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根一酸,狠狠地抱紧她,“别想!”让自己的妻子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去游江湖,他又不是疯了。
“说到严林,他们哩?”她这才想起另外那两个落选的。
“皇上赐给王二一笔钱,让他离开了,严林晚点会跟着一起来行馆,他也得了一笔钱财,我想留住他。”以往没想过自己正是失踪已久的湳王,纵使欣赏严林,也没有什么理由把人留住,但现在不同了,严林是可以培养起来的好帮手。
“他肯吗?”狱澄儿对这个主意不乐观。
“嗯,我努力骗他。”不肯也要拐到他肯,否则他就这么单枪匹马去了天璇城,要他怎么活?“
狱澄儿贼贼一笑,"我帮你! "
“谢谢。”曜玄翰低头轻轻地啄吻她的红唇。
脸一红,她千千万万得更加开心,整个人偎入他的怀里。“不客气,我就是这么善良嘛!”
曜玄翰好笑地揉乱她的长发,笑得开怀。
房里,气氛异常的沉重,曜玄翰跟安夜寒还有严林三个人互相对视。
“没错,这座白玉观音是我两个多月前接到的镖物,我原本送货物到代州,交了货后,那个东家问我想不想再赚一笔,我想闲来没事就接了镖物,护送到皇都。”
“镖物一般都会封箱,你为何会看到里面的东西?”曜玄翰觉得不对,一般来说,像这样的贵重物品都会贴上封条,镖师没经主人同意,是绝对不能打开的。
严林脸色有些尴尬,摸摸头,“护送镖的时候遇到了朋友,跟对方喝了几杯,回到房里不小心碰倒了箱子,里面的东西就滚出来了。”这也算是酒醉误事。
“这尊观音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严林看他们好像很在意似的。
“你知道前一阵子珩王到代州剿匪的事情吗?”安夜寒见他点头后才继续道:“那些盗匪曾经打劫过皇商的队伍,这坐白玉观音就是皇家遗失的传家宝之一。”
严林浑身一震,身子倏地紧绷,坐挺起来,“你的意思是?”该死的,他接的该不会是赃物吧?
“你交物的时候,对方有发现你看到里面的东西吗?”一直盘旋在曜玄翰脑海里的疑问总算有了解答,原来这一切都是阴错阳差。
“当然有,对方又不是瞎子,扣了我足足二十两的镖银。”
“之前我就觉得奇怪,若是彼此都没有湳王的下落,那叛王追着要先一步拿下湳王是应该的,如今已经找到湳王的下落,还送往皇都验身,为什么对方还要拼命来击杀,看样子,找到真正的原因了。”曜玄翰对着安夜寒道。
安夜寒点点头,“这样就说得过去了,对方要杀的不是湳王,他们要杀的,是严林。”
严林也不是笨蛋,本来心里已有个底了,再听他们一讲,就更确定了。
“那为什么之前都没有追杀严林?”一直在旁边静静不吭声的狱澄儿忍不住开口问道。
曜玄翰看她一知半解,回道:“你想想,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被追杀的?”
狱澄儿灵光一闪,“我懂了!是从严林还有王二跟我们一起走了之后 ,对方不是怕我们找到真正的湳王,面是怕严林跟我们接近,会不小心把曾经送一座白玉观音像的事情说出来对吗?”啊!怪不得在玄县的时候,是严林的房间先出事,原来他们的目标从头到尾都是他!
而且如果严林真的是湳王,那就更危险了,因为身为湳王,一定会知道最近皇室还有七星城主的动作,同时坐联想到那座白玉观音像代表的意义,既然是盗匪托他送镖,那收镖物的,不就是叛王!因为那些财物全都是为了叛王而劫取的!
“王八羔子,爷还是第一次惹这种祸。”严林这才感到害怕,还她他一路都跟曜玄翰他们一块走,才逃过一劫。
“东西送到哪?”狱澄儿到的事情,曜玄翰当然也知道,好不容易终于有了实质的线索,可以找到叛王。
“我记得是在皇都城郊附近的一个庄园里。”严林老实说。
“我立刻进宫跟皇上说。”曜玄翰立即起身。
“我去调动兵马。”安认寒带来的五百城卫还驻扎在皇都城外。
“我也要去!”狱澄儿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心里有些不安,那个人是谁?是二十年前一手策划造反的安王!她曾听爹说过,当初若不是七星城主齐心协力,只怕斗不过安王!
“不行,你留在行行馆,我不会有事。”曜玄翰沉下脸拒绝。这一趟出去知道会碰到什么危险,怎么可能让她跟。
“别浪费时间,走。”安夜寒冷扫妹妹一眼,离去“刚顺手把严林也提出去。
曜玄翰对她点点头,转身跟着离开。看着他们三个人飞快消失的背景,狱澄儿心底有股不好的预感,希望不会有事。
第9章(1)
曜玄翰离开行馆之后,急忙回到皇宫,简单的向皇上禀报过后,主动要求领兵去剿乱党。
皇上考虑再三,才勉强答应他,等到曜玄领着禁军到皇都外时,安夜寒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
曜玄翰领着五百禁军跟安夜寒会合,一行人在严林的带路下,一路往城郊外奔驰,策马将近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严林所说的那座庄园。
禁军中一名副将看到这座庄园后,脸色变了变,“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曜玄翰跟安夜寒正在讨论要从哪边进攻,闻言,转头不解地看着他。
那名禁军副将名叫高万全,单膝跪地,“启秉王爷,此庄主人名为孙子甲,是城是颇有名的大善人,孙老爸自十年前搬来此地后,造路铺桥、救济穷苦,他们家的佃农若是付不出谷子,孙老爷从不恶言,允许佃农延后再上缴,像孙老爷这样的大善人,怎会是此等人口中的叛贼!”他越说越激动,到后来简直是赤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严林。
曜玄翰一顿,眉宇轻拧,“是或不是岂容尔等妄言!”目光向禁军扫去,发现了有几个禁军同时动了动身子。
“王爷!”
高万全不服,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曜玄翰没有给他机会,手上的马鞭一扬,“刷”地一声,狠狠打在他的肩膀上,那暗藏的力道直接将他打得飞退几步。
“军令如山。”曜玄翰冷冰冰的话像箭一样射进几个蠢蠢欲动的人心里。
“情况不对劲,咋个咱们快动手吧。”严林明显感觉到禁边有几个人散发出的杀气,全身紧绷,提高戒备。
“你知道里面的路吗?”安夜寒问着。
“我上次只在门口交货。”对此,严林爱莫能助。
曜玄翰最后跟安夜寒分成两路,不过离去前,他将禁军跟瑶光的城军互相调换了两百人,就算真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太糟。
安夜寒领着一半的人绕向庄园后方,曜玄翰则领着另一批人马直接往庄园的门口而去。
一名禁军上前敲了门,等了许久都没有回应,曜玄翰手一挥,让几个禁军又加入敲门的行列。
过不差不多半盏茶的时间,厚实的漆黑木门终于打开了,一名六十来岁的老头子弯着腰走出来。
那老头似乎被这么一群黑压压的人给吓到了,哆嗦着躲在半开的门后。
“请问各位爷有什么事吗?”老头结结巴巴的问着。
曜玄翰觉得不对劲,策马上前,手心用力一拽,马嘶蹄扬,“砰”的一声,撞开庄园厚实的大门。
“走!”用力踢着马腹,他胯下的骏马如箭般直射奔出,寒着一张脸冲进庄园里,果不其然,庄园里静得宛如人去楼空,且庭园似乎缺乏整理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