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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压下乍见时的惊诧,段剑筝满脸杀气,怒问。

  宇文丹花可以确定那种愤怒是冲着她来的,可她不解的是为什么?

  “樊大夫人不舒服,我不放心……”

  她的话才说了一半,一把笔直的剑芒已经冲着她袭来。

  被人这么不由分说的出剑攻击,宇文丹花初时有些不解的怔愣,但好在立时回过神来,警醒地微步一挪移,纤细的身躯在紧要关头偏了偏,除了衣袖被剑芒给划出一道破痕之外,并没有受伤。

  “为什么要杀我?”

  她不懂,这女子夜闯樊衣甫的寝房,要杀的人理应是樊衣甫,可那剑尖却是毫不犹豫地冲着她来。

  “他是我的男人,你不该靠近他,企图想要染指于他,在苗疆,我们对付情敌唯一的方式就是——杀。”段剑筝冷眼瞪着宇文丹花,语似冰霜地说道,一双水灵的大眼眯成了一条缝,狠劲毕露。

  原来那种杀意是这么来的?

  莫名其妙被人这样误会,宇文丹花急着想要开口解释,“我对樊大夫没有其他意思,你误会了。”

  “误会?”段剑筝冷哼一声,看来压根不相信。

  若是对樊衣甫没有好感,怎会深更半夜不顾名节待在这儿,照顾深受毒苦的樊衣甫,进而坏了她的计画!

  “废话少说,纳命来!”森冷的剑身再次朝宇文丹花刺去,意欲直取她的胸口,不让她留下一点生机。

  面对这样的情况,自觉无辜万分的宇文丹花也被逼得不得不出手。

  情况莫名其妙演变成两女为一男相争,可天地良心啊,她对樊衣甫这个男人可是半点儿想要染指的念头都没有。

  他对她的厌恶总是那么明显而不遮掩,那种厌恶与当初储仲泉那个男人对她的厌恶有过之而无不及。

  傻过一次的她,才不会再笨笨地往悬崖跳,尤其是樊衣甫这个男人心性怪异,总让人摸不着头绪,她怎会傻傻地陷入。

  只不过是一时的不忍心,却让她陷入如此荒谬的情境之中,还被人拿剑相对,这样的结果简直让她哭笑不得。

  如果可以,她着实很想一走了之,可偏偏这女人来意不明,再加上樊衣甫未醒,她这一走,谁知道这女人会对他做出什么事儿来。

  救人救到底,送佛也得送上天啊!

  “有什么话,难不成不能等樊大夫醒来,再好好的解释清楚吗?”宇文丹花一边抵挡着对方凌厉的攻势,一边软言相劝。

  “废话少说!今日我必定要取你的性命。”完全被妒恨主宰的段剑筝,哪里听得进这番话,只见她招招下重手,舞弄冷剑的攻势更是饱含浓浓的杀气。

  “你……”好在以往在寨里,她爹总是坚持要她练上一些拳脚功夫,否则只怕今天她就得去见阎王了。

  眼见劝不听,已经鲜少动怒的宇文丹花也被这没来由的痴缠给弄烦了,只见她纤纤葱指快速的舞动,似是无惧那冷芒似的直往段剑筝所舞出的那片剑光之中钻去。

  那剑锐利得只怕要是被碰上一下,五指就要被削齐了似的,可宇文丹花却无畏无惧,就在段剑筝还弄不清楚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时,宇文丹花的纤指已经觑着了机会,将那剑身夹于两指之问,阻止了它的攻势。

  不等讶然的段剑筝回过神来,她将浑身的内力集中于两指之间,看似轻巧的一折,剑身顿时断成两截。

  “这样你可以先熄熄怒气了吧!”

  宇文丹花语似叹气,望着段剑筝,她总觉得就像看着以往的自己,那是一种为了不该爱的男人而痴狂的傻劲。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对他没有意思,那么你这么坚持留在这儿,究竟有什么企图?”

  论功夫,段剑筝或许不是她的对手,但她怎么也不肯示弱,依然一身勃发的怒气,就是不肯离去。

  “我没有什么企图,只不过樊大夫于我有恩,他现在毒发,我不想放任他一个

  人。”宇文丹花有些无奈地解释。

  那夜他在万般不乐意的情况下,依然出手救了小山,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教她铭记在心了。

  “少在哪里满口仁义道德,我只问你,是否真要与我为敌?”

  “我没有要与你为敌,我只是……”

  不让她把话说完,段剑筝朝她扔去了被折断的剑,然后化拳为掌,再化掌为爪,那一招招、一式式都歹毒得像是嗜血的猛兽,毫不留情的想要取人性命……

  瞧着宇文丹花一次又一次避过了段剑筝那称得上是没了章法且胡扰蛮缠的招式。

  他以为脾性向来不好的字文丹花应该会被激怒,进而使出全力,可偏偏她却只是闪躲,有时还差点儿被剑给刺中,万分狼狈。

  真的变了个性子吗?

  早已被她们吵醒的樊衣甫原是好整以暇的瞧着两人缠斗,不急着阻止,可每每见宇文丹花因为心软而屈于下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这女人没事干么为难我的女人,又凭什么对她这样凶巴巴的?”

  突然响起的温润嗓音蓦地窜过两人的耳际,两个女人原本胶着在彼此身上的视线,随即看向榻上。

  只见原本应该还在昏迷的樊衣甫,正好整以暇地将双手枕于脑后,不知在一旁看戏看多久了。

  “樊大夫,你终于醒了,你还是快向这位姑娘解释解释,我与你之间并无一丝情愫,免得她误会深种。”压根没心思探究樊衣甫是否存心看戏,宇文丹花在对上他那满含兴味的眸子时,连忙说道。

  “何须解释,我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这个女人没事干么为难我的女人?”

  那个疏离的“她”字,气煞了一心痴恋的段剑筝,而“她的女人”这几个字,却让宇文丹花的心蓦地漏跳了一拍,整个人傻傻地望着他,脑袋一片空白。

  昏睡了这几个时辰,体内聚拢的毒性早已慢慢褪去,樊衣甫再次像个无事人似的,只见他俐落地下了榻,然后伸手一扯,便将还在发愣的宇文丹花拉到自己身后,护卫的意思十分明显。

  “哼,你这个贱女人,口口声声说没有奸情,是想要骗三岁娃儿吗?”见到樊衣甫那护卫的举动,段剑筝更是气坏了。

  她从不曾见过向来冷情的樊衣甫会这样为一个女人挺身而出,若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谁会相信?

  “我……”

  这个误会真是冤枉,宇文丹花的樱唇才开,着急地正要解释,樊衣甫却出其不意地突然伸手将她纤细的身子旋进了怀里。

  “我想,这样应该能解释我与她之间的关系了吧?”

  护卫的姿态这样明显,就连那双向来冰冷的眸子在瞧着宇文丹花时,也泛着几许的温柔,而她若是还相信宇文丹花的鬼话,那她就真的是白痴了。

  “这辈子,我最痛恨旁人骗我,你竟然敢骗我?”

  段剑筝向来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当她认定宇文丹花是在耍弄她之后,瞪着她的眼神更在转瞬问变得阴狠几分。

  “我……我……他……”

  她完全不能理解樊衣甫怎么对段剑筝做出这种暗示,他们之间哪有什么关系,若真要拉上点关系,充其量只能说他是她的债主。

  “你还想再撒什么谎吗?”

  “我没有撒谎,我与他真的不熟。”

  “我倒不知道你们中原女人比我们苗疆的女人还要大方,既然不熟,还能这样乖顺地任人搂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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