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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爷爷要见我?好,我马上去。”

  “呃……我——”挂断电话后,她看向孙斯渊,才刚开口马上被打断。

  “上车。”

  她暗暗的吸了一口气,正视着他,“其实你不需要这么做。”

  “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在尚未断绝关系之前,我对你就有责任。”

  “我一点也不想成为你的责任。”她忍不住开口。

  “那就该死的把自己照顾好!”一股无名火在他的胸臆间越烧越旺。

  “砰”地一声,他甩上车门的声音令她瑟缩一下,但几乎没有一秒的犹豫,她突然开了车门,在车子狂飙而去前,坐上副驾驶座,像表演特技,动作连贯的将车门再给关上。

  他再一次的紧急刹车,若是他没有及时的拽住她的手臂,她绝对马上演出飞人特技,破窗而出。

  “你!”他瞠视着她,气到说不出话来。她该死的玩这种游戏玩上瘾了吗?他差点被她吓到心脏病发!

  她也在喘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是不上车?”他咬牙切齿。

  “可是你在生气,在生气时开车是最危险的,不管是你,或是其他的路人,我会很担心,我、我要到台北的德惠综合医院。”她嗫嚅说着,小心呼吸,因为他真的气坏了,气到她都听得出他粗重的呼吸声。

  孙斯渊铁青着一张脸,再次开车上路。

  她很安静的看着窗外一幕幕的街景,但小脑袋瓜里想的事很多、很杂。对他而言,她肯定是个大麻烦吧,而且,对他的好心帮助不领情,要自虐。

  可是,他要帮他多久?他对自己的魅力不清楚吗?不担心她不签字离婚,要黏他一辈子吗?

  不该想这些的,霍爷爷急着见她,是为什么?

  她突然打开包包,拿出化妆镜,小心的将脸上的OK绷撕下后,又拿起化妆品涂了起来,即使车子仍在行进间,她化妆的手仍巧,可见这种情形也已训练有素。

  而让孙斯渊看不下去的是,她持续的在擦伤的地方抹上遮瑕霜,“你在搞什么?那有伤口。”

  “就是有伤口,我怕没办法藏,霍爷爷会担心的。”

  他火冒三丈。她差点破相,她却担心老家伙会怎么想?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将脸上的擦伤涂上厚厚的底妆,但怎样都遮不了,她索性在那里画了一朵花,再画上夸张的眼妆。

  他眉头越皱越紧,不时的瞄向她。

  “说我去参加一场化妆舞会,霍爷爷就不会怀疑了。”她很主动的解释自己脸上的妆。

  “他卧病在床,你去参加舞会,他会开心吗?”他冷冷的反问。

  “会,因为他要我快乐的享受人生,所以,就算毕业了,他也不要我急着找工作,他要我离开学生这个身份后,花一年的时间去看看这个世界,这是他宠爱我的方式。”她笑了,这个笑容美丽而耀眼,充满着幸福。“我告诉他,台湾的美不输国外,所以,我以台湾为起点,因为在台湾,只要他想见我,我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来到他面前。”

  他无言,但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浓烈亲情,感受到彼此为对方全心全意的付出,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件幸福的事。

  再看一眼她绽放着幸福光彩的笑颜,他的心跳突然狂飙起来。

  第4章(1)

  谷欣羽以为孙斯渊载她到医院门口就离开,没想到他会陪她进医院。

  在她的想法里,霍爷爷应该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但她错了,孙斯渊的心思太深沉,她真好好难窥究他的思绪。

  在搭电梯上楼时,她不得不先提醒他,“郭叔和吉叔都是性情中人,他们对霍爷爷相当忠心,平日轮流打零工掏钱,遇庙就拜,因为笃信有烧香有保庇,请神明保佑爷爷所以……”

  他挑眉看着他。

  “所以千万别在他们面前说一些什么‘恶有恶报’、‘罪有应得’的话,上回在他们面前说出这种话的人,躺在医院半个月都还出不了院!”

  果然是黑道作风!他看出她的忧心,“放心吧,我是他们的手下败将,也不擅长逞口舌之勇。”

  她点了点头,紧绷的心弦松了些。

  一出电梯门,就见到郭刚和杨吉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他们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因为霍爷爷已经找了欣羽小姐好几次,偏偏最近她的工作较多,可能是知名度打开了,所以,她一直无法到医院来看他。

  他们两个笨蛋撒谎的能力又不太好,霍爷的问题又一题比一题犀利,他们答得满头大汗,快招架不住。

  两个脑袋转个不停,脚步也不停的人差点反方向的撞在一块,好在,有人及时拉住一人。

  “总算来了!”杨吉一看到拉住自己的竟是孙斯渊,脸上的愁容尽消。

  郭刚也是乐得眉开眼笑,完全无视谷欣羽很努力的给他们挤眉弄眼。

  倒是孙斯渊很纳闷,他们要见的应该是谷欣羽吧?怎么看到他如此开心?

  “欣羽——哇,你这脸是怎么了?”郭刚正要赞美她,却突然注意到她的脸。

  他这一叫,杨吉也转过头来看,“你的脸!”

  “我是去参加化装舞会,但衣服太豪华,所以,不敢穿来。”她一副没什么事的模样,但孙斯渊已经直接送给她一记白眼。

  “欣羽小姐,你骗骗躺地床上的霍爷还成,我们,你就甭骗了吧!”

  杨吉摇摇头,眼睛湿了,连郭刚的眼眶都红了,人一老,泪腺莫名的变发达了。

  “你们别这样,你们不是自称是‘流血不流泪的硬汉’,这样的行为有点娘哦!”谷欣羽开玩笑的调侃。

  两人忍俊不住的又哈哈大笑起来。

  杨吉说:“是啊,我们越老越娘了,倒是,”他又跟郭刚点点头,两人上上下下的将孙斯渊打量一番,“这小子长得越来越俊,体格也越来越好。”

  果然是黑帮的人,还握着槌他的肩膀、胸口、看他这个少年仔够不够壮?力道可一点也不客气。

  拿他当沙包打吗?孙斯渊脸上三条线,无言。不过,在两人巨细靡遗的雷达眼扫描下,他维持一贯的淡然,与七年前,被强押上教学时的怒目切齿,早已不同。

  应该说,经过这几年的商场历练,任何的真实情绪都被隐藏在他的心中,一直到谷欣羽出现,完美的面具才有了裂痕。

  谷欣羽放弃了,她一直努力使眼色,要两人别像黑帮寻仇,挺直下巴、腰杆,将孙斯渊视为圆中心,绕着他打转兼打量,但两位叔叔中毒太深,她只能切进去,将孙斯渊拉出来,“爷爷不是急着想见我。”

  “对啊,快进去吧。我们跟霍爷说,你今天要来了。”两人这才急急催促。

  但谷欣羽在走到病房口前,却迟疑了,她看着站在身边的高大男人,“你确定你要见霍爷爷?”

  “有问题吗?”

  “请别透露我们最近在做的事。”

  离婚吗?他明白点头,她低声说了声“谢谢”,这才打开病房的门。

  这是一间相当奢华的病房,难怪,谷欣羽跟霍东维那两名手下得那么努力的赚钱,这根本与饭店的总统套房无异,宽敞舒适、采光良好,采用的是国际名牌的精品家饰,目光所及,无一不是上上之选。

  霍东维斜卧在病床上,眼睛原本无神,但在看到谷欣羽和孙斯渊同时走进来时,他又惊又喜,颇欣慰的望着走到他病床边的俊挺男人。

  太好了,小俩口终究还是兜到一块了,这辈子,或许他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替欣羽抢到孙斯渊这个人中这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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