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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的她,一心只挂念着在外头疲于奔命的男人。

  或者,她该去找他谈谈,他们两个人总不能再这么僵下去。

  第6章(1)

  “唔!”

  一记闷哼从咬紧的牙关中逸出,上官极品脸色苍白粗喘着额际早已被汗水濡湿。

  看着大师兄咬牙忍痛的模样,骆平波简直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全然乱了手脚。

  他长手一捞,伸手负住上官极品那沉重的身躯,然后想也没想的,就往上官家奔去。

  管他是不是还有刺客埋伏,现在救命要紧。

  若真有刺客,来一个他就杀一个,来两个他就砍一双。

  要不是他太大意,大师兄压根就不会因为救他而着了那些刺客的道。

  “大师兄你可得撑住,千万别让宫里那贼人称心如意啊!”

  “别回去,她会担心的……”神智已陷入迷离,但在那逐渐被黑暗侵蚀的痛楚之中,他的脑海忽而浮现那日白妙芹不顾生死、毫无畏惧守在他身后的景象,想要拿生命守护他的认真神情。

  如果,他这样回去的话,她会很担心吧!

  想到她总是努力撑起的笑脸,再想到她泪眼婆娑的模样,他的心窝仿佛更疼了。

  几乎虚软的手,奋力搭上骆平波的肩头,凭着仅存的力气,他虚弱开口说道:“别、别回去……她会担心的……”

  他绝对不是不想她担心,只是怕她的泪水会淹了他的屋子。

  “大师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怕嫂子会担心?”

  严格说起来,白妙芹还不算他嫂子,就算是,他也不在乎她是不是会担心,毕竟救命比较重要。

  女人家的担心有何大惊小怪的,反正不管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们都能吃不下、睡不着个三天三夜。

  想着想着,骆平波不顾上官极品的阻止,像发了狠劲似的往上官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眼看府邸就在前方,骆平波也顾不得自己跑到快断气,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朝着那被整修干净、不再杂草丛生的上官府邸奔去。

  一步、两步、三步……明明他就要迈入门槛,还来不及喧嚷着找大夫,已经跟一个冒失鬼撞了个正着。

  气力尽失的他脚下一个踉跄,不仅是他摔了个狗吃屎,就连背在背上的上官极品,都跟着重重摔至地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骆平波还来不及骂人,耳边已经响起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呼。

  “上官极品?上官极品……你怎么了?”

  白妙芹怎么也没想到,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出府寻人,才踏出府就被撞得头昏眼花,还惊见脸上几乎毫无血色的上官极品,动也不动躺在大街上。

  她连忙稳住心神,然后死命按着他胸口那还在淌着血的大窟窿,只觉得浑身的血都要凝结似的。

  纤细的身子蓦地晃了晃,就在骆平波以为她要像寻常女子般呼天抢地的同时,她却转身朝看门的福伯喊道:“快,少爷受了重伤,快去请大夫。”

  看得出来他气若游丝,所以她没有任何时间犹豫惊惧,更没有时间俯下身查看他的鼻息。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苍白着一张脸,抖着声让福伯去唤大夫,让福婶去准备热水和布巾。

  勉力自持地交代一切,她踩着沉沉的步伐,用尽力气抚着沉重得像座山一般的他。

  那摇摇晃晃的模样,让倒在一旁力气全失的骆平波都忍不住提心吊胆。

  她用尽吃奶的力气也要扶上官极品进屋去,她不敢想,也不能想,唯一在她脑海里的念头只有——她要救他。

  她不能让他死,甚至不敢想像这世上若是少了他……

  只要他活着,就算他永远只当自己是颗可以任意摆布的棋子也没有关系。

  她……只想要他活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骆平波总以为白妙芹只是一个胆小怯懦的姑娘家,如果是这样,那眼前这个怒气腾腾的女人又是谁?

  “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曾经答应上官极品不再过问,所以她不曾深究那日刺客夜袭的事件。

  但这次不同,他仍在鬼门关前徘徊,那浑身烫人的温度,连大夫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救回他。

  只能用尽办法,将他游离的一口气揪着,剩下的只能等待。

  那等待……磨人呀!

  磨得她再也顾不得对他的承诺,清澈的眸子扫向还伫立在旁的骆平波,知道他是上官极品的师弟,又一路将只剩半条命的他送回上官府,她相信他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望着骆平波,白妙芹发誓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就算上官极品挺得过这次,但也未必挺得过下次。

  更何况她很清楚,就算上官极品醒了,对于这事,他的嘴闭得比蚌壳还紧。

  别看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比什么人都还重。

  这也是为什么,那次她贸然替他抵抗刺客而受伤时,他会因此火冒三丈。

  回头,满心不舍望着躺在榻上,浑身烫得吓人的上官极品,只觉得心疼。

  想着想着,就在那么迅雷不及掩耳的瞬间,白妙芹那柔若无骨的手掌一个翻转,就像变戏法似的,一只短匕已经握在她的手心,抵住骆平波的颈项。

  “呃!”完全没料到看似柔弱的白妙芹会有这样的举动,一个大男人望着颈项上的刀刃,结结实实吓出一身冷汗。

  “快说!”

  “嫂……嫂子……咱们有话好说嘛!”苦着一张脸,骆平波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白妙芹手中的短匕首一个没拿稳,他随时就得跟大师兄的脚步,去阎王地府一游了。

  “快说,伤他的究竟是什么人?”已决心利刃相向,她当然是有备而来。

  “这……”骆平波吞吞吐吐的,完全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模样。

  心中虽然犹豫万分,但望着白妙芹的眼神已经多了显而易见的敬重。

  她真是爱惨了他家大师兄了,否则一个看起来小兔儿似的单纯姑娘,怎么可能一转眼就成了这副索命夜叉的模样。

  “说吧,我曾经许诺过他,无论何事,都会与他一起面对的。”久候不得自己想要的答案,白妙芹手中的利刃往前推了推,即使此举已经在骆平波的颈项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她的脸上依然没有半丝惧色。

  为了他,她会不惜一切代价。

  颈项上那道见了血的伤口隐隐作痛,骆平波一双眸子直勾勾望着白妙芹那无惧的眸光。

  在那瞬间,向来粗枝大叶的骆平波,竟奇迹似的懂了这个女人的心情。

  她的逼问,绝不是想窥探大师兄的过去,而是因为她爱惨了大师兄,所以无法忍受他竟得时时在生死边缘游走。

  这女人……傻得让他这个局外人都觉得心疼。

  也因为这份心疼,向来死忠的骆平波牙根一咬,开口说道:“嫂子想听,我就说,但你可别吓着,也千万小心你手中的利刃,还有在下的小命啊!”

  对于骆平波的提醒,白妙芹没作声,只是迳自将自己手中短匕握得更紧。

  骆平波吃痛,可却也没有埋怨,直接开口说道:“那些人,其实是宫里派来的。”

  “宫里?”

  想不到是这种答案,上官极品只是一介商贾,为何会招惹宫中之人?

  仿佛看出她愈发深浓的疑惑,骆平波开始细说从头。

  “其实我家大师兄并不姓上官,更不是上官家嫡亲血缘的长子,他其实是当年皇上微服出巡时,在民间遗留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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