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不是由你说了算。”你想要走,本贝勒就偏不让你走!他伸出两根指头捻搓着她胸前的花蕾,邪邪的接着道:“再说要论值得与否,至少得看你在床上的表现再决定,不是吗?”
“你——你无耻!”她用力挥去他的手,什么在床上表现的,他休想碰自己一根寒毛,否则她定要让他好看。
身后的美人们因她的话而静下来。
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从来没人敢这么对贝勒爷说话的,得罪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她们冷笑着,等着看她会落得如何残酷的下场。
“也许我该给你点苦头尝尝,不然你永远也记不住要服从我。”颛顗冷冷的道。
她挥去他爱抚的不驯举动和那公然的挑衅,在在逼得他怒火狂烧。
望着杯中未饮完的金澄酒液,他轻轻摇晃着,双唇诡佞的徐缓荡出噬人的邪笑。他的笑教白冉云心惊,全身寒毛直竖。
他要做什么?她瞠大杏眼望着他高举酒杯,惊骇的看着他将杯身缓缓倾斜。
“你敢这么做我会……啊……”烈酒缓缓的倒在她被划破的伤口上,她疼得呼出声来,用力挣扎却教他紧紧压制住身躯无法移动分毫。
“放开,放开!啊……好痛、好痛……”白冉云声嘶力竭的呐喊着,酒精与伤口接触时产生的灼热疼痛,似火烧蔓延至全身,她疼得不断挣扎,眼泪溢出眼眶。
“说!说你记住了服从,说!”他冷血的不放过她,非得逼着她低头臣服不可。
“不!你休想!你永远都别想,别想我会心甘情愿臣服,做个陪寝的女人。”
白冉云气息不稳的喘着气。
“很好!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他气愤的在她的伤口用力握紧,鲜血随即像开了闸门般溢流而出。
“啊……”白冉云疼得尖叫挣扎,失血苍白的脸色逐渐转为透明的死白。
为什么他就是针对她,不肯放过她?
眼前的景色开始摇晃,一阵黑暗狂猛地向她袭来,强烈的晕眩感教她没有力气再抵抗;她缓缓的闭上眼帘,让黑暗将她包围吞噬。
在她躲进一片不见光明的黑暗、失去意识前,她听见一道声音似乎自遥远的远方飘渺传来——
“这一回合算是你赢了,哈哈哈……”
言 白冉云因手臂上的阵阵刺痛而疼得幽幽转醒。
情 没想道自己又晕倒了,她不禁轻扯丹唇漾了抹苦笑。
小 这十贝勒还真是她的克星,遇上他之后的几天,自己晕倒的次数比过去十几年加起来还多。
说 窗外纺织娘一声声的鸣叫,白冉云无奈的轻喟了口气。
独 这些虫儿真是扰人清梦啊,若是换个时间,这会是浪漫的夜晚;可是此刻手臂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让疼得睡不着的白冉云只觉得这些虫子吟诵的不是浪漫,而是噪音。
家 她抬起手想拿起枕头掩住耳朵,阻隔这恼人的虫鸣,却发现自己竟虚弱得连移动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
“嗯,唔……”她气恼的想咒骂,口中逸出的仍只是嘤咛细语。
“你醒了?我想你最好别乱动,你现在的样子虚弱得只比新生儿好一点。”房间里阴暗的一角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未点上烛火的房间幽暗无光,勉强算得上亮的地方只除了自窗口投射进来的幽幽月光。
白冉云先前并未发觉房内还有其他人,因此被突然响起的男音吓了一大跳。
“是你!别这么突然出现吓人好不好?”她听出是那晚在亭子里的男人,她有气无力的说着。
知道房内的人是他,她莫名的放宽了心,虽然从未见着他的脸孔,但她却没来由的无法对他有任何防备之心。难道说是女人的宿命论调,只因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而信任他?
白冉云无力的甩甩头,抛开这烦人的思绪,不想在手臂疼痛难忍的时候再烦上加烦。“你的行径简直就像山魈,说出现就出现。”她抱怨着。
山魈?有意思,第一次有人说他像鬼。颛顗掀动唇角荡开邪气的笑。
“你没这么不经吓的,不是吗?要不今天在那群张牙舞爪的女人面前,怎不见你有半丝惧色!”
虽然房内暗得不见五指,但他仍伸手拉下窗上的丝绒帘幕,挡去窗外泄进的光线。他可不想让他的新玩物发现自己的身分,坏了他游戏的乐趣。
他有趣的发现,这女人面对“十贝勒”时是那么厌恶的恨不得能远远避开,但对“他”却友善多了;她是真的没发现他就是十贝勒,这情形真是有意思极了。他邪恶的想着。
“你怎么知道今天发生的事?”难道他真的神通广大到除了可以自由来去馨园之外,连园里发生的大小事也了如指掌。
黑暗中,他敏捷的朝她的方向移近,不一会儿人已来到她床畔。
“只要和你有关的事我都会知道。”他贴着她的耳朵呢喃道:“包括……你今天挑起了十贝勒的欲望。”
“我没勾引他。”白冉云迅速抢白,急着为自己辩驳。
她避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勾引他。
“你当然有,你还不清楚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你这身子天生就有蛊惑男人的本能。”他来回轻舔她如贝扇的耳朵。
在一片漆黑的室内,白冉云只觉得眼睛犹如被罩上黑巾似的看不见任何事物,可是身体其他感官却像被完全打开似的,变得异常敏感。她清楚的感觉到他湿滑的舌头舔过她的耳背,再轻探入耳里轻舔着,惹得她一阵轻颤。
“别……别这样。”她轻耸起右肩阻挡他恼人的挑逗。
她非常不习惯自己如此敏感的反应,敏感得脑袋逐渐混沌起来。
颛顗对她的抗拒置若未闻,她虚弱的抗议对她自己都没有半丝说服力,更何况是对他?他挑逗的将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颈项,令她又是一阵战栗。
瞧!她的反应分明不是厌恶,他邪气的笑着。
“别抗拒自己的感觉,顺着你的本能,别怕。”他的双唇自耳际转移至她圆润的耳垂,挑逗的用牙齿轻咬,灵巧的舌尖来回挑弄着小巧的耳垂,感觉她的身体似被他唤醒般渐渐觉醒。
这种感觉好陌生。“可是我……唔……”她的抗议被一只探入她檀口的长指截断。
略带粗糙的手指不断撩拨她滑嫩的丁香小舌,随即他的唇也加入挑弄的行列。
“这樱唇还是不咬破的触感好。”他轻佻的道。
白冉云的心绪忽地飘向那个闇黑的夜晚,她还记得当唇瓣被他无情咬破时的痛楚,身体猛地一颤。
感受到她害怕的颤动,他邪气的道:“放心,我不会再咬破你的唇,只要……这个唇没沾上其他男人的味儿。”在他厌倦她前,他绝不允许她勾上其他男人。
其他男人?他说得好似她多浪荡似的。“别这样,放开我。”她这回用力的推开他欺近的身躯,一并将他恼人的舌尖和指头推离。
白冉云因为这么一使劲,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她吃疼的拧紧眉头。
“真是不听话,是该让你吃点苦头、受点教训。”他站起身倚着床柱冷眼瞧着她龇牙咧嘴吃疼的模样。
“你这没人性的家伙,也不想想是谁害的。”白冉云朝他的方向瞪了眼。
“我以为这么点疼你是可以忍的。”稍早再痛苦的折磨她不也倨傲的忍下来。
“真不知道十贝勒到底为了什么原因这么对我。”她低哑的道,十贝勒显然热中于折磨她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