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他将她拉了过来,在她还弄不清他的意图时,就将唇压上她的,充分让她“亨受”喜欢的味道。
关静海没想到岳衢颖会吻她,初时的僵硬在他轻柔的吻中逐渐软化。
他的温柔、他的宠溺,和偶尔为了她的算计、腹黑……她有些沉溺了,不禁伸出手环住他的颈项。
吻,是情感累积到某种程度的展现,那么他们两人的一百公尺中,她是不是也有属于自己的进度了?
无法知道究竟吻了多久,只知道分开彼此时都气喘吁吁,心跳异常的快速,她红着一张脸说不出话。虽说两人再亲密的行为都有过了,可毕竟那是在酒精过度催化下才有的行为,如果以“正常程式”来说,这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他要吻她,她大可以拒绝,但她却回应了,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她慢慢的接受了这桩婚姻,接受眼前这男人是她的丈夫?
见她不语,岳衢颖说:“以后吃不喜欢的东西时,只要想到吃完后可以吻你,好像再难以忍受的味道也都可以接受了。”
这男人!“你敢吃完大蒜吻我试试看!”
“除了大蒜以外,其他都可以喽?”
“岳衢颖!”关静海又羞又无奈,伶牙俐齿的她第一次窘到说不出话。
他难得大笑,眼见有人要恼羞成怒了,便聪明打住,往她空了的杯子里注入温水,还转了话题,“你的素描功力不错,喜欢兰花吗?为什么挑中那盆花?”
“嗯,我有个习惯,会把喜欢的东西画在那本素描本里。”说着她顿时怔住,不自觉心虚的抓紧了素描本。
“可以让我看看吗?”
“那个……”她的脸一整个红透,忙把本子收了起来。
看见她的动作,他有些莫名其妙。
“只是随手涂鸦……”她努力扯出笑容,深呼吸,慢慢的解释,“除了静物,我有时也画动物和人,甚至只是一双眼睛、一只手……不过是些个人喜好的一景罢了。”
“可是,能留在那本子里的,都是你喜欢的珍贵景物不是吗?”
“呃……”
“什么时候也帮我画?”
“哦……最近我常在观察你,应该这几天就会动笔了。”帮他画一幅画,这是她先前答应他要做到的事。
“不是油画。什么时候,也让我出现在你的素描本里?”
“啊……”
“开玩笑的。”
真的只是开玩笑吗?如果是,为什么他的眼神好认真?
素描本上啊……她就是画了才不让他看啊!关静海高度怀疑身体里是不是住了另一个自己,在她终于意识到对他有一咪咪动心时,手下的画笔就先偷跑“示爱” 了?
第5章(1)
有没有这么过分的事?
新婚近三个月,前两个月因公司在国外的生产线出了事,岳衢颖忙于公务当起空中飞人,要不是他很有耐心的带着关静海这“大型行李”到处跑,夫妻俩还真是聚少离多。本来想说出国出差应该不会忙到哪里,结果她错了,工作量反而有增无减。
好不容易这个月事情平息下来,他总算良心发现,让两人有了一次除了她到公司送餐以外的约会。
本来关静海还很开心赴约,结果某个作东的男人居然给她迟到,打了电话来道歉,说要司机先带她到精品店逛逛、买些喜欢的东西,他约莫一个小时后到。
精品店啊……光是看就会让一般百姓却步的奢华店面,而她这个也是平凡老百姓一员的人自然同样感到很有压力。不过,岳衢颖给的“黑卡”她到目前为止一次也没用过……好吧,她今天就刷它个够!
来到精品店门口,关静海推门走入店里,数名身着笔挺套装的女店员恭敬欠身招呼。
“欢迎光临!”
她随意打量一下,一对看起来颇有身分地位的中年夫妇淡淡扫了她一眼,想来是店里的客人。
接着,试衣间里走出一名女子,一面调整衣领一面走向那对夫妇。
“爹地、妈咪,这套怎么样?咦?”邓凤鸣很快就注意到关静海。“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她身着新一季套装,端装又雅致,但语气及脸色却很不善。
“这位是……”邓父看了眼关静海。
“她啊,衢颖的新婚妻子,关静海。”邓凤鸣凉凉开口。
邓母闻言蹙起柳眉。她一直知道女儿的心思,为了岳衢颖另娶,她的宝贝不只一次暗地痛哭,因此她和丈夫为了替女儿出气,并没出席他的婚礼,也就没见过他娶的妻子。
眼前这位……就是岳衢颖的新婚妻子?听说这女人来历不明,长得是够漂亮,可像岳家那样的豪门,长相好坏绝不是考虑的首要条件。真不知他们在想什么,竟会让个无名小卒进岳家门?
“原来是衢颖的新婚妻子,真漂亮,怪不得他会神魂颠倒。”邓母微笑的走向关静海。“你好,我是凤鸣的妈妈。”
“伯母,您好。”
邓母先礼后兵,噙着笑意说:“像岳家这样的大户,选的媳妇一定是门当户对的小姐,不知令尊在哪儿高就?”
“我家很平凡的。”关静海笑着回答。
“不是说来历不明?既然平凡,就算是工人、农夫、卖面的,也总该有个职称吧?”邓凤鸣看笑话似的开口,“还是你以平凡为耻,才什么也不肯说?”
“怎么会?正因为太平凡,才没什么好说。”
“没人问,你自然可以不说,人家都问了你却大打太极,装神秘也不是这种装法。”看着她,邓凤鸣心中忽然起了个念头。这女人的背景还真是神秘,是不是该找个人好好查一查,也许歪打正着能挖出她的把柄。
关静海尽量保持平心静气,淡笑不语。
见状,邓凤鸣轻哼一声又说:“你这样支支吾吾的,不会是出自什么‘男盗女娼’的家庭吧?”
努力压抑往怒火,关静海依然微笑。
“衢颖在娶我的时候已一再替我打预防针,他说像他这样的人闪婚,别人绝不会认为他对我是一见钟情,反而会有一堆无聊的揣测,所以面对这样的问题,我可以回答,当然也能选择置之不理,但选择回答的话,每说一句话都得思虑再三,免得被拿出来大作文章。
“他说,上流社会并未和高道德划上等号,有些上流人士的八卦程度和自行编故事的能力较之八卦记者毫不逊色,还真是不该称作上流,该说是下流才对。”
“关静海!你在说谁下流?”
“我没指名道姓啊,你干么这么激动?”她仍是一脸微笑,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对精品店的店员说:“不好意思,我要看当季目录。”
邓凤鸣气不过,追了上去道:“这目录上的东西动辄数万以上,甚至要价数百万,你买得下手吗?”
“是买不下……可是怎么办?人家我老公非要我买不可。”关静海笑得好不闪亮,缓缓拿出那张象征身分地位的黑卡。
啧!这张卡还真招摇,要不是邓凤鸣太过分,得针对这大小姐的傲慢和公主病对症下药,她还真不想拿出这张与自己“名实不符”的卡来装阔。
邓凤鸣一家看到那张黑卡都怔住了。那可是门槛高到连他们这样的家庭都无法触及的“超级豪门卡”呢。
精品店店员见卡如见钱,态度更加恭敬,马上替关静海奉上当季的DM。
邓凤鸣又妒又怒。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况且对方还是她打从心底瞧不起的人,这口气怎么吞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