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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老实说吗?”葛木辉扬了扬嘴角说,半点都不像正被人用枪指着的人。

  “你最好别给我耍嘴皮子,子弹是不长眼的。”

  葛木辉耸了耸肩。

  “你到底是什么人?”葛本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态度让深田庆和再也按捺不住的咆哮出声,“你再不说的话,我让你一辈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你倒要试试看。”

  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深田庆和甚至没有看到葛木辉手上那把冒着烟的枪是怎么来的,只听到好的一声,他的枪应声落地,全身的知感便被手臂上传来的剧痛给占据,再也无暇感觉其他的享物。

  “辉。”重获自由的荒木晴子飞快的投人葛本辉怀中。

  “你没事吧?”他问,但注意力却完全集中在抱着手臂正准备窜逃的深田庆和身上,“站住,议员先生,你没忘记子弹是不长眼的吧?”

  深田庆和面无血色的脸孔充满了忿怒,他厉声的说:“我的律师将会告你私闯民宅,胡乱开枪伤人,还有……”

  “Stop,你有权保持缄默,有什么话请到法官面前再说吧。”葛木辉打断他说,“晴子,麻烦你把电话给我。”

  “哦,好。”

  现在只要等人来移交,他这次的任务便可以算是卸任了。

  葛木辉挂上电话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忖度着,从来没有一个任务是这么轻而易举的,本来他还在抱怨要参加一堆什么狗屁派对的,没想到派对参加不到两次,甚至于他连整人的方法都还没想出来前,任务就这样结束了。

  哼,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如同他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要替晴子钻法律漏洞的同时,天意却让这一切成了定局。

  葛木辉无言的看了一眼等待着他开口的她,随即将目光移到楼梯中间的那只行李箱,他真的狠不下心告诉晴子,待会儿她也必须跟警方走,他……

  “砰!”

  平地一声雷,葛木辉膛目绪舌的瞪着拱起背脊然后缓缓向自己倒下的荒木晴子,他慢慢的将视线移到她后方,那个被他迅捷的反应动作再度射中一枪却依然笑得像地狱来的恶魔般的深田庆和,正盯着荒木晴子。

  “我说过我们这辈子会永远在一起的,就算死了也一样。”

  第五章

  医院里聚集了一堆又一堆的警察,令人讶异的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而是为什么每一个警察的脸色都是那么的如临大敌,却又对坐在医院长廊塑胶椅上那身沾满了鲜血的男人趋之若鹜,这让人不禁怀疑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葛木辉呆若木鸡的坐在手术房外,脑袋一片空白,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深田庆和明明已经被他制伏了,为什么还会有枪可以射杀晴子,深田庆和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为什么他会没有注意到,为什么深田庆和不瞄准他,为什么要挑晴子动手?

  是他害的,这一切都是他害的!若不是他太大意,若不是他太自以为是,若不是他……天啊,怎么会这样?他痛苦的将脸埋在双掌中,用力的扯着自己的头发。“辉?”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他茫茫然的抬起头来,视而不见的面对一张美丽的脸孔。

  “辉,你还好吧?”他茫然的表情让一柳建治皱起了眉头,一柳建治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在依然得不到他的回应时再度出声叫道:“辉,你还好吧?”

  葛木辉茫然的眼神慢慢的清明了起来,看着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之际,手术房的指示灯却在此时熄灭,带着口罩的医生从滑开的手术房门中走了出来。

  葛本辉想也不想的立即闪过一柳建治冲上前去。

  “医生……”

  葛本辉未完全诉尽的话语在医生摇头的那一瞬间全便在喉咙,他顿时只觉得呼吸困难,整个人窒息得直想昏厥的冲动,可是他怎能?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倏然揪起医生的领子,他满脸怒潮的吼叫道。

  “辉,别这样。”一柳建治见状,立即上前阻止的将他的手扯出医生,皱眉道。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葛木辉依然朝医生大吼大叫着。

  一柳建治蹙着眉头以眼神给了其他人指示,要他们带医生离开并接下其后的工作,自己则紧紧的扣住发了狂的葛木辉,将他往医院大门外拉,“辉,你发什么神经?这里是医院,不要大呼小叫的,有什么话我们到外面说,走。”

  强制的将他拉出了医院,一柳建治一到了外头使松开他,以一副悉听尊便的姿态说:“好了,你现在想发什么神经都随你了。”

  然而刚刚还在医院内大呼小叫的葛本辉现在却紧闭着双后,连半声也没吭一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了他半晌。一柳建治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

  他从来不曾见过辉这个样子,在朋友、兄弟面前,辉一向和爱闹的青木关同气连枝,没个正经,但是在工作上和公共场合内,他一板一眼的正经与沉稳的姿态甚至连上杉丰自都自叹不如,可是刚刚这种情形从上头那里他大概可以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换成他,因为自己的疏失而让重要人证丧命的话,他一定也会像辉那般的难以接受与自责,可是失控……

  辉并不是一个容易失控的人,这是众所皆知的享,而刚刚在医院内出除了失控外几乎发了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敢发誓这一切绝非如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其中一定还有其他隐情在。

  看着他,葛木辉的眼中流露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他摇了摇头。

  “什么事说出来会比较好过些。”一柳建治建议的说。

  葛木辉还是摇头,脸上痛苦的表情让一柳建治不忍再追问。

  “好吧,等你想说再说好了。对了,上头说要见你。”他忽地的说,“证人意外的中枪身亡这事对我方来说非常的重要,上头想知道你是否握有更有利于定深田庆和罪行的罪证,否则被那个议员先生反将一军的话,被刮的可就不是只有我们这群PSK,连上头可能都会吃不完兜着走了,所以他们才会十万火急的要我过来找你。你觉得怎么样?”

  “把这个给他们。”葛木辉从口袋中拿出了个东西丢给他。

  “这是什么?”一柳建治问。

  “针孔摄影机摄录下来的东西,这里头有他们要的。”

  “你要去哪?”

  从手上的东西中抬头,一柳建治看着葛木辉离去的背影叫问道,然而葛木辉却没有回答他,微微颓靡的背影静静的没人了人群之中,转眼已不复见。

  醉生梦死的游走各个酒吧酒馆,三天后葛木辉终于被一柳建治找到,并在一连串尖叫声中粗鲁的将他从酒馆里丢到马路上去,他的样子与原先的形象几可说是判若两人。

  三天不读书面目可憎?不,三日不修容加上三日不睡觉与足足喝了三天三夜酒的样子才叫做面目可憎!

  一柳建治怒不可遏的冷眼瞪着眼前堕落的他。

  “你干什么?”被丢出酒馆的葛木辉勉强站正身体,却因过大的震动而头痛欲裂的呻吟出声,他痛苦难耐的瞪着一柳建治道。

  “我干什么?我才想问你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一柳建治咬牙说。

  “我干什么,喝点酒不行吗?”他在呻吟声中说。

  “喝点?你喝了三天三夜叫一点,你这一点可真大点呀!”一柳建治嗤之以鼻的讽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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