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她气若游丝,努力吸气。“会死人啦……”抗议的同时,她脸颊也已红透,不晓得是因缺氧或是其他因素。
“我说过了,接吻不需要闭气。”他唇边挂着宠溺的笑,顺她的意,拉开一点距离。
“可是靠得那麽近,呼吸很奇怪呀!”
“放松点,哪有情侣接吻那麽僵硬。”依旧将她圈在自己与墙面间,他轻抚她的脸蛋,顺过披散在她脸旁长长了不少的黑发,耐心哄诱。
“我想放松呀,可是时间一久就会缺氧,身体会有求生反应……”就是推开他。
他叹了口气。“一天果然太短了。”
暑假才过三日,明日起,他又得进公司实习。而短短三日,压根还没办法让这小妞习惯他的吻。
“好啦,暑假我会自己练习……”以为他这句是对她的表现不满意,她下意识想补强。
她想怎麽练习?尉迟靖闻言想敲她脑袋。
“不用,你接吻的对象是我,只要习惯我就好。”他指腹摩挲她的脸庞,移到了她的脑後,语毕,再度将她压向他。
小口再度被攫,邢贝贝被困在温热的胸膛前,丰唇轻启,任他长驱直入,搜括掠夺。
他舌尖探进她的领域,耐性地引导,让她跟上自己,学习并且回应。这个吻比刚才那一吻缓和许多,她终於能跟上他的步伐,轻轻的,怯怯的,试着与他嬉戏。
一开始还很顺利,随着时间一秒秒地流逝,轻暖的吻逐步变调,她的对手加重手劲,吻得更深、更沉,逐渐地,她又无法呼吸。
“唔……”再度缺氧的小家伙发出抗议。
他没放开她,只是依她的抗议放慢步伐,待她再度适应。
邢贝贝本想推开他,但在身上力道减弱後,累积的经验,让她知道能藉此寻找空隙,调整自己的呼吸。於是她依然被困在他怀中,在他的引导下,慢慢学习。
轻啄;嬉戏;深沉引诱;炽烈的、彷佛要对方融入自己、一起燃烧殆尽的吻……
她被吻得七荤八素。
在迷蒙中,似懂非懂的摸索,习惯他的带领,也习惯在他的引诱下做出回应。
许久,尉迟靖终於离开她,结束了这次的课程。
连日下来的密集训练,早将她的唇吻得又红又肿。邢贝贝泛着水气的眼眸半睁,似乎脑袋里的氧气还没补足,尚处浑噩。
“暂时算你及格。”他笑着揉揉她的脸蛋,帮助她清醒。
此时,门铃也响了。
“贝贝,接下来两个月我不在家,有事打我手机。”
“嗯。”她看起来还一脸蒙蒙,乖顺点头。
“我走了。暑假不要乱跑,出远门要告诉我,钥匙在你那,在家无聊的话可以整理东西搬过来这里住,但不可以带朋友过来。”他交代。
“好。”她点点头。
“等我回来。”他亲吻她的额头,拿起一旁行李,便出门了。
门外,耐心等待的司秉安,陪同他下到停车场,搭上车。
油门踩下,名贵跑车驶出了地下停车场,烤漆在阳光照射下反光闪耀。
车上,适才的温和笑容已敛去,尉迟靖闭眼假寐,清平的嗓音响起。“贝贝在我那,注意她有没有搬进去住。”
“了解。”开车的司秉安立即知道老大的意思。他屋里不少监视器,得注意哪几支可能会照到不该照的画面,免得日後有人被挖眼睛。
“你回去整理一下目前的进度,下礼拜五跟我报告。”
“OK。”
“礼拜五直接到公司来找我。”
驾驶脸上浮现讶异。“去‘远扬’?”听见身旁的人嗯了声,他讶异更盛。
“我进得去吗?”老大该不会要他在门口就撂倒警卫,一路打上去吧?
“我会交代。”
“老大……”这决定好像不太妥当,简直就是在挑战那个老头。
尉迟靖肘靠在窗旁,撑着下颔,半掀眸,朝他扫去。“不然就交给你全权处理。”那就不用来烦他,更好。
“我去!不过你外公肯定发火。”但那老头发火也好过担子落在自己头上。
“他要我回去,就该接受这点。”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十年下来他已尽力配合,无论是求学或其他,只要是那血缘上是他亲人的家伙提出的各种要求,无一不办到。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满足那人的要求,不代表自己不会和他硬碰硬。
他不可能和过去完全切割,外公他一直很清楚知道这点。
“你说了算。”耸耸肩,做为跟班兼护卫,从小陪伴主子一块长大的司秉安,向来是老大决定什麽,他就照做。“几点?”
“下午三点。”语毕,尉迟靖又慵懒地朝他丢去一眼。“秉安,你差不多该帮你大哥管帐了。”
“哈哈哈……等我毕业吧。”某人乾笑。做暑假已经很操了。
“混仙。”
“嘿……”某人虚心接受主子的评语,不敢回话。
跟老大在一起久了,有时连他也会差点被洗脑,以为老大真的像他在学校那样和蔼可亲。但往往只要随便一两句话,便能把他踢回现实。
跟在老大身边,还能把他当成大善人看待的,这世上大概也只有邢贝贝了。
唉,单纯真好!
第7章(1)
“贝贝,你来一下。”
洗完澡,刚吹完头发的邢贝贝,在三哥邢义的叫唤下,跟着他来到他的房间。
“我问你,你说你的雇主叫尉迟靖?”
“我没说过。”邢贝贝蹙眉。
“大哥说的,他做过你们笔录。”
“大哥不可以这麽做,这违反——”
“好好好,反正不管怎样,你先听我说。”邢义急忙打断小妹的抗议。“你知道他家情况吗?家里有多少人,平时跟谁在来往?”
“三哥,他是你的被告吗?”想抓他把柄?
见小妹全身的刺都快竖起来了,邢义不得已,只好将他查了许久才挖到的资料拿出来。
“我觉得他的身分不单纯,去查了他的资料。”他从桌上拿了牛皮纸袋回到床边。“贝贝,你的雇主可能不单纯只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
邢贝贝眯眼瞪着三哥手上的纸袋,接着将视线移回三哥脸上。
“三哥,我不喜欢你的举动。”
被小妹数落,邢义无奈地笑了笑。“原本我不反对你的‘打工’,是因为危险性不大,”就当她玩扮家家酒。“现在,我不这麽觉得了。他告诉过你他家人的情况吗?家里是开什麽公司,他又在哪工作?”
“三哥,这是我雇主的隐私。”
“他没告诉过你,对吧。”他肯定。邢贝贝没回答,他接着道:“贝贝,三哥希望你转学。”
一身睡前休闲打扮的邢贝贝,闻言双手环胸,与她三哥对峙。
“三哥,你认识尉迟靖吗?”
“不认识。”
“你的资料里,有他的犯罪前科?”
邢义挑眉。“没有。”
“那我会当你没讲过这些话。”她放下手臂,转身便想走人。
“贝贝,三哥不是在跟你开玩笑——”邢义快一步拦住她,没想到邢贝贝伸手反扣,便将他过肩摔了出去。“噢!贝贝!”
没想到小妹会来这招,邢义扎扎实实地被摔倒在地,痛得倒抽气。
邢贝贝一脸不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小义,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或坏人,”生长在执法家庭,他们都知道这点。“我不管我的雇主家庭背景如何,目前我知道他没有犯罪前科,而且你的行为是错误的,比起来你更坏!”她严正指责。
“他没有犯罪前科,不代表他家人没有。”邢义狼狈地从地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