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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脾气又拗又倔、又凶又悍?”上官卿卿杏眸微眯,质疑的嗓音高了几度。

  “没错。”武大狼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愈来愈觉得自己正在逗一只撒泼的猫。

  他竟然还敢点头!

  气愤至极,上官卿卿愤怒的甩开鞭柄,大声吆喝身后围观的众人。

  “全部给我上!给我活捉武大狼!”

  “是!”

  眼见一票喽啰步步逼近,武大狼甩开缠绕臂上的长鞭,摆开举势准备迎战。

  倏地,数名家将蜂拥而上,跟着武大狼从街上追进客栈,又从客栈缠斗至街上,顿时杯盘碗筷、茶桌板凳齐飞,客栈内用膳饮酒的客人四处逃窜,来不及逃的则躲在桌下观战,连掌柜和店小二赫然也在其中,至于其他房客则纷纷躲避楼上厢房。

  街上的店家小贩,也是闪的闪、躲的躲,迳自逃得远远的,生怕刀剑无眼,无端遭受池鱼之殃。

  “喝啊!”武大狼猛一旋身长腿横扫,一记有力的侧踢,踢除身边围绕的追兵,“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家伙究竟有完没完?你们不烦,我都嫌烦了!”

  他武大狼什么都不缺,就缺耐性,这群烦人的蜜蜂苍蝇就只会嗡嗡嗡的在他身边兜转,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砰砰数声,迅速击出数拳,揍飞所剩无几的几个小兵,武大狼倏地转身,视线飞快扫过沿路横倒一地,痛苦哀号的一干虾兵蟹将。

  上官卿卿那女人呢?

  武大狼才纳闷着,一道紫色身影,已甩着到手的长鞭突袭而来。

  “啊——”上官卿卿闭着眼,一古脑儿地乱抽乱鞭,气得控制不了自己。

  若非为了阿爹的心愿,若非他在众目睽睽下抢下绣球,若非、若非他是第一个吻了她的男人,她也不是非君不嫁,结果还要承受他的讪笑奚落,这教她情何以堪?

  “上官卿卿,你是疯了不成?”

  不过是不娶她而已,有必要把他当杀父仇人,招招欲致他于死吗?

  气急财坏的上官卿卿,根本没留意四方,只是又猛又急的抽甩藤鞭,那道道挥下的狠劲,是恨不得把武大狼大卸八块。

  大街上,人烟渺渺,只见怒气冲冲的女人甩动长鞭缠着男人穷追猛打。藤鞭所到之处,抽掉沿路摊位上的器具,划破店家悬挂的旗帜,甚至连墙瓦都被刨开。

  武大狼边闪着身边留意周身,生怕那鞭子落下,不小心扫落店家的牌区大旗什么的,倒霉被砸个正着。

  只是机关算尽还是棋差一着,牌区是真的掉了,却不是掉在他这边。

  “小心!”

  “嗄?”

  武大狼大声一喝,令上官卿卿回过神,她僵住脚步眨着茫然的大眼,愣然望着前方表情惊恐的武大狼。

  吼,这天杀的笨女人!哪里不停却不偏不倚杵在坠落的牌区之下!

  说时迟那时快,庞大的虎躯矫健的飞身一跃,扑向傻不楞登的女人,揽着她的身闪离坠落的牌区,相搂的两人直在地上滚了数圈才缓缓停止。

  上官卿卿睁圆了眼,瞪着撑在她身上的男人,好半晌发不出声音。心跳得太快,呼吸也明显急促,气出得多进得少,她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等着男人开口。

  “你——”

  武大狼才起个音,准备大肆咆哮怀里的笨蛋一番,倏地,“匡啷”一声,顶上落下一块重物,当头直击他的后脑门。

  他闷哼一声,表情错愕又精彩,灰瞳缓缓往旁一瞥,不明所以的瞪着从身上掉落的青釉碎瓷和黑土,后知后觉的感到后脑一阵刺痛,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颓软的身躯,则重重压在上官卿卿的身上,险些让她岔了气。

  失去意识前,武大狼恨不得在心底咒骂千遍那从天而降的罪魁祸首——

  真他奶奶的!哪里天外飞来该死的蟠龙大花瓶!?

  ***

  脑袋沉得要命,后脑伤处还隐隐作痛,八成是肿个包了。

  昏迷中,武大狼感觉到有人先是吃力的扶着他上马车,接着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头,避开患处的侧躺上一处软枕,接着又絮絮叨叨不断在耳边嘀咕些什么,扰得他不得好睡无法安宁。

  “喂,武大狼,你不要吓我。你撑着点,我送你回上官府看丈夫。”

  吵死了,烦不烦呐……

  他不过是头被砸到,如此这般无关紧要的伤势,还劳师动众请来大夫?拜托,他没那么不济好吗?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使性子发脾气的……”

  哦?所以这是在跟他道歉吗?好吧好吧,念在这忏悔懊恼的语气,他勉为其难接受了,不过,这略带哽咽的嗓音怎么愈听愈耳熟?

  武大狼勉强睁开一条眼缝,迷蒙的眸光,只来得及看一眼女人盈泪的双眼以及焦急失措的慌张小脸——

  上官卿卿!?不会吧,这悍女人也会流泪?而且是为了他……

  武大狼来不及感到错愕,然后便敛下眼,再度晕沉过去。

  逐渐崩散的意识,随着马车奔驰前进的摇摆,晃荡得愈来愈远、愈来愈远。

  第2章(2)

  ***

  两个月前,八月三十日。

  时近中秋,浩瀚的沧海之上偶有风浪,海象大致平稳。

  午前的灿灿日光,直照在湛蓝大海的波涛上,波光粼粼,像镀上一层绚烂的金彩。天际海鸟翱翔飞过,点缀这番海面景致,更添怡然悠闲的风情。

  苍穹蓝天,难得没出现什么云朵的万里晴空,更衬得海天一色,日丽风和。

  神龙岛沿岸几里,三五成群的船只队伍,各司其职的赶着撒网、捕鱼、上鱼货,离岛更远的海域,则开始有中大型货般和商般的影子。

  外海数里之外,一艘老旧斑驳的大型货船,以符合船龄的老迈龟速,徐缓规律的在航道上缓缓前进着。

  此乃专门往返运送中原和神龙岛百货物资的货船,让海域两方领土的人民,得以交易各自所需的民生用品和粮食谷稻。

  大船上,几名身着粗布背心露出黝黑臂膀的汉子吆喝声不断,挥汗淋漓的忙着盘点和搬运货品。

  “黑豆十石、黄豆二十石、赤豆二十石——”

  “有了!”

  “面粉七十石、庶糖四十石、食盐二十石——”

  “有了!”

  手拿薄册唱名的小哥,听到盘点的汉子大声回复后,满意的点点头,在册上点过的项目,落笔划上一圈,又交代着:“行了,这边清点过的可以推过去了。”

  几名大汉听闻吩咐,将盘点过的货品推往船身两侧,方便待会儿上岸卸货。

  再过几里就进入神龙岛内海,上岸在即,得加紧清点货物的动作,否则一旦入岛上岸,忙着卸货交易都来不及,哪有闲工夫理货。

  船板上急躁匆促的步伐声不断,啪嚏啪嚏的来来去去,众人忙得焦头烂额、昏天暗地之际,经过甲板时不忘好奇的窥一眼躺在上头的男人。

  奇怪的男人。

  只见那灰发男人双臂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闭眼躺在甲板上动也不动。

  这男人在中原的码头给了船老大几锭黄金,又跟着船老大在船舱里蜜谈好一会儿,两人出来后,船老大就破天荒的同意让这男人跟着他们上船。

  要知道,这艘般向来只运货不对外载客,真不知这男人是如何说服脾气凶恶的船老大,搞得船老大现在看到他,像老鼠看到猫毕恭毕敬得跟什么似的,奇也怪哉!

  至于为何说这男人奇怪,除去灰发灰瞳的怪模样,就是行为怪了。

  打从他上船开始,就吐个没完,从船舱吐到船尾,又从船尾吐进船舱,只要那男人走到哪儿,那股难闻的酸臭味儿就蔓延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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