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段子训,她不要他离开,因为爱他,所以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人。只要他还要她……
“秦晴?”段子训惊喜地看着他。
“我不在意。只要……您别再讨厌我便行了。”秦晴感伤得想哭,语调破碎。
这些日子他的逃避疏离,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她是如此爱他……他可知道,她有多爱他吗?
“我怎会讨厌你?要是讨厌你,便不会碰你。”段子训哑然失笑。“先前躲着你,是因为要是再不与你保持距离,就会像现在这样,将你扑到床上压倒……”
他沙哑的嗓音,坦白着色情的邪念,惹得她满脸通红、羞涩不已。
而段子训则是被她娇羞的美丽神态,弄得呼吸急促、浑身躁热。
他脱去自己的衣物,再次低头吻住她,除了吻遍她莹白纤柔的身躯,极富侵略性的大手也更加强势。
“你要我吗?你要我吗?”他一面吻着她,一面嘶哑逼问。
“我要你……我要你……啊!”她突然痛呼。
段子训满心悸动,一时冲动,便占有了她。
“啊!”秦晴痛呼,眼角渗出了泪。
她疼,但也笑着。她终于属于他了。
秦晴搂着他强健的颈项,柔顺地接纳他、适应他。
段子训生平第一次品尝鱼水之欢,对象又是他所珍爱的秦晴,过于激荡的情绪无法平复,只能一再蛮横侵略。
外头的朝阳逐渐高升,房里的交颈鸳鸯,却才正要开始美好温存,火辣辣的缠绵,连暖呼呼的太阳都为之逊色。
这一日,他们没有离开卧房,连吃食都只命人送到门口。
很快地,贴身小婢秦晴入了二皇子的房,这消息便传遍整个宫里。
第4章(1)
隔日,一早,段子训还在睡,而秦晴则习惯性地早起。
即使浑身虚软无力,她仍振作起精神,开始一天的忙碌。
她是个认命的丫头,从不贪心苛求,也不认为自己上了二皇子的龙床,便能扶摇直上、摆脱婢女的低下身份,飞上枝头当凤凰。
她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并不是想要名利地位这些好处。
秦晴小脚一跨出房门,就被守在门外的路公公,给吓了一跳。
“路公公?您……怎么这么早?”她不好意思地抚抚发、摸摸衣裳,想到昨晚留宿在段子训房里的事,只怕已人尽皆知,便满脸通红。
“小晴儿,恭喜你入了二殿下的房。我们早看出主子对你的不同,你若是能讨得主子欢心,往后可就享福了。”
对于路公公的道贺,秦晴没有喜悦,只能苦笑以对。“我还是我,没有任何改变,也不希望大家因此对我另眼相看。我希望,今后还是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要不同。”这是她衷心的期盼。
“我在宫里看了许多年,像你这般不忮不求的女子,实在少见,我欣赏你这丫头。”路公公对她不但另眼相看,还大大钦佩。
“谢路公公谬赞。”秦晴红着粉颊道谢。
“不过欣赏归欣赏,规矩还是得照来。”路公公轻叹一口气,指着搁在一旁的托盘,托盘上,摆着一碗乌漆抹黑的汤药。
“这是?”秦晴眨眨眼,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了避免皇嗣争权夺势、手足相残,引起宫廷内乱,大理律法规定,皇族成员的嫡长子,必得为正妻所出,在迎娶正妻前所纳之任何妃妾,皆不得怀有身孕,陪寝丫头自然也是一样。所以这是……”
路公公没把话说完,秦晴已经明白了——那是避孕药。
为了不让她在二皇子迎娶正妻前先怀下身孕,所以她必须喝下避孕药汁。
她只是个奴婢,甚至连宠妃都不是。身份低下的她,想为段子训怀下子嗣,只怕是今生都无望了吧?
她苦涩一笑,心里不禁感到凄凉。
总有一日,他将迎娶正妃,到那时,她该何去何从?
她知道等在前方的,绝不会是美好的结局,但她仍是义无反顾地飞蛾扑火,只求瞬间的煅烧。
秦晴不再迟疑,端起药汁,一口饮尽。
往后,她将是他的陪寝丫头,就只是这样。
对于她喝避妊药之事,段子训他知不知晓?
看来或许不晓得,但也有可能知道。
没有身孕对他来说,的确是少了一大桩麻烦事,他自然没道理去反抗规矩,而认分的她,当然更不可能去争去闹去吵。
她出身低微,能陪在心爱的人身旁、受他宠爱,已是万幸,她不会贪求更多。
她只担忧,这能陪在他身旁的日子,不知还有多久……
*
两年后
三月,春寒料峭,一大早,秦晴想趁段子训未起身前,先起来为他准备热水等物品,但却有只八爪大章鱼,紧抱住她不肯放,魔爪还恋恋难舍地在她身上游移。
“二殿下,您得放开我……我得去忙了。”
魔爪袭到腰臀间,便再也舍不得离去,留恋着玲珑姣美的曲线,还逐渐往禁区溜去。
秦晴红着脸,忍住差点逸出口的呻吟。
如果不是顾忌他二皇子的身份,她真想伸手打掉那只不安分的色手。
“时间还早,再陪我躺一会儿。”段子训不由分说的将她拉了过去,当然他要的,肯定不只是安静的陪伴。
他狂热地探索着秦晴的身躯,贪婪地向她索取最深、最浓的欢爱。
好一会儿后,当他再次获得满足了,才终于肯放开她。
羞赧地瞪着餍足后安然酣眠的大狼,秦晴对他完全没辙。
这男人依然那么任性,一想要她,便不肯稍微忍耐,无论是清早或是深夜,想来就来,从不在乎是不是有人在外头,每每总弄得她尴尬万分、深觉没脸见人。
就像此时,如果她没猜错,路公公想必早已在外头等着了。
虽然路公公绝对明白,他们在房里都在做些什么,但知道是一回事,当场被人活逮,又是另一回事呀!
秦晴离开段子训的寝房,路公公果然已在偏厅等候。
“路公公,您早。”她羞涩地朝对方点头问安,几乎没脸见人。
“晴儿早,这是今日的汤药。”尽责的路公公,早已备好汤药,要亲自确认她是否服用。
“谢谢路公公。”秦晴不为难对方,立刻端起汤药饮下,即使一大早便饮用这种苦药会令她反胃,她也不曾抱怨过一句。
路公公看着她忍耐苦药的小脸,怜惜又心疼的试探:“晴儿,二殿下有没有提过,要给你个名分……什么的?”
“没有。”秦晴放下空碗,苦笑着摇头。
“那你得多用点手段才行。二殿下今年已经十九了,按照宫里的规矩,也差不多该择妃了。你只是小丫头,要做皇子妃不可能,但若能封个侧妃或是妾室,也够你享尽荣宠,你不多在二殿下身上下点工夫,是不行的。”路公公好意劝道。
“谢谢路公公提点。”秦晴淡淡笑着道谢。“不过,我不会向他要求什么地位或名分。”
路公公说要多用点手段,但,她根本不懂究竟该如何用。
是用撒娇、哀求,或者是眼泪攻势博取怜宠,好获得封赐吗?
她是真的不会,也没想过要那么做。
能得他所爱,是她之幸;宠爱不再,那则是她的命,她不想与命运争些什么。
争得了名利地位,但却争不到消逝的爱情,那争了,又有何用?
“哎,你别以为我在吓唬你,二殿下是太子之下的第一皇位顺位继承人,许多大臣与千金们,早看准二殿下为上乘佳媚,我想近日内就会有所行动。再不快些,可就要来不及了,你得趁早,巩固自个儿的势力才行。”路公公不想见她,最后落得什么都没有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