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煜深本能地欺身上前,不让妻子把话说完。「我可以对天发誓,绝不会迎娶侧室,更别说小妾了,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相公。」绣眉动容地唤道。
「你别想太多了。」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口气有多温柔。
「谢谢你,相公……」她口气轻柔中带着悲伤。「我只是害怕步上娘的后尘,若真要与人共事一夫,那么我愿意离开。」
「不会有那种事发生!」风煜深听到她说要离开,要将自己让给别的女子,不要他了,头就有些发昏。「除了娘子,我不要任何人……」
「相公……」绣眉柔媚地偎着他。
「我只要娘子……」他只为怀中的女人心动。
当风煜深不知不觉地将倚在肩头上的娇躯覆在身下,多日以来的欲望战胜了理智,只想让妻子真正属于自己。
这一刻,有别于洞房花烛夜时的自制和谨慎,风煜深几乎无法按捺住满腔的热情,不管是亲吻和爱抚也跟着放纵了。
「相公……」绣眉娇喘吁吁地低吟,快要被这个吻给吞噬了。
他无法思考,脑子一片空白,只想占有怀中的妻子。
就在两人身上的衣物渐渐褪去之后,随之而来的肌肤之亲让风煜深喉中逸出饥渴的低吼……
自己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不会再有别人了。
第3章(2)
绣眉攒起秀致的黛眉,咬紧下唇,等待着即将而来的疼痛。
似乎察觉到娇躯变得僵硬,风煜深好不容易抓到最后一丝理智,就怕又把妻子弄疼了,于是按捺住想要合而为一的冲动,先用唇舌和双手来取悦她……
她没想到这次跟上一次的欢爱不同,只觉得随着湿热的男性唇舌在肌肤上移动,体内像是有一把火愈烧愈旺,让她几乎要融化了。
当一声吟喘不小心逸出绣眉的唇畔,她慌忙咬住小嘴,可是身子却无法抑止地想要往上拱,彷佛想要迎合什么。
「相、相公……」她想要求饶,想要身上的男人停止这样的折磨。
风煜深担心妻子还无法承受自己的欲望,先用手指代替,刺探着、抚弄着,等待那紧窒渐渐适应异物的进入。
男人灼热的鼻息喷在雪白的酥胸上,还不时张嘴吮咬着,这样的动作让绣眉发出低泣,似痛苦、似欢愉,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又想与他再亲近些。
她眼角滑下泪来,多想要抛弃羞耻心,开口乞求了。
「娘子……」风煜深听见妻子的啜泣声,自己的忍耐也到了最大的极限,于是往上一挺,贯穿她、填满她,满足的吐出粗哑的申吟。
这一次,绣眉不再有一丝疼痛,只有感受到满满的情意,还有这个男人宠爱自己的心意。
风煜深抱紧她,没有留下半分空隙,一起律动、一起攀升到极乐的颠峰,直到倾注所有。
在欢爱过后的余韵中,绣眉整个人缩在宽厚的男性胸怀中,想到风煜深方才对自己的体贴,让她更想要回报这个男人,想去了解他、想要治愈他心里的伤口,这样怜惜的心情,除了娘之外,不曾对任何人有过。
可是相公的心还没有真正地对自己敞开,要怎么让他主动说出心事呢?绣眉不禁怔忡地想着。
夜更深了。
他们的身体更靠近彼此,但是两人的心还隔了一段距离。
绣眉知道自己还有待努力,才能完全得到对方。
★★★
翌日晌午——
风煜深在小室中来回踱着步子,想到昨晚的欢爱,结果等不到妻子醒来,几乎落荒而逃了。
「……我是个懦夫。」他自嘲地说。
只因为对妻子愈是心动,愈是喜爱她,那种害怕失去的恐惧感也就愈深……
喜爱?
风煜深不禁怔了怔,原来他不只是动了心而已,还动了情,爱上她了。
他在脑中勾勒着绣眉的模样,脸部的线条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就因为喜欢她浅笑盈盈的娇颜、喜欢她不疾不徐的优雅仪态,以及不时在眼底闪动的傲气,尽管生母的出身让她跟着被人瞧不起,不过却没有变得胆怯无助,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情不自禁,想要一辈子都能拥有。
这应该就是爱了。
那么是不是就应该放开所有的顾忌,坦然地去面对妻子,努力让她爱上自己,成为真正的夫妻……
风煜深还是找不到答案。
「二少爷有心事?」常福看着主子从早上到现在,不是走来走去,就是摇头叹气,然后又是一个人在那儿傻笑,忍不住问了。
「我没事。」风煜深用手掌抹了把脸,整理好情绪,便步出小室。
常福想起二少夫人的叮咛,探问道:「二少爷要上哪儿去?」
「我去看看玉疆上课的情况,你不用跟来了。」他不疑有他地交代去处。
闻言,常福目送着主子离去的身影,然后往另一个方向去通风报信了。
就在风煜深来到另一座院落,大嫂与侄子玉疆就住在这儿,高大身躯很快地走往书斋的方向。
书斋里,教书先生一手拿着藤条,正在盯着学生写字。
除了侄子之外,风煜深看到另外两个小男孩,才想起前几天听大嫂提起,为了让玉疆有个伴,便让三弟妹的两个弟弟当玉疆的伴读。
风煜深就站在半敞的纸窗前,看着屋里的三个孩子笨拙地拿着笔毫,在宣纸上画一横一竖,最后连脸上都沾了墨汁,然后互觑一眼,不约而同地格格笑了。
「专心一点!」教书先生挥着藤条斥道。
三个孩子连忙正襟危坐,继续写字。
看到这里,风煜深嘴角微微一掀,想到侄子打从出生就没了爹,自己再怎么疼他,终究无法弥补这个缺憾,只盼他能健康平安地长大,才对得起死去的兄长。
他在外头看了许久,然后旋过身躯,打算要离去,却见到妻子正走了过来,心里打了个突,想到昨晚的热情,面颊泛起淡淡红潮。
「……想不到相公也在这儿。」绣眉肩上披了件绣花披风,美眸微瞠,好像真的很意外。
「你怎么来了?」风煜深不自在地问道,这下想躲也来不及了。
「我原本想来找大嫂说说话,不过听伺候的婢女说她正在午寐,所以就不进去打扰了。」她表现得很平常,只有呼吸微喘,为了赶上相公的步伐、走了长长一段路让莲足有些发疼,稍稍露出了破绽。
「原来如此。」他有些闪躲妻子的目光。
「又听小月说教书先生在这儿教玉疆读书识字,所以就绕过来看看,相公不会介意吧?」绣眉客气地询问意见。
「当然不介意……」风煜深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子,在妻子面前居然手足无措起来。「我是说你能关心玉疆,那是再好不过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绣眉半掩带笑的眸光。
「二叔!」在屋里的玉疆认出外头的说话声是谁,喜孜孜地跑出来,不过见到绣眉也在,小脸马上拉下来。
风煜深皱起眉头。「玉疆,怎么不叫人?」
「二……二婶。」玉疆鼓着颊说。
看着眼前的小男孩每回见到自己都充满敌意,绣眉兀自揣测着原因。「是不是吵到你读书了?」
「知道就好。」玉疆在嘴里咕哝。
「不许无礼!」风煜深垂眸低斥。
被当作亲爹的二叔这么一骂,他马上委屈地瘪起小嘴。「我就是讨厌她……谁教她要抢走二叔……这样二叔以后就不会关心我和娘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绣眉总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