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静止不动的对她咬牙道歉,然后粗鲁的吮干她脸颊上所有的泪水。
闻言,她迷惘的看着他脸上难忍的痛苦,不知不觉的伸手轻触他脸颊。
“没关系。”她讶异自己竟然出声安慰他。
而他只是目光如炬的盯着她,但呼吸却犹自短促,心跳如雷鼓。
“圈住我,亲爱的。”他沙哑的说。
她不确定要如何做,直到他开始缓慢地在她体内动了起来,进出的动作愈来愈用力也愈来愈 狂野,她才本能的用大腿紧紧地将他缠住,连手指也深深地陷入他肩膀的肌肉中。
他毫不留情的在她体内移动,快速猛烈的冲刺,深入她的核心。而她在他的冲击下也不能自 己的发出阵阵的呻吟声,顿时思绪迸裂,她在高潮中失去了知觉。
时间仿佛过了一世纪,感受紧贴着她胸口的剧烈心跳,和压在她身上他的沉重身躯,敖玫君 缓缓地睁开眼睛,望入他充满满足与得意的双眼中。
“再也没有人可以说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
突地,炽热的体温急遽的往下降,敖玫君霍然伸手推开他,想翻身下床。
易验宬愕然的由后方将她抱住,然后扳过她的身子。“怎么了?”他皱眉问。
“放我走吧。”她略带悲伤的道。
他不解,手劲一下子变大。
“既然都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为什么还不放我走?”她绝望的抬起头问道。
她怎么会和他发生关系,怎么可以?她不是想完全的脱离他和那场痛苦的恶梦,才坚持要与 他离婚的吗?怎么现在却……她到底在干什么?
“我要的?你以为我要的是什么?”他以自制的声音问。
然而,敖玫君只是万念俱灰的摇头,她虽然一点也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却比任何人都了解 他不要她。而他不要她,却可以为了强迫她留下,不惜逼自己与她上床有了夫妻之实,这让 她觉得心好冷。
“求求你放了我,既然任何人都可以陪你上床,你为什么不去找一个心甘情愿的人?求你放 了我吧。”
“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他瞪着她说。
“为什么?”她绝望的问,“就因为我和她长得有几分神似,你就要我代替她一直待在你身 边?”
“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不了解?”他沉默的凝视她半晌后,缓声道。
“我不了解,我也不想了解。”她用力的摇头。
“我爱你。”他突然捧住她的脸,以无比的深情对她说,“这就是为什么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的理由,因为我爱你,玫君,我爱你。”
她的脸色在刹那间刷白。“不。”
“我爱你。”
“不要……”
“我爱你。”
“不,不要骗我,我不会重蹈覆辙。”她碎声道。
“我爱你。”
“不,拜托你,不要再说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再也受不了的以双手抢住耳朵,背 对着他拚命的摇头叫道。易验轻叹了一口气,温柔地将她抱到大腿上,收紧双臂的将她圈 在怀中。
“我不怪你不相信,但是我会证明给你看。”他喃喃地说着,低头用鼻子磨蹭她的太阳穴, 然后游移到她耳下的敏感地带。
敖玫君霍然全身僵硬,开始挣扎,但他却仍紧抱着她,以至于在两人一来一往间,让他才刚 得到满足不久的男性败部复活。
“别动。”他呻吟一声,警告道。
可她却毫不妥协,继续用那足以杀死他的动作反抗着。
“老天!”他的自制力已达极限,双手和臀部随即像有自我意识般的移动,调整姿势,找到 入口,然后长躯直入。
“啊!”她立刻发出像是愉悦又像是痛苦的尖叫。
“我已经警告过你别动了。”他喃喃地乘声道,并开始以有节奏的动作摇晃着她。
激情再度在她体内轻爆而出,令她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轻声喊叫。因为到达过所 谓的高潮,所以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现在对她的折磨,他动得不够快,进入的又不够深,轻 柔地让她只能在临界点上无助的颤抖。
他想逼疯她!
“拜托……不要验!”
敖玫君分不清自己是在求他放过她,还是催他快完成它,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体正狂野 而用力的在他身上起伏着,并用那事后绝对会让她羞惭而死的动作寻求两人满足的解放。
再也无法克制了,她的反应逼得他的自制力粉碎,他开始猛烈的冲刺,高潮在她抑制不住的 尖叫与他沙哑的低吼声中将他俩淹没。
事后,她全身虚脱的枕着他的肩膀喘息,而他的手却依然贪恋的抚摸着她的胴体,像是一刻 不碰她就会渴望而死一样。
“你还想欺骗自己说你不爱我吗?”他沙哑的声音忽然从她的头顶上轻响起来。
她的身躯一僵,想推离他,但他的手却迅速地援住她的腰,将她紧靠在他身上。
“别想,这辈子我是不会再放开你了。”
再也受不了内心的挣扎与无助,敖玫君啜泣出声的抡起拳头捶打着他。“你到底想怎样,为 什么不放我走,为什么?”
易验叹息一声将她压在胸膛上,感觉她的泪水缓缓滴落下来。
“为什么坚持要跟我离婚,你是爱我的不是吗?”他问。
“不——”她绝望的否认。
“告诉我实话,否则我没办法帮你——帮我们。”他将她抱得更紧。
她无言的啜泣着。
“那天回到家中没见到你,老实说我着实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装做若无其 事的面对你,尤其,如果再发生同样的事,我根本无法把握自己还能把持得住。”见她始终 沉默不语,他缓缓地开口说出当年的事,“其实我那时候就想要你。”
此时,她的呼吸仿佛暂停了下,接着又慢慢的陕复正常。
“当时我真的被自己吓住了,”他回忆的说,“我一直以为自己深爱着她,结果却遏制不� 〉南胍悖侵指芯蹙拖袷潜撑蚜俗约阂恢奔崾氐哪持中拍睿缌钍澜缫幌伦油呓猓� 所适从。而当我庆幸不用再面对你,还意外的收到她的留言后,我天真的以为只要回到从前 ,一切将不再有问题。”
“可是当我真正面对她时,我脑中浮现的却全是你。我开始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比较你们之间 的差异,然后,我发现我完全想不起过去与她在一起的事,却不断地想起与你在一起时的点 点滴滴,甚至是你木然的样子,哭的样子,伤心的样子,绝望的样子。突然之间,我发现我 带给你的除了伤心难过之外,竟没有一丝喜悦与欢笑。”
易验嘲讽的轻笑一声,才再次开口。
“第一次了解到恨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我竟为了没能带给你幸福而恨自己,事到如今,我 想不承认自己早已爱上你都不行。原来,我的身体只是真实反应出我的心而已。”
他稍微停了一下,而她早已不再啜泣。
“后来当我开始打听你的消息后,我便像只无头苍蝇般的四处乱撞。可悲的我那时才发现, 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好不容易才从酒店打听出你家的地址,但在那里等待我的,却是那间 早已坍塌的焦屋与四周一问三不知的邻人,我不禁开始往坏的方面去想。”
他忍不住紧拥了她一下,像是在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一般。
“连续作了一年你因心灰意冷而选择自杀的恶梦,我开始将睡眠时间也投在到工作上,除非 累到不行,我绝不沾床。这情况一直维持到半年前,我开始看心理医生才有所改善。”
心理医生?敖玫君迅速地抬起头来看他。
易验宬朝她苦笑了一下,伸手轻抚她泪湿的脸庞。
“讶异吗?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想走进令人侧目的精神科。”
“发生了什么事?”她无法阻止自己出声问。
“没什么,只是几次体力透支昏倒和食用过量安眠药一觉不醒,把几个朋友吓坏了,他们才 会架着我上医院接受辅导。”他刻意说的轻描淡写,不想让她知道当时的紧张气氛。
敖玫君完全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原来他所受到的折磨与痛苦并不比她少,严格说来,还有 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