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间事并不全像读书打仗,努力了就看得到成果。在儿女私情的范畴里头,慕容开完全施展不开,没有了冲锋陷阵的锐气,也少掉了运筹帷幄的本领,只能暗中爱慕,还眼睁睁看着佳人别抱,被别的男子娶走。
最气人的是,那可恨的男子还不是什么瘪三痞子,而是教导过他、腹笥甚广、飘逸潇洒的启蒙老师!
想到这里,心头的伤口彷佛又在渗血。慕容开仰头牛饮,把海碗里的酒给喝得干干净净──
「你果然又在喝酒!」准准地,娇脆嗓音在门边响起。
其实一点也不意外。季月刚刚在外头跟守更的弟兄低声交谈时,他就听见了,这一大口也是故意喝给她看的。何况,没有少将军的特准,半夜里哪能让她一个闲杂人等在军营里逛?必定有巡夜的弟兄持火把引路,才让她寻到这儿来。
正好,慕容开就想找人好好吵一架,去去心中的苦闷。
「我喝酒不行吗?今儿个已经整天没碰酒了。」他见她进来,眉毛也没动一下,继续大摇大摆倒酒。
「你上哪找来的酒?我明明都藏好了。」季月气呼呼地质问,手扠着腰瞪他。
不过,这么一来,她宽松衣物下的腰肢显得更细、胸部也挺了起来,她却浑然不觉。
慕容开侧目瞄她一眼,倒酒的手突然抖了抖,酒液有一半给倒在桌上。
「你看看,醉到手都抖了,还要喝?」她过来要抢,把海碗抢走了,另一手推开慕容开的手臂。
「讲过多少次,别这么拉拉扯扯的,就是讲不听。」他有点恼羞成怒,火大道:「妳这么爱摸,让妳摸个够好了。」
当下,季月的手被他反掌扣住,使力一拉,拉到他胸口,按住。
他的前襟因为刚刚喝酒燥热,早已经扯开了。这么一按,大妞凉凉的手心就直接贴上了他滚烫坚硬的胸膛。
那热度彷佛渡了过去,从掌心一路烧烧烧,烧到了她脸上。
季月睁大眼,「你真的喝醉了。到底喝了多少?」
「我的酒量妳应该很清楚,这么一点点,喝得醉吗?」
「这可很难说。心里烦的时候,很容易醉的。你不是为了表小姐的事才喝闷酒的吗?那当然极容易喝醉。」
又来了,今夜这伤口是要给刺破多少次才够?慕容开手劲不自觉地加大,捏得季月略略皱眉。
「不准提这件事。」他的脸色倏然阴沉,嗓音也带着冷冷警告,「谁说我是为了……为了谁才喝酒的?」
但季月可不会求饶示弱,她只是紧盯着慕容开,琥珀色的眼眸中流露着不舍与同情。
「大家都心知肚明呀。人家都嫁人了,你何必这么念念不忘──」
「住嘴。」警告味儿越来越浓,可惜有人不怕。
「大伙全看在眼里,但没人敢对你多说什么。」季月冒死也要说出来,她不想再看他这样下去了。「你好歹也是个威风将军,为了一个女人借酒浇愁的话,好像有点……」
利落清脆的话声突然中止。他的怒唇攻上,狠狠封住她的。
这个亲吻一点也不柔情蜜意,甚至带着点惩罚味儿,吻得又重又猛;带着酒味的男性阳刚气息迎面而来,笼罩住季月,让她整个人傻了。
半晌,慕容开才放过了傻掉的人儿。她眨着眼,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果然有效。慕容开得意地想着。
啷!季月把海碗一丢,手背紧紧抵住刚被欺负过的红唇。他的吻似乎还留在上头,湿热强悍,霸道得不容人闪避躲藏。
「你、你做什么?」好半晌才回神,她在手背后头问。
「封妳的嘴。谁要妳讲不听?」
季月眼儿睁得更大,平日是弯月,此刻成了铜铃似的。
「那……如果景军师他们劝你,你也是这样封他们的嘴吗?」
慕容开俊眸一瞇,危险地道:「妳再胡说,我又要亲妳了。」
「我哪里是胡说,明明就是你先──唔──」
他索性粗鲁地把她扯到腿上坐,毫不怜惜地再度蹂躏起她的软红芳唇。
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甜甜奶香又出现了,让人忍不住要更深入探究汲取;而因为长年放牧、工作之故,季月有着娇贵小姐们所没有的丰润结实身躯,抱在怀里非常舒服满足。
慕容开到后来根本忘了是在惩罚她,他不自觉地搂紧了,辗转深吻,直到人家都喘不过气了,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她盈亮红唇都略略肿了,浅蜜色的脸蛋也染上了淡红,眼眸更加闪亮。不过这一回,她很识相地不再开口,只是看着他。
「看什么?妳还有什么话想说?快说出来。」慕容开低声挑衅着,语调里却带着丝丝笑意,浓眉也放松了。
「……」她模模糊糊咕哝着。
「什么?」
「我说,难怪没人敢劝你。」季月豁出去了,大声说:「这种封人嘴的方法,吓死人啦!」
「吓到妳了吗?」他扯起嘴角,微微一笑,「妳是给吓了就不吭声的人?那以后不烦我了?」
「不成,我不要你喝闷酒。」
「不让我喝闷酒有两个法子,妳想不想知道?」
季月听得认真,被这么一问,自然点了点头。
慕容开忍着笑说下去:「一个嘛,是妳陪我喝,那我就不是一个人独自喝闷酒了。」
「这法子不好,另一个呢?」她乖乖踏入陷阱。
傻妞,给人拐去卖了都不晓得,说不定还帮人算钱!
慕容开俯近,吐出的气息让她耳朵痒痒的、烫烫的。「另一个,就是妳得让我忘了那个人。」
季月好认真地思考了片刻,慨然允诺。
「好。那我要怎么做?」
「我会慢慢教妳──」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充满了危险讯息,又有种古怪的诱惑,让人耳根子痒痒的、酥酥的。
季月也醉了吧?她的唇间舌尖都有着刚刚缠吻遗留下来的火热酒意。若不是醉了,又怎会这样头晕晕、心跳跳……
★★★
「呼……」
一片寂静黑暗中,那轻轻的声响不似风吹过,倒像是细喘。
已经入了冬,西疆到入夜之后寒意逼人;但这房里却暖洋洋的,甚至有点太热。季月额上有细细汗珠,外衣给褪到腰间,里头自然没有闺秀小姐穿的肚兜,只有薄薄中衣,此刻也被扯开了。
高耸圆润的丰ru被男人由后往前地捧住,恣意轻薄着。
她给抱坐在男人腿上,背部紧靠着坚硬宽阔的胸膛。这胸膛的主人可练了多年的武,全身上下肌肉都坚硬如石,犹如一座山一样,沉实又强悍。
男人的手劲好大,捏握得她有点疼,却又有种难言的甜味直冲脑门。
「疼吗?」低低询问回荡在她耳边,手上的揉捏抚弄却不停,「妳只要说声『饶了我吧』,我就放过妳,怎么样?」
季月就是受不得激,她咬牙忍住那又疼又甜的奇异感受,挺了挺腰,不肯示弱,「我……我才不……不说!」
好个硬气的妞儿。不过,可不只脾气硬,连那被男人粗糙结茧的掌心摩挲过的柔嫩ru尖儿,此刻也硬得可爱。
慕容开实在忍不住,挪了挪她的身子,低头便含吮住那挺硬的小石。他照样是粗鲁强悍,甚至用牙磨咬着,让她无法抑遏地轻吟出声。
那吟声软柔到足够醉人。哪需要酒呢?她就是醇美强劲的奶酒。
嘶──中衣被急躁的男人扯裂了。年轻丰满的娇美身子裸裎,他把脸埋在她的丰ru间,恣意品尝。她的肌肤嫩滑得有如奶酪,却不同一般京城女子那般白皙到没血色,让人更忍不住想要吸吮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