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明了贝勒爷人现在在哪里后,她直朝目的地前进。
她走在宽敞的长廊上,足下的鞋与地板接触发出一声一声规律的喀喀声。
她微蹙秀眉,早知道今天就别穿凝露送她的洋鞋。
她尽量放轻脚下的力道,然而走在这宽敞寂静的长廊上,声音还是大得吓人。
“走道尽头……”白冉云自言自语着,“啊!就是这间。”
她站定在一扇大得离谱的雕花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轻敲门。
叩、叩!
“没回应?难道不是这间?”她狐疑的的望向四周。
“应该是这间没错呀!”她抬手再次敲门,这次力道加重了些。
敲过门后,依旧等不到有人回应,她鼓起勇气将门扉轻轻往内推。
她知道一名教养良好的淑女,不该在没人应允的情况下随便进入别人房间,可是在没见到十贝勒之前她怎么都不能死心。
她小心翼翼地跨进一小步,闇黑的房间与外头的明亮成强烈对比,令白冉云眼睛无法适应的连眨数下。
“这么暗应该是没人,看来我真的走错房间了。”
她决定放弃,转身才迈出脚步,后头一道力量硬是将她拦腰拖进闇黑的房内,木门砰的一声关上,将门外射入房内的唯一光线完全阻隔。
“啊……”白冉云惊恐的尖叫出声。
猝不及防地,一张唇倏地覆上她的菱唇,将她的尖叫声吞没。
“放开,唔……”她偏过头躲避,奈何他的唇却始终不肯放过她。
这女人是怎么搞的?一个劲儿地闪躲他的吻,他可没有耐心陪她瞎耗。
爱新觉罗·颛顗大掌蓦地托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动弹不得,霸道的唇旋即又覆上她的,没有丝毫温柔的逼迫她开启朱唇。
他粗暴的举动令白冉云惊骇得不已。
她的身子正被前方男子紧紧禁锢在墙角,连原本可移动反抗的头现下也被他的大掌全然掌控,她害怕得开始发抖。
忽地,一阵剧痛自她朱唇上传来,一丝血腥味先是窜进她的鼻息,接着便尝到渗进唇里的浓浓血腥。
这男人竟咬……咬破她的唇!
白冉云抖得更厉害,不是为了被他咬破唇而颤抖,而是他那势在必得的决心骇住了她,她忽地觉得……她逃不出去了!
想到这里,她更是使劲反抗,她不能任自己的清白莫名其妙地毁在一个男人手里。
颛顗尝到嘴里一股血腥味后,缓缓将自己的唇退离女人泛着血丝的朱唇半寸,他的鼻息充斥着的是血腥和她狂乱挣扎吐出的紊乱气息。
早已习惯黑暗的邪魅黑瞳轻易就看见一抹鲜红滑落她的丹唇。
颛顗森邪的扯出魅笑,伸出舌头接下那滴鲜红浅尝。
他吸她的血!他的举动令白冉云突地一震。
虽然她瞧不清黑暗中的那张脸,可是她却能清楚感受到那温热的舌尖舔去她嘴角滑下的血液。
她听容闳说过洋人有喝人鲜血的鬼怪,难不成他是鬼魅?
她骇得猛力推拒身前的人,奈何她的力气小,丝毫无法撼动他半分。
这女人够意思,懂得用欲拒还迎的招数来吸引他的注意,颛顗邪佞的望着这个不及他肩头高的女人。
要是换个时间,他不介意和她继续玩下去,不过此刻下腹充实的肿胀感急待纾解,他没时间也没耐性陪她玩。
大掌倏地一扯,白冉云身上的衣裳便硬生生的被撕开,部分被远远抛开,部分则残破不堪的挂在她身上。
几近全裸的白冉云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能力,一双藕臂早被身前的男人以蛮力钳制在身后。她不断的扭动身躯,顾不得被拽至身后的手臂因猛力拉扯而开始泛红肿痛。
“求求你,啊……”他怎么可以如此无耻?
他那只邪肆的大手怎么可以就这么滑入她的双股间。
白冉云挣扎得更厉害了,再不阻止他入侵的手,唤醒他的理智,后果就不堪想像了!
“你不用求我,我会给你。”他声音低沉的近乎喑哑。
饱含情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光亮,他要这个女人,迫不及待地想在她体内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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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传出的闷哼声,教门外的呈诰倏地止住快要叩上门扉的手。
跟着主子这许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主子办事时忘情的发出声音。
言 他睇了眼他自“馨园”带过来的女人。
情 看来已不需要她了,因为此刻房内已有另一名能讨主子欢心的女子。
小 白冉云幽幽的转醒,有一刹那,她恍惚的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直到身下传来的冰冷感觉,才唤回她短暂失去的记忆。
说 她昏倒了,在一阵电光石火的极致快感后。
独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躺在地上多久了,但浑身上下的冰冷告诉她起码是一段不短的时间。
家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凭着记忆摸索被丢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还在这闇黑的房里,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仍和他待在同一处,她就害怕的浑身颤抖,想要逃的念头不断浮现脑海。
她沿着墙缓缓的摸索至门边,触及到门扉后,她迅速拉开门头也不回的往外冲,害怕又会有道力量自她身后将她拖回黑暗中。
浑浑噩噩地,白冉云回到她在学堂里的小厢房。
她轻轻的将房门合上,不敢吵醒邻房的苏凝露和赵韦晴,整个人虚脱地瘫靠在门扉上,一连吁了好几口气后,依旧处于惊骇状态的她才开始放松紧绷的心,紊乱的心跳渐渐平复。
不知靠在门边多久,双腿间传来的阵阵酸痛让她难受得睁开紧闭的星眸,缓缓的走至铜镜前坐下。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古镜中反射出的狼狈人儿,肿胀的唇瓣沾附着早已干涸的暗红血渍,一双白皙的藕臂泛起了瘀紫,一道道触目的红色指印,在在昭示着她不敢忆及的惊骇画面。
她的清白竟教一名连脸孔也没瞧见的男人给夺去了!
她迅速站起身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害怕想得愈深愈清楚,便会记得自己如何放荡的回应他。
她无法欺骗自己所经历过的是场梦魇,但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最后还是臣服、沉沦了,才会任由他领着自己在那欲海中浮沉。
忆及今天去贝勒府的目的,原是想向十贝勒表明自己不想嫁的意愿;现下,就算她不提,人家也会主动休了她这个尚未过门就登堂入室上他府邸偷人的小妾。
白冉云苦笑着,“也许,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她再也不必嫁给人当妾了。
第2章(2)
天方泛起白亮,灰蒙蒙的,呈现要亮却未亮的淡灰。
颛顗懒懒的睁开眼,邪佞的眼眸丝毫没有刚睡醒的惺忪,锐利的扫视墙角。
如他所料,昨晚那女人已离去,他从不让女人留在房里过夜的,没能瞧见到底是哪个女人令他如此欢愉有点扼腕;不过无妨,总归是他馨园的女人,等会儿让呈诰好好的奖赏她就是。
他唤来呈诰,迳自进到屏风后头早已备好的浴桶内沐浴。
他汲了一瓢水自头顶倾倒而下,清冽似冰的晶莹水珠一颗颗迅速自发梢坠落在他胸膛,化成一道道细小的水流顺着古铜色肌肤往下滑。
蓦地,身下那抹干涸的暗红映入他的眼帘。
他眯起厉眸,四周蓦然凝聚一层晦暗之色。
这触目的暗红当然不会是他的,而是昨晚那个在高chao后昏厥过去的女人留下来的,这解释了何以她的反应会像是初经人事似的那般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