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柏盛只能点头,因为他真的不明白好友在搞什么,把场面弄得这么大,他自己却缺席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也在张绮雯的生日趴上缺席了。
***
晚上十一点,开心的度过生日的霍东维早在谷欣羽的陪伴下回到医院,招待所内也已恢复原状,只剩下眼神醺茫的杨柏盛,他喝太多了,陪杨吉和郭刚两个宝刀未老的拼酒一晚上,现在已是醉倒快撑不住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到急促的门铃声,他勉强从沙发上起身走去打开门,一见到门外的张绮雯,他不解的搔头问。
“斯渊呢?他答应我要出席我的生日会,结果人却不见了,我打手机,他也不接!”
直到生日宴会结束都还没等到孙斯渊,她一个一个地方找,最后才找到招待所来,因为,她去过孙家,孙斯渊不在那里,她到公司,大楼警卫说,他很早就走了。
杨柏盛因酒精而觉得浑身发热,扯了扯领带,丢到一旁,脚步歪斜的走回沙发上瘫坐,“唉,你不适合他,他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你别缠着他不放了……”
“胡说!”
“什么胡说,这里才开过一个生日会,而且都是他精心策划的……谷欣羽才是他的最爱,他为了她花了千万去摆平庞齐平的狮子大开口,还要我替她找工作,他还灌水给薪,不只这样,她的两位叔叔……他也额外给他们钱……你?你什么也没有?懂吗?懂吗?”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醉倒在沙发上的男人,他口中喃喃呓语,但大部分的话,她是听懂的,所以,前阵子传言孙斯渊跟一名临演过从甚密是真的?
第10章(1)
孙斯渊没去参加霍东维的生日,也没有参加张绮雯的生日趴,其实是待在家里。
他无法面对谷欣羽,但也不想勉强自己去陪张绮雯,就要母亲帮他撒谎了。
“你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这两天都魂不守舍的,张绮雯气你气到电话打不停,柏盛也是,我……”
周末假日,儿子要窝在家里不是不行,问题是,家里电话响个不停,魔音传脑,吵死了!
于敏珊仍在碎碎念,但手上拿着电视遥控器的儿子突然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你要吓死人?看到什么,反应这么大?”
她边念边回头看电视。不就是内衣广告嘛,强调集中、托起的性感魅力,有啥问题?
该死的!孙斯渊难以置信的瞪着跟着背景音乐跳动的女明星,而且,愤怒的目光就盯在镜头拉近,波涛汹涌的胸部特写上!
在胸罩上方有着一颗红痣,让画面看起来更是性感!
他咬牙切齿,想杀了某人,“我出去了!”用力的关掉电视,他拿起车钥匙,一坐上车,就打手机给杨柏盛,“你在哪里?”
“在你心里——不是,在公司。”
“很好,我马上去找你!”
他火冒三丈的直奔好友的广告公司,一进杨柏盛的办公室,还来不及质问,就见好友兴奋的扬扬手上的一份资料,“谷欣羽真的不是盖地,这次拍的广告效果奇佳,厂商开心死了,因为广告才推出不到半个月,胸罩的销售量就直接攀……”
他突然住了口,发现好友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哪、哪里不对?”
“该死的,我说只能拍手部,怎么会变成——”他气炸心肺的指着自己的胸膛。
“是她说的,全身上下,只要不拍脸、不露三点,能赚钱的,她都OK!”
“条件是我开的。”他说得咬牙切齿。
“是她自愿的。”
他绷紧了俊脸,“是我引荐,作主的就该是我,我说手就只能是手!”
“你嘛帮帮忙,谁看得出那是她的胸部?啊——不对,”他突然暧昧一笑,“是啦,你除外,只有你知道那颗性感小红痣是属于谷欣……”
“闭嘴!”他脸色困窘,羞愤怒吼,“总之,不能有下一次!”
“知道。”喂!耳朵被他吼得嗡嗡吼,不得不伸手掏掏,“我打了电话找你两天也不回电,结果却是为谷欣羽的胸部……好,不说,总之,你到底是怎么对她的?那天晚上,她好几次都快哭了,连霍爷爷都说,小俩口肯定吵架,要我帮忙搓一搓,因为他打算接受手术,要训练我当和事佬,如果他的手术失败——”
“手术的事我知道。”因为他一直跟医疗团队有联络,只是谷欣羽……
“我偷听到她跟吉叔说,她试过,但你吻了张绮雯,却坚定的表明不要她,你到底在搞什么?”
“你不懂!”
“对,我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但我要奉劝你——小心,别错过了,不然,会后悔莫及的——我这纯粹是经验之谈!”
他无言。
“霍爷爷生日宴后,张绮雯好像有找我,老实说,我当时醉了,隐约只记得自己好像说了谷欣羽才是你的菜,总之,你让她在生日派上颜面无光,听说,她爸已经命令她跟你分手……”
孙斯渊不耐烦的打断他,“欣羽有跟你联络——”
“说到这个,”他赶回办公桌,将招待所的备份钥匙拿给好友,“要还你的,还有,要我转告,她很谢谢你,就这样了。”
孙斯渊抿着唇,看着手上的备份钥匙。
他突然勾起嘴角一笑,“去找她吧,把话说清楚。”
“再见!”
他脚跟一旋往门口走,身后随即传来鼓掌声,“兄弟,这样就对了,要积极、勇敢……”
“张绮雯一定会去找她,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杨柏盛眨眨眼。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谷欣羽,这是不是真的应了一句话,爱到卡惨死啊!
的确很惨,孙斯渊打电话给谷欣羽,她会接,但总以一句“很忙”带过,再不然就是他最讨厌听的“要签字了吗”。
对他希望见面聊聊,她直言“我很忙”。
该死的,偏偏他问柏盛她的工作情形,还真的如她所言,能怪谁?
“是你要我尽量的替她安排的!”好友当时一脸无辜的问他。
再加上,他最近的“不务正业”,许多被他延迟的会议甚至决策都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一整天从早餐会报开始可以忙到晚餐会议。
他的耐心及专注力已经快到极限,他知道自己其实可以在霍东维那里堵到她,问题是,他仍被困在这里……
会议室中,每个人大眼瞪小眼,静悄悄的。
原该主持这场会议的总裁,在每个主管口头报告的时间里,一脸凝重,吓得每个人正襟危坐,但长长的会议开到三个小时,他们的屁股都坐疼了,还是不见总裁出声指示或做总结。
孙斯渊整个情绪都陷在谷欣羽的疏离中。他不怪她,他明白起因全是自己拒绝了她的以身相许,但天知道,此刻的他,恨极了自己的君子行为!
每每想起她如白玉般的裸体、完美酥胸,甚至那只有几秒钟的柔嫩滑顺触感……光这样回想,他的跨下就亢奋起来——
“该死!”他突然低咒出来。他在想什么?
原来快睡着的人吓得又坐直了腰,负责做会议记录的秘书吓得在键盘上多敲了好几个字。
但孙斯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所营造的恐怖氛围,其他人个个脸色发白。
他烦躁的爬了爬刘海。他拒绝了她,此刻却在妄想碰触她?
她很沮丧吧,要洁身自爱的她放下矜持说出那羞人的话需要多大的勇气,而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