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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镜室里,他青烈很快就发现卫绫安的踪影。
正在打光的卫绫安一瞧见伦青烈就展露微笑,还比了个胜利手势,要他加油。
伦青烈含笑,目光不离她。
“赵哥,交给你了。”小梅尽完职责后就离开。
“小卫,帮这位……”
“伦青烈。”
“帮这位伦先生化个妆,快一点!”
“是。”放下反光板,卫绫安一手提着化妆箱,一手牵着伦青烈,匆匆跑到一边的角落。
“你会化妆?”伦青烈显然不信卫绫安的手艺。
“呵!我还烧得一手好菜呢!”卫绫安边端详伦青烈的脸,边回答他。
“我晓得。”
“你说什么?”太过专心于自己的工作,卫绫安没听清楚伦青烈的话。
“我说很好。”
“喔。不要说话了,我要擦化妆水了。你的皮肤很好,常保养对不对?一看你就知道你出身不凡,可是你跟你哥好像不太像,他看起来是脚踏实地的男人,而你却是像只花蝴蝶。别生气喔!我是实话实说,我虽然不是男生,但是我觉得一个男生的好坏不是取决于他的外在,而是看他的内在和他的头脑。女人想依靠的是有真材实料的男人。”卫绫安迅速擦化妆水、乳液,又打上粉底,最后画了眉毛、眼影和淡红色的口红。
她满意的微笑,十分欣赏自己的作品。
“好了,可以试镜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卫绫安大眼眨了眨,决定回敬他中午的不绅士。“问这个做什么,‘叔叔’?”
“呵!还在计较?”
“谁跟你计较,我才不会这么小器呢!说就说,我喜欢的男人只有一种,而那种男人绝对不会是演艺人员。”
“把我摒除在外?”伦青烈神情落寞的问。
他真的十分珍惜两人相处的时光,希望能继续下去,但他也清楚的告诉自己永远都不能爱上她,所以他相当困惑——对她的感情是与日俱增,他不知该如何同时保有她,又能不爱上她。
“不是,是把所有的演艺人员摒除在外。赵哥,好了。你也加油喔!”
伦青烈看了卫绫安一眼,负气转身而去。
“喂!伦青烈,你……”卫绫安不解为何他会突然离去。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要拍的吗?”导演赵哥不解的问。
卫绫安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赵哥想了想,说:“那就别拍了。”
coo
离开经纪公司,伦青烈又回到韶光花坊。 “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要出去晃晃吗?”巩青韶这时正在剪枝。伦青烈丢下车钥匙,不悦的坐下;像是满肚子怨气。 “谁惹了我们这位七少爷呢?” 伦青烈随手拾起一枝玫瑰在手上把玩。“我真的这么像大少爷吗?”
“你向来就是个我行我素、很有个性的人,怎么今天会突然在意别人的话呢?”巩青韶对自家兄弟向来直言不讳。 伦青烈托着下额,不满道:“连你都这么看我。”
巩青韶把玫瑰放入水桶内。“呵!我是你六哥,还不清楚你吗。就保有自己的个性就好了,你以前不都抱持这样的想法,是那个卫改变了你吗?”
伦青烈没有否认,因为卫绫安的确在他心中渐渐有了举足轻重的分量。他开始不满足只当一个听众,而是想与她有进一步的交谈,他想更了解她的内心世界,变成她心目中理想的对象。
“六哥,我想成为她唯一看见的人,我不要她把目光放在别的男人身上。”伦青烈衷心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想娶她?”
“不!”伦青烈断然拒绝。“爱情不是绝对。”
“也许吧,但对卫妹妹来说,爱情等于家庭。你该明白,她是个渴求幸福婚姻的小女孩,她需要的是一个能爱她、疼她并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不是短暂的恋人。”
伦青烈殷切的表示:“我能给她更大的幸福,照顾她一辈子。”这是现今所有男人不能做到的。
巩青韶取走伦青烈手上的玫瑰,玫瑰的刺在他的手上留下一道血痕。
“玫瑰就好比你给她的爱情,虽然艳丽却又伤人,不只伤她,也伤了你自己。青烈,她会老化,你不会,你能跟她解释理由吗?她能够接受吗?不,她不会的。我第一眼就看出她对人有严重的防备心,既然你能取得她的信任,就表示你在她心底是个特别的存在。你想,若她知道你不够坦白时,她会怎么做?我猜她会逃离你。你是个好情人,却不是个好丈夫,又不够细心,早晚会因为这个理由而失去她,所以我劝你,不要有霸占卫妹妹的想法,除非你愿意为她牺牲自己的绵绵寿命。你有那勇气吗?享受过无尽生命的好处,你有勇气抛开吗?”
句句针对自己弱点的逼问,令伦青烈几乎无法反驳。
“做不到,是吧,那就暂时在我这住下,别再回去了。早点断了卫妹妹的思念也好,在她还只认识你另一面之前,做个了断。”
“哥,你该去当律师的。”伦青烈苦笑。
该放手了?
他们的缘分真的到了吗?
“呵!有人在做了,我又何必插一脚。”
coo 在六哥的花坊待太久,伦青烈回到卫绫安的住处时,已接近午夜。见门没关好,他悄悄进屋,看见白芸石坐在沙发上。难道是绫安发生事情? 伦青烈心急如焚的想进卧房看卫绫安,却让白芸石喊住。 “过来!” 伦青烈想也该听听第三者叙述事情经过,否则等卫绫安醒来,说不定全忘了。于是他走向白芸石。
“安安说你听得懂人话,我本来不信,今天终于开了眼界了,也号,省得我对牛弹琴。不用去看她了,她已经睡着了。”事实上,白芸石仍不相信一只狗会听得懂人话,不过该骂还是得骂,就当她在教婴儿好了。
——怎么回事?
“她会这样子,都是因为你。”
——我?
“你晓得当安安一回来没看见你时,她有多着急吗?跑到我店里问完后,又跑到公园、警察局,还有她发现你的那个地方,只要她曾经带你去过的地方,她都跑去问。最后问不到,又跑回我店里,问我要不要张贴布告找寻你,她担心你会发生什么事情,担心得什么都没吃,紧张得连胃都痛了,最后是在我的诱骗下才吃了安眠药,否则她今晚就算一夜不睡,也非找到你不可。她是这样对你,那你呢?你看看你是怎么回报她的,一出去就不知道回家,这里不是你的家吗?”一时气不过,白芸石劈哩啪啦就开骂。 伦青烈无言以对。他实在没想到卫绫安会对自己放那么重的感情。 “安安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感情一向是被动又封闭,你是个特例,是她主动接近你的,所以不要再有下次了,如果再有下次……”白芸石忽然神情凛然的说;“就不要再回来!安安会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知道吗?” 伦青烈点点头,走人卫绫安的卧房。 “真听得懂?”白芸石傻在原地。 跳上了床,伦青烈趴在卫绫安的身边。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六哥说的对,我向来自负又自私,丝毫不会考虑到别人的心情,我真的很过分,明知你会担心,我还故意晚归。
——绫安,告诉我好不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只是一只动物罢了,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