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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

  啊啊啊啊——

  晚上被看光光是一回事,早上被看光光又是另一回事呀!

  还让他褶好她的内衣裤……

  再羞耻都不算什么了!

  羞愧不已的方本心很想挖个地洞,不止有头,她想埋住整个人,能逃避现实多久就逃避多久!

  穿好衣服的她气喘吁吁,坐回床上稍作休息。

  镇定、镇定,等会儿还得和他共进早餐,她可不想臊红着脸吃饭啊!

  以手扇风降温的方本心乘机端详着海汪洋的房间。

  这里没有太多摆设,只有一张双人床,床旁有个小型的开放柜,一座木制衣橱,一架全身立镜,一个五斗柜,她不敢肯定这些家俱是王妈妈没带走还是他自己的东西。

  不大不小的主卧室色调明亮,日照充足,仿佛不需要闹钟就能天天让阳光唤醒。

  环绕一圈的视线调回床旁的开放柜,她发现架上放着一个A4大小的牛皮纸袋,照纸袋褪色的状况看来,已有点岁月的痕迹了。

  饶是她刚刚拿取衣物时动作粗鲁,碰到了牛皮纸袋,使得它危险地挂在柜沿,摇摇欲坠。

  方本心想物归原处,却不慎使得开放柜摇晃,牛皮纸袋应声而落,自里头掉出了一个小方盒和一纸档。

  糟糕,快点恢复原状!

  她弯身先拾起牛皮纸袋,接着是小方盒,最后是档。

  该份文件极为不平整,像是被人揉成一团后再摊平,从纸张上密密麻麻皱纹满布的情况,可以想像揉成纸团再摊平的动作铁定反复了许多次。

  是什么原因让这张纸的主人如此矛盾?

  心生狐疑,她不经意瞄到档正面,上头印着四个大字。

  “结婚书约?”

  方本心口中嗫嚅着,不祥的预感缓缓升起,明知窥看他人的隐私非常不道德,可是仿佛着了魔的她却一行一行往下看。

  当“海汪洋”三个字映入眼帘,她心跳倏然加快。

  他……骗了地?

  骗她是单身,骗她尚未娶妻,骗她仍是孤家寡人?

  可能被人欺瞒的痛楚充满了她的心,她恨不得丢开仿佛会烫人的纸张,像是这么做就能丢开被欺骗的事实。

  深深吸口气,她稳住心绪,不让理智消散殆尽。

  别慌,方本心,结婚书约只是份填写的表格罢了,不能证明他的婚姻状况。

  还没看清事实就定罪,对海汪洋来说有失公平。

  要唾弃他,也得先弄清真相。

  压下剜心的抽痛,方本心继续往下看,想确认和他共同提出结婚书约的物件是谁。

  接着,她不可置信地掩嘴,倒抽口气。

  怎么会?怎么会是……

  方本心?

  瞪着自己的名字许久,她以飞快的速度确认上头的出生年月日、身分证字型大小和户籍地址,是她的生日、身分证字型大小和台北老家的位址没错,档上属于她的资料栏位元也都是她的笔迹。

  虽然两位元证人的资料处一片空白,但海汪洋和她的名字写在上头,已足够令她消化困难。

  谁快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他是开车撞她的人……

  今天,她却发现他是她想托付终身的人……

  明天,他会不会笑着跟她说,他其实是她的兄长?

  对于自己还有闲情逸致编剧情,方本心苦涩的一笑,但仍化不开胸口沉重的阴霾。

  握着那个小方盒,即使她不必打开就已经能猜出里头所装的是何物,她依旧选择开启它。

  样式简单大方的戒指静静躺在里头,看得出来价值并不高,甚至有点像路边摊贩卖的平价货。

  方本心拿起它,有股冲动想将它套进无名指里,却迟迟无法付诸行动。

  若不契合,那这个戒指的主人也许根本不是她,才会让他愤恨地将写有她名字的结婚书约揉成纸团。

  若是契合,她又该以什么姿态面对他?

  百感交集又逻辑不通的种种疑点在她脑子里四处乱窜,东碰西撞。

  甩甩头,方本心将戒指放回小方盒里,连同结婚书约一起收进午皮纸袋,物归原处。

  她是不是遗忘了不该忘记的过去?

  她是不是从头到尾都误解了他?

  她是不是根本不明白自己曾经有哪些回忆?

  为什么她理不出半点头绪,像是迷失在大海般教人手足无措?

  方本心恍惚地踏出卧室,差点一头栽进正欲二度前来叫她的海汪洋怀里。

  “我以为你需要我的帮忙。”早餐冷掉可就没那么好吃了。

  “不用,我好了……好了。”堆叠过多压力的她精神很难集中。

  “你不舒服?”察觉她神色有异,海汪洋担忧地问。

  “没有啊……喔,有,好像有那么一点不舒服……”她头昏脑胀,很想干脆回床上倒头大睡。

  他扶着她,决定先让她坐下休息,心想情况若不对劲,他随时可以带她到医院就诊。

  是感冒了吗?他自责早上没有提醒她尽快穿好衣服。

  他怀中的人儿一僵,不是坐往沙发上坐,而是举步离开客厅,走出大门。

  往外走时,方本心不忘抄起她的随身背包,并未愉快地道再见,而是逃难似的消失在他眼前。

  她没有留下来听他要讲的故事……

  最终,她还是很孬的躲回家,抛下他一人。

  真孬……

  第9章(1)

  当他发觉后,他的视线已经离不开她。

  二十一岁的海汪洋,注视着每个星期六下午都会出现在育幼院里的女生,尽量不让她发现他实在很不礼貌却无法控制的窥看。

  他询问过养育他的院长,得知那个女孩名叫方本心,年方十七,就读高中二年级,因为加入学校的社会服务社团,因缘际会下来到育幼院当志工。

  照理说,学校的社团不会固定在某个机构帮忙,可是,他却连着多次看到她,起初还有一、两位社团的同学同行,后来,只剩她单独一人。

  在育幼院长大的他阅志工无数,有些人是为了消磨时间、应付不得已的种种原因,当然,也有些志工出自真心真意,他很肯定她是后者。社会上本来就不乏有爱心之人,但像她年纪这么轻的实在是少数,她的社友偶尔会显露无奈和些许厌烦,唯有她,虽不是时时笑容满面,却从未有抱怨的神情。

  当志工真的令她感到……愉快和满足吗?

  “我帮你。”海汪洋接过方本心满手的物资。

  “啊,谢谢。”方本心一愣,连忙道谢。

  “你好,我叫海汪洋,二十一岁。”他自我介绍。

  看着突然冒出的陌生男子,她犹豫着该不该保持距离。

  “你好,我叫方本心,今年十七岁。”最后,她还是决定跟着介绍自己,她想,会在育幼院出现的人应该不是坏人吧?何况说出名字和年龄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满常在星期六的这个时间看到你。”

  “对啊,刚好这个时候我比较有空。”

  “你年纪这么轻,怎么会想要来育幼院当志工?你的社友应该都到别的机构去帮忙了。”年轻人爱新鲜,不会甘于常待在同一个的地方。海汪洋这么猜测着,忘了自己的年龄也才二十出头,同样是年轻人。

  的确,她的社友们早就轮过好多机构,虽然社团没有硬性规定得在同一个地点服务多久,不过,她最喜欢在育幼院帮忙。

  方本心认真思索许久后才道:“因为同情吧。”

  她的答案出乎意料,他该听到一番雄心壮志才对。

  “同情?”真是听来令人不太舒服的回答。孤儿也有自尊心,饶是一般人,听到自己受人同情,绝不会感谢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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