵回来一头,颜歌惊奇地看着男人摸摸它的耳朵,再轻轻吆喝一声,那骆驼便四肢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