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如果一个女人能令所有男人都产生性幻想,那么她一定很有魅力,我不会反对你这样赞美我。”
他随舞拥紧她,在她唇边说话,火热的气息环绕着她耳际。“你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我会安排我们提早离席。”
“但我不想那么早走。”她很勇敢的朝不悦的前夫表达自己的意见。“老实说,这是我当你的秘书以来最开心一天,我想尽情跳舞。”
尉律蹙着眉心。
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开心,不是因为男人赞赏的眼光和垂诞她的举动,而是根本没有半个女宾的舞姿可以胜过她,她不但外貌娇甜,艳冠群芳,舞姿更是艳惊四座,没有人不为她曼妙的舞姿迷惑的。
不过,他才不乐见。
他不可能一整晚看守着她,业界都知道尉普合并了智扬,一直有人找他攀谈,只要他稍不留神,她就在别的男人的怀里。
他一定会想办法让她先离开!
“那只妖媚放浪的白蛇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
宴会厅高雅的女用化妆室,名贵的香水百合散发着迷人的香味,明亮的镜前,几个贵妇名媛凑在一起,除了补妆之外还要八卦几句。
“她不是尉总裁的秘书吗?”一名衣着端庄的千金扬了扬秀眉,不敢恭维的说道:“不过,她一点都没有秘书的专业样,一边跳舞还不停娇笑,简直像来勾引男人的,真厚颜。”
“我还听说另一个说法——”名媛李盈盈压低了声音。“她是尉总裁的地下情妇,他们在纽约同居。”
“原来是这样啊~”一名戴成套闪亮钻石的贵妇接口。“难怪智扬的梁秘书会那么忿忿不平了,听说那只白蛇享受了很多特权,薪水是梁秘书的好几倍,六位数,真是太离谱了。”
“你们听到的都是小儿科,我的消息来源才劲爆。”起头的富家女神秘兮兮地说:“那女人是尉律的前妻!”
“怎么可能?!”惊讶声四起。
“是真的。”富家女说道:“那个女人一直住在纽约,这次回来,还带了跟别的男人生的野种回来,她一直向尉家勒索,所以他们才不得已安插一个工作给她,还给她高薪,这一切都是被威胁的。”
李盈盈同情地低呼一声。“天啊,尉律好可怜,他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很有型。”
“那种女人真的很可恶。”千金一脸鄙夷。
贵妇接口,“看来她不只想从尉家弄钱,还想来钓一个金龟媚,我家死鬼一直色迷迷的看着她,一副想过去邀舞的样子,我才不许。”
富家女下了结论,“大家看好自己的男人吧!那种女人,抢人家的男人是不眨眼的。”
待贵妇名媛出去,白允芃才打开厕所的门,她快憋死了。
真好笑,那些女人觉得她舞姿放浪,可是又花钱在沙龙的舞蹈教室要学她们看不起的舞,骨子里还不是想成为吸引男人眼光的女人。
为什么就不能用欣赏的眼光看她呢?她一点都没有想要故意勾引男人,只是在舞姿加了一些自创的变化罢了,她们就受不了。
她们没有欣赏他人的风度,如果花钱学到了柔媚的舞姿,她们敢在公开场合跳吗?
不过,她并不在意那些毁谤她的言论,要说就说吧,她的生活不会因为她们而有任何改变,也不会因为她们用有色眼光看她而提早离开。
但是,她很讶异,这么快就有人知道她是尉律的前妻,如果消息传到公司怎么办?
她担忧的回到宴会厅,不见尉律的踪影,好笑的是,林英才远远看着她,便假装在喝香槟,不时抬抬眼镜,一看就知道在监视她。
是尉律不得不离开,而叫他监视她吧?
再这样下去,不必等别人把流言传回公司,他自己本身就很会制造流言了,有哪个总裁会对秘书的一举一动那么关切的?
他呀……这个男人现在对她的占有欲已经接近变态了,如果说旧爱还是最美,或者失去才知道要珍惜,那么他完全符合了。
莞尔一笑,白允芃从侍者托盘里拿走一杯香槟,啜了一口,一抬眸,笑容顿时僵凝在唇畔。
骆康——
她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但他已朝她走过来。
以前的她,觉得粗犷的骆康聪明、体贴,但现在……混球、人渣、畜牲、垃圾,该死的、该死的王八蛋!她在心中狠狠把他骂过一回之后,深吸了口气。
她不会让他看到她的情绪,因为他只是一堆垃圾,她可以觉得垃圾很臭,但没必要让垃圾知道她的感觉。
“好久不见了。”骆康走过来,深深的看着她。“我听芸芸说你回来了,一直想找机会去看看你,但我又想,你可能不会想见我。”
“你的担心一点都没错。”她微笑,但笑意没有进到眼底,她会跟全世界客气,就是不会跟这禽兽客气。
她应该想到他会出席这类酒会,骆家的联茂集团规模虽比不上尉家,但也在业界占有一席之地。
“芸芸说你的女儿很可爱,很像你。”
她笑了起来。“幸好不是说很像你。”
他注视她良久,才低语,“白允芃,你不该回来。”
“我知道。”她对他露出一个绝对美丽的笑容,语气轻柔地说:“但我回来了,而你赶不走我。”
“如果你知道一件事,你会自动离开。”他用善意的眼神看着她。“这三年,芸芸都和尉律在一起,差一点,他们就结婚了,现在他们的感情因你的介入产生了变化,一开始,他说只要孩子不要你,现在他则不肯承认他和芸芸的感情。”
一抹笑意浮上白允芃的嘴角。“我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所以你也别白费心机了,走开吧,尉律随时会回来,看到你和我说话,他会扭断你的脖子。”
“你以为我在骗你?”他的表情紧绷了起来。“今晚他们要谈判,尉律总要给芸芸一个交代,你大可以验证真假。”
她故意双眸发亮的看着他。“就像你三年前设局叫尉律验证我们在一起的真假,对吧?”
她真高兴自己现在有能力应付这个混球了,不像三年前那般惊惶失措,她已经二十六岁了,他再也看不到她无措的眼泪。
当时,她和尉律应邀到骆家的山上温泉别墅度假,尉律在泡澡,骆芸叫她到她房里看照片,顺手给她一杯红酒。
她喝了红酒,醒来时,自己未着寸缕的和骆康躺在一起,而尉律刚好打开门。
尉律简直气疯了,而她哭得不能自己,除了哭,连为自己辩白都来不及,骆康居然就向尉律承认他们情不自禁,可能是早就对彼此都有感觉的原故,他低声下气的请求尉律原谅,说一切都是他的错……
后来她才想起,那大概不是骆康一个人的阴谋,骆芸也参加了,但她没有质问过,反正她也因此离婚,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承认我陷害了你,破坏了你们的婚姻,不过,那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他严肃的看着她。“今晚尉律确实和芸芸约好了在她的公寓谈他们的事。”
她微扬秀眉,再度露出迷人的笑容。“我相信尉律跟骆芸没有要私下谈的事,不过,我倒愿意听听你对你三年前卑鄙行径的解释。”
三年前,她气得发抖,却又拿他毫无办法,现在她连把手中香槟泼在他脸上的勇气都有了,只是她不会那样做,她要他看不出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