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让他站在门口不就得了。”安城复说。
“你想干嘛?”
“他这样三天两头就来一次,你不觉得烦吗?”
“烦死了!但脚长在人家身上,你能限制他不要来吗?还是干脆找个人去把他的腿打断?”安夫人生气的说。
为了那个低下阶层的人,她已经连续好几天被朋友取笑,问她到底是从哪里找来一个这么特别的守门人——在她听来那像是说这么脏的看门狗,简直气死她了! “我还不想知法犯法,但是我倒是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什么方法?”
“你待会儿等着看就知道了。”安城复露出冷笑。
“先生、夫人,客人到了。”佣人领着阿大走进大厅。
“客人?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和先生有这种低下阶层的客人了?笨蛋!”利眼一扫,安夫人怒目瞪向佣人,开口骂道。
“对不起,夫人,是小的说错话了。”佣人急忙低头道歉。
“下去。”手一挥,她随即将视线转向阿大,“你,退到门口去,别踩脏了我家的地板。”
“伯父、伯母……”阿大站在原地开口,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将话说完,一个比母鸡叫声还难听的声音已将他的话打断。
“伯父?伯母?”安夫人尖锐的说,“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叫我们?还有,叫你退到门口别踩脏我家地板,你是聋了听不到是不是?”
阿大瞪着地板,没有再开口。
“你每天来就是为了要钱吧?”安城复首次开口道。
“我……”阿大抬头看他,才一开口又被打断。
“你别做梦了,当初你玷污了我女儿,我没开口跟你要遮羞费就已经不错了,今天竟然还敢上门来要钱!”安城复发出一记冷哼。
“我……”
“老实告诉你好了,我早就跟那不孝女断绝了父女关系,而这还是拜你之赐,所以你甭想从我这边得到一毛钱!”
听到断绝父女关系这几个字眼,安夫人顿时恍悟丈夫刚刚口中一劳永逸的方法指的是什么,所以一等丈夫歇口,她立刻接下话。
“没错,我们早就跟安旖玲那小贱、那女人断绝关系了,”她及时改口,“所以不管她在外头发生什么事,是死、是活都跟我们安家无关,你听到没有?以后别再来烦我们,我们安家不缺看门狗。”她尖酸刻薄的说。
“你们真的和安旖玲断绝了一切关系?”阿大终于有机会将一整句话说完。
“没错!”
“有任何证据吗?”阿大沉思了一下,突然问。
“证据?这种事需要什么证据?我安城复说了就算,谁敢管我安家的事?”
“但是安旖玲始终都是你们的女儿……”
“哼,我才没那个福气生出那样的女儿哩!”安夫人嗤之以鼻。
“我再说一次,”安城复一副义正辞严,“我安城复与安旖玲早断绝一切关系,不管她在外头发生任何事,都与我安家无关,你听清楚没?”
“一切都无关?不管以后她发生任何事?”
“没错,当我从来没生过那个女儿。”安城复义无反顾。
“好,我知道了。”阿大忽然低下头。
“知道了还不走?”
阿大从善如流的转身就走,因为他真的很担心自己如果再继续多待一秒,一定会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老天,他真是太爽了! 这回老大的婚礼,他不仅可以省下一个红包,相反的还可以得到另一个大大的媒人红包,哇咧,还真是赚到了! 走出安家大门回到车上,他小心翼翼的将装在自己身上的针孔摄影机拆下来放好,再把口袋里的两台小型录音机拿出来。
聪明的他才不会将鸡蛋全放在一个箩筐呢,这下子,即使针孔摄影机录下来的片子画面不够清晰,或焦点对得不太准,还有录音方面出了问题,他也还有两份录音存证在。
终于大功告成,可以向老大交代了,而他的媒人红包……
呵呵呵,等他拿到手之后,再请那个加护病房的俏护土一同出国去玩吧——谁叫他早答应人家拿了好处不忘与她分享。
嗯,他们该选哪一国比较好玩呢?也许待会儿直接先到医院与她研究一下,顺便告诉她证据已成功到手,毕竟她也满关心老大他们那对的。
就这么决定吧,先到医院,再去找老大。
尾声 这是一个满是政商名流出席的婚礼,新郎新娘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正要许下一生承诺的时刻,会场突然闯入四名不速之客,还超级不要脸的与在场人士自我介绍他们是新娘的家人,丝毫没发觉众人脸上的不自在,与眼中的不屑。
当他们终于走到最前头,正想与亲家、新郎新娘打招呼时,只见台上的大荧幕一闪,在婚礼开始前所播放过的一段短片,又再度重播了一次。
只听那难听的尖锐嗓音随着影片的播放,一次又一次的响彻整个会场。
“客人?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和先生有这种低下阶层的客人了?笨蛋!”
“伯父?伯母?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叫我们?还有,叫你退到门口别踩脏我家地板,你是聋了听不到是不是?”
“没错,我们早就跟安旖玲那小贱、那女人断绝关系了,所以不管她在外头发生什么事,是死、是活都跟我们安家无关,你听到没有?以后别再来烦我们,我们安家不缺看门狗。”
“哼,我才没那个福气生出那样的女儿……”
嚣张的四人面无血色的落荒而逃,从此极少出现在公众场合中,并有传言他们早已移民到国外,只因无颜继续待在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