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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断翔黑的衣物散落满地,夜絮春坐在那一团混乱的中央,忍痛揉着自己受伤的脚踝。

  看来是脚扭到了,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

  “你受伤了?”断翔黑走下楼,看着夜絮春问。

  面对身旁突然冒出来的关切询问,夜絮春难以置信地仰起小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眼前朝她走近的高大黑影,说不出话来。

  是他吗?那个避不见面的断翔黑居然因为关心她而走出房门了?

  “痛吗?”他再度问道。

  虽然夜絮春看不见他,断翔黑还是与她保持着一公尺的距离。

  “嗯……我想是脚扭伤了,都怪我不好……”证实是断翔黑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在耳后响起,夜絮春这才回答。

  她试着要站起身走一走,可是却站不起来。

  断翔黑看着她接连失败的举动,终于不忍心的靠近她,蹲下身低头说:“我来帮你吧!之前我和管叔也常发生这种事,都已经久病成良医了。”他不由分说地抓起她的脚踝预备替她治疗,还先行向她做心理建设道:“等一下你可能会觉得很痛,不过一下子就会好了。”

  夜絮春点点头表示同意,秀气的脸颊泛起红晕。

  “断少爷,您果然是个温柔的好人……”咬唇忍着痛,夜絮春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以表感谢,但还是因为脚踝过于疼痛而叫了几声。

  根据她多日来对他的观察,断翔黑其实应该是个温柔的好人,内心十分渴望着有人能多关心、了解他一点,不过却因为某种她不知道的原因而不敢与外人接触。

  如果她能善用这一点的话,说不定可以在短时间内卸除他的心防。

  纵使夜絮春讨厌如此富有心机的自己,但为了不让夜玄失望,她选择以完成委托任务为首要之途。

  “从来没有人说过我温柔。”断翔黑觉得荒谬的笑着,站起身,退开了几步,“好了,你现在可以站起来走动,我想应该不痛了。”

  夜絮春先是动动脚,再站起身走了几步路试试,果真这会儿完全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少爷,谢谢您!如果您没有下楼来帮我,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像盲人般伸手摸着地板,将散乱的衣物一一捡回自己的手里,开心的不断感谢着断翔黑。“我就知道少爷一定是个大好人。”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夜絮春的话似乎在断翔黑的心里起了某些作用,让他清楚感觉到自己心里那道乏人问津的心门在动摇。

  他下意识害怕这样的奇妙感觉,于是利用转身走上楼来逃避。

  “少爷,您要回房了吗?”

  夜絮春的这个问句让断翔黑在第二层阶梯转角处顿住了。

  “翔黑。”他背对着夜絮春吐出两个字,停顿好几秒才又开口:“你应该早就知道这是我的名字,以后直接叫我翔黑就好了。”

  这表示他已经越来越能接受她了吗?夜絮春为此喜上眉梢,感谢上帝没有让她这些天的努力付诸流水。

  开心的心情让夜絮春甚至不怕再受一次同样的伤。

  一心希望任务早日达成,她不畏惧的凭着感觉踏出轻盈的脚步追上断翔黑,空出一手拉住他习惯穿的风衣阻止他离去。

  断翔黑怔然回头,恰好听见她温柔甜美的声音扬起——

  “翔黑,从今天起不管你答不答应,春都已经决定要当你永远的朋友!”

  下一秒,断翔黑心门上的沉重枷锁,松脱了……

  东方泛起鱼肚白,早晨的风是沁凉而不寒的。

  “唉……”断翔黑站在可供全身入镜的大型镜子前端倪自己,平均每隔五秒钟就会叹一次气。

  昨晚整夜失眠。

  任凭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凌晨三点多他索性走下床,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戴上面具的自己直到现在。

  “我这个模样是不是会吓到春呢?”他问自己,也正是为了这个原因,他彻夜辗转得无法成眠。

  不知道为了什么,现在他只要一有空闲的时间,夜絮春的轮廓及她的温柔声音就会出现,盘旋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无法合眼的夜里,他开始幻想着春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春的年纪到底是大还是小?春的脸蛋生得如何?甚至还想过……春有没有喜欢的人了?

  多不胜数的疑问缠绕住断翔黑的思绪,反正只要是关于夜絮春的事情他全部都想要知道。

  就连他自己也很惊讶——曾几何时,他变得会想去深刻了解一个人,去在乎一个人?

  “春,我想见你……我好想看看你……”受不了自己衍生出来的重重疑惑,断翔黑闭上眼睛摸着冰冷的镜面,依照自己对夜絮春的感觉幻想出她的模样。

  当然,想像毕竟是想像,脑海中的模糊影像一闪即逝,回味起夜絮春身上的阳光味道,断翔黑忘情的轻语低喃:“春……我喜欢上你了!”

  第8章

  一大早,昨晚累得倒头就睡的夜絮春便被鸟儿的歌声给吵醒了。

  看看窗外,旭日在绵延山峦间滞留迟迟不肯升起,朦胧的雾气也趁她熟睡之际肆无忌惮地跑进她的闺房里来,让刚醒来的夜絮春还差点以为自己陷入了迷雾仙境呢!

  也许是太久没有在都市街道上逛街买衣服的关系吧!简单的盥洗后,眼看工作时间还没到,她终于受不了玻璃衣柜里古典服饰的诱惑,找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晚礼服偷偷穿上,坐在梳妆台前替自己设计发型。

  自从来到这里,她就不曾好好打扮过。女人偶尔要犒赏自己一下,不管怎样总是需要对自己好一点的。

  “不知道秋少了我会不会孤单?”看着镜中的自己,夜絮春本能的思念起远在台湾的家人。

  记得初上大学时,就读美术系的她因为无聊而参加了创意发型设计的社团,每次下课回家后,她就会被当时就读高中的夜曼秋缠住,硬是说要自愿当她的实验模特儿;拜夜曼秋所赐,她的编发技术才能到达鬼斧神工的境界。

  “嘻……”想起往事,夜絮春觉得有趣的自个儿笑着。

  夜玄说得对,这世上只有亲情难能可贵,其他的他们一概都不需要。

  突然间,向来不会有人敲的门居然响了起来。

  “什么人?”夜絮春把最后一个发夹夹好,紧张得不知道身上的衣服该不该立即脱掉,怯生生的开口问。

  因为慌乱,她的脸又泛满潮红。

  “是我。”门外传来断翔黑低沉的声音,“我知道你的房间现在是亮的,所以你不用开门。”

  “哦!”是翔黑呀!听见他的声音,夜絮春自觉轻松不少,至少她不用害怕有人要见现在擅自穿上华服的她。

  “春……”断翔黑困难的开口,首次喊着她的名字。

  仅是一个短短的单音,清楚听见他的呼喊的夜絮春,心头竟因此而小鹿乱撞起来。

  翔黑叫她名字时的声音好好听……

  “春,你知道吗?其实我很丑的,所以就算这座城堡里整天都是黑夜,就算只有我和管叔两个人,我也会戴着面具行动。”要断翔黑说出这段话其实不简单,毕竟他需要提起勇气来接受与承认自己的怪异和丑陋;他站在门前,双手因为害怕而握拳。“如果你清楚的看到戴面具的我,会不会因而拒绝当我的朋友?”

  为了春,他说出会刺伤自己心灵的事实,却害怕遭受到她的拒绝。

  “我……”该说什么呢?她和他的关系在一夕之间急转直下,快到令夜絮春无法言语,却是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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