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秦展颜忆起她上回的推测,“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红色的大头针猛然扎上练彤云的指腹。
“好痛!”她忙将受伤的食指放入口中。
“我就知道!”秦展颜一脸得意洋洋,“早猜到你们一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啊!不要乱讲话!”练彤云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当心我把名字改成你的。”
“改啊!你的诅咒有用,这个虔南屏早就死无全尸了。”
“什么死无全尸?呸呸呸!不要乱讲话!”练彤云狠瞪她一眼。
“哟!现在会警告我不要乱讲话,之前不知道是谁一直叫他去死的!”秦展颜凉凉道。
“厚!不要这么爱糗我,你找我干嘛?”转移话题为上策。
“我是想找你一块儿吃晚饭。”目前也只有她先下班回到家。“不过搞不好你要跟总经理约会,没空陪我呢!”
“有!有空啦!”真说没空不被调侃到死才怪。“他今天跟客户有约,没空陪……”完蛋,嘴快!
“没空陪你约会是吧?”秦展颜眸中的戏谑之意,让练彤云真想扯下手中娃娃肚上的名字,改贴上她的。
“你很烦耶,再说,就不陪你吃饭了!”
“好啦。”秦展颜摊手作妥协状,“回来再拔,先陪我去吃饭吧。”她抢走她手上的娃娃,扔回原位。
“等我换件衣服。”她身上还穿着上班的套装。
“好,我先去客厅等你。”
练彤云换好衣服,两人一起走往餐厅的路上,她不忘叮嘱秦展颜。
“你可不要跟波起她们说这件事。”
“为什么?”秦展颜纳闷。
“不要说就是了,你一个人笑我就够了,再加上她们三人还得了!”四个女人的贱嘴加起来,谁受得了!
“这是好事耶,我们怎么可能会笑你!”
“我才不相信!”又不是今天才认识。
“可是不说嘴巴很痒!”她没保守秘密的拉链。
“你敢说,我就做诅咒娃娃诅咒你!”
“好恐怖!巫婆,你的心真险恶。”
“怕就不要讲。”
“好咩,不说!”她只答应不用嘴巴说喔!
当天晚上,其他三人分别收到秦展颜的简讯通知,立刻兴奋的来到练彤云的房里,逼问她跟虔南屏的事。
“秦展颜,你言而无信!”练彤云愤怒的将新做的诅咒娃娃贴上秦展颜的名字,“去死!”
狠狠扎下第一针!
第8章(1)
洗完澡,练彤云边走向房间,边以毛巾擦拭湿发,才刚到房门口,手机突然铃铃作响,她一个箭步冲向床,拿起丢在床上的手机。
是他打来的!
她喜形于色,连忙按下通话键。
“喂,你好!”她故意装出怪声音。
“我要找练彤云。”
“这里没这个人喔!”她轻松的将手机夹于脸肩之间,打开化妆水盖子,抹起保养品。
“对不起,我打错了。”
“跟你……”啊咧,还真的挂断了?这人怎么这么耿直啊?
练彤云连忙回拨,没想到竟然进入语音信箱,再拨几次还是一样。
该不会他也跟她同时的拨出吧?
练彤云握着手机,瞪着萤幕,没有任何动作,过了一会儿,手机果然响了。
她立刻按下通话键,“喂!”
“终于打通了!”虔南屏吁了口气。
“你刚很好笑耶!”她笑着抱怨,“我刚是跟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还真的挂断了。”
“你才好笑,以为我真的听不出来是你吗?我是故意的!”
“嗯哼!这叫战败者的挣扎吗?”
“哈哈哈……”他大笑,不与她争辩。
听到他爽朗的笑声,她也跟着嘴角扬笑,眼底眉梢透着幸福的甜蜜。
过了一会儿,虔南屏敛起笑声,嗓音在刹那间低哑得不可思议,藏着让人怦然心动的诱惑。
“我想见你。”
她胸口蓦地一紧,心脏怦怦怦地狂跳。
“才不给你见!”她爱娇的拒绝。
“乖,下来,给我看一下!”
“下来?下去哪?”
该不会……她丢下毛巾,爬到床上,拉开窗户往下瞧,果然见到那失而复得的银色PEUGEOT就停在大门口的另一端车道上,暂停灯闪个不停。
“我在你家门口。”他如她所预料的回答。
“我……”练彤云低头看自个儿身上单薄的睡衣,还有乱七八糟的半干头发,“我刚洗完澡,不见客。”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害羞什么!”他啼笑皆非。
“谁跟你一起睡过!”她红着脸低嚷。
“在台南的时候啊,你还主动投怀送抱。”
“我哪有?我是被鬼吓的!”抗议抗议!
“是吗?”虔南屏笑声诡异,“说不定那是藉口,要不然我怎么都没感觉到有什么鬼的存在?
“因为你八字重,看不见啊!”是怎样?就要诬赖她故意找藉口爬上他的床就是了?
“我那晚没有被鬼扰得睡不好,倒是因为你的关系天亮才睡着。”
“为什么?”她好奇。
“下来就告诉你。”
“嗯……”她转头望着镜中那一头乱发。
“快!”
“好啦!”管他的,“等我!”又不是没看过!
***
夜凉,在屋内没感觉,一出了门凉风袭上裸露的双腿,加上头发未干,练彤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手拉紧薄外套,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一见她头发仍湿着,虔南屏脸一沉,迅速关了冷气。
“怎么没把头发吹干?”他动手拨弄她的长发。
“你要我快下来的呀!”恶人先告状?
“你没告诉我你头发湿的。”他打开暖气。
“也快干了……你干嘛开暖气?”就算秋夜风凉,外头气温也近三十度,谁在这种时节开暖气啊!
“我怕你感冒。”
“但会热!”她忍不住脱掉薄外套。
练彤云身上穿的是一套紫红色蜘蛛网图样的两截丝质睡衣,颜色与图样虽然有种黑暗的血,但睡衣样式却是十分可爱,细肩带、V字领口、宽松的下摆、缀蕾丝的平口裤——她的上围不算突出,这样带小性感的睡衣正适合她。
盯着她胸口那片雪白,虔南屏喉结快速滚动,有一把火被趴在她胸口的蜘蛛给点燃了。
“热总比感冒好。”撩拨头发的速度变缓,心想,就是热,他才看得到眼前美景,要不这女人平常都将自己包得很紧,一身巫婆般的黑,难以撩起男人的欲望。
他还记得那天在台南的饭店,她睡觉时着的是宽大的T恤,可能顾虑他是男性,而且那时两人的情况可说是对立,她才故意穿一件男人的T恤,却不晓得裸露在T恤下的两条纤直长腿有多诱人遐思。
要不是忙了一天太累,他绝不可能一上床就睡着,但是她因怕鬼而“投怀送抱”,却是让他整个神智清醒,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贴在他胸口的背脊、那交叠的双腿、柔软得可以直接放入行李箱打包走的娇躯……
一整晚,他都与他的欲念奋战,这女人倒是睡得很熟,好像找到一个安心的所在,偶尔还冒出两三句梦话。
要说他的大男人自信未曾因而些许受创,那是骗人的!
若没点邪恶的气息,男人还能称为男人吗?能被完全安心信任的,是爸爸、是兄弟,而不是一个对她早有爱恋的男人!
他曾很恶质的想:你竟敢这么放心的窝在我怀中睡,那我就让你悔不当初!
然而,当在她腰前的大手移到她胸口下缘时,理智硬生生将他邪佞的巨掌扯住,不让他再做任何逾矩的举动。
Shit!他还真是名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