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湿气的泥土洞穴令她不停发抖,似乎已经待了许久。
秦波深的胸口一紧,忙不迭地跃入洞穴,急忙解开她身上纠缠的网子。
“釉雪,我来了、我来了……”他的大手拍着她苍白的脸庞,语气焦急。
唐釉雪陷入昏迷,失去血色的唇喃喃道:“危险、危险……波深……不要伤害、伤害波深……”
他抱紧她,听着她连昏迷都担忧他的安全,痛心疾首,“釉雪,听见了吗?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不要害怕。”
温柔的话语不断在她的耳边重复,唐釉雪原本昏昏沉沉的意识逐渐苏醒,缓慢地张开眼,看见熟悉的容貌,情绪立刻变得激动。
“波深?是波深?”
“是我。”
小手摸着他的脸,她泪流满面,“他说要伤害你,他说要对付你……我害怕、害怕你受伤了……”
“我怎会受伤呢?别担心我。”秦波深不舍她难过,以手指拭去她颊上滚烫的泪水。
“可是方则承……”
他眯起眼,“难道是方则承害你掉落陷阱?”
“嗯,他说要利用我伤害你,然后就推我下去……”她吸了吸鼻子,向他说明来龙去脉。
第6章(2)
“那小子果然不怀好意!”秦波深咬牙切齿,他早怀疑方则承这号人物了。
他曾派人去查方则承的底细,竟然发现方则承就是之前千方百计想找到他的那名男子!
当他正想去找方则承问清楚时,却得到他和唐釉雪一起离开的消息,令他又怒又恐慌,害怕方则承会伤害唐釉雪!
看着唐釉雪憔悴的模样,秦波深再也压抑不住颤抖,用力揽住她。
毫无武功的人在这湿气重的洞穴多待几刻,肯定会受寒,何况她的体力不好,加上因挣扎所受的伤,倘若他再晚一步找到她,说不定会失去她!
“波深,你不可以受伤,如果你受伤……我会、我会好难过……”
唐釉雪惦记秦波深的安危,努力想挣脱身上的网子,却越缠越紧,让她急得猛掉泪。
后来,她放弃挣扎,艰难地靠着洞壁站起身,试着想爬出洞穴,结果才攀爬一点又立刻跌回地上。
她已经不晓得试了多少次,身上多出好多伤口,刺骨的痛席卷而来……
当她陷入昏迷那瞬间,她恨透如此没用的自己,不论身体或者心灵全然崩溃,再也支持不住。原以为自己会死在这洞穴中,没想到一张开眼就见到秦波深,她停下了泪水,痛苦到死的感觉似乎消失。心也不疼了。
“我不会受伤,你不用担心受怕。”秦波深低下头,吻去她的泪水,用亲昵的举动说明对她的深切爱情。
唐釉雪怔住,呆呆地望着他。是梦吗?他亲她?
“如果累了就睡吧,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他微笑,温柔地说。
“真的?”她受宠若惊。
“嗯!乖,闭上眼。”嘴唇吻上她的眼。
唐釉雪急忙闭上眼睛,胸口涨满幸福。原来不是梦耶……
这时,洞穴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大!”单二找到这个陷阱,紧张地大喊。
“不用下来了,我们没事。”秦波深说完,抱着唐釉雪立刻跃出洞穴,“走,回家。”
“是。”单二望着他的背影,松口气,朝身后大声嚷嚷:“喂,回家、回家啦!”
忙碌一整天终于可以休息了。
***
有人来过书房。秦波深一踏进书房立刻感到不对劲,瞧见屋内摆设没有任何变化,皱起眉头。
他走向书柜,伸手一推,柜子移开,出现密室。
一踏进密室内,瞧见空无一物的桌面,他露出诡谲的笑容,“果然被拿走了。”
方则承胆敢拿走秘笈,就得承担后果!
此时,门外传来单二的声音,秦波深马上走出密室,伸手推着柜子,恢复原貌。
“进来。”
门外的人影随即推门而入。
“老大、老大,釉雪姑娘清醒了。”单二边顺气边说道。
秦波深一听,急奔出书房,穿过长廊来到唐釉雪的厢房,大手推开房门,直接奔入。
映入眼帘的是他挂念的人儿躺坐在床上,而吉儿正要喂她喝药。
“老大。”吉儿吓一跳。
“我来。”他走上前,伸手端过吉儿手中的药碗,“你们退下吧!”
“喔,是。”吉儿赶紧点头,拉着尚未搞清楚状况的单二离开房间。
秦波深坐在床边,盯着唐釉雪苍白的脸色,拿着汤匙舀汤药,吹凉之后凑近她的嘴边。
“波深……你没事吗?方则承没有对你怎样吗?”她着急地打量他全身上下,语气充满担忧。
“我不是好好的,不要担心我。”他微笑,哄道:“乖,先吃药。”
“可是……”
“吃药。”温柔的语气含带霸道。
唐釉雪眨一眨眼,乖顺地张嘴喝下汤药,“唔,好苦。”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漂亮的脸蛋因此皱成一团。
“良药苦口,而且已经加入甘草了。”秦波深将汤匙再度移到她的嘴边,不准她逃避。
“还是很苦。”她皱眉,像个孩子一样反抗,“我不疼,也不痛了,药就别喝了吧!”
他深邃的眼眸写满不满,瞪着她许久,突然端起碗饮下药汁。
“呃?”波深也病了吗?为什么喝她的药?
她正百思不解时,一张俊颜凑近,她的身子刹那僵直,不敢动弹。
秦波深可不会让她退缩,大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拉回自己,另一手抬起她的下颚,无视她恐慌的眼神,堵住小嘴。
唐釉雪惊骇不已,苦涩的药汁透过他的唇传入嘴里,她不由自主吞下药汁,他却没有退开的打算,恣意缠住丁香舌。
无敌的热力令她脑袋空白,任由霸道的唇舌侵略,直到没有办法呼吸,他才甘愿放过她。
“你、你、你……”她支吾半天,瞪圆眼眸。
“不想吃药我就用这种方式喂你吃。”说完,他再次喝下药汁,又堵住她的嘴唇。
“唔、嗯……”唐釉雪无法抵抗他的力气,喝下他用嘴传递的药汁后,又被吻得晕头转向。
“只要不让你生病、痛苦,任何方式我都会去做。”瞧见她的脸颊微红,秦波深满意极了。
“波深,你不要这样。”她好不容易才收回对他的感情,他这一吻又让她心慌意乱。
他放开她,佯装没听见她的抗议,盯着她雪白颈项上的伤痕,从桌上拿来药罐。
“我帮你擦药。”
“擦药?”她怔住,掀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药膏,“吉儿帮我擦过了,你看。”
“脖子没擦到。”他的手指着她的脖子以及锁骨。
“这个?”小手急忙捂住脖子,她猛摇头,“我可以自己擦。”
“我来。”他挑起眉,拉开碍眼的小手,直接挑开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颈项以及锁骨。
“波深,这个不可以!”她尖叫,赶紧拉好衣衫。
秦波深眯起眼,一手攫住她的双手,一手再次拉开她的衣襟,露出仅着肚兜的身躯,“没有什么不可以。”语气淡然,可俊颜微红,说明他正为她心动。
唐釉雪不断挣扎,面红耳赤,急得快哭了,“当然不可以,你这是……这是犯规!我的身体只能给夫君看,但你、你……你喜欢的人、喜欢的人是……”
“是唐釉雪!”他低喊一声,打断她结巴的话。
她呆住,不再扭动身子,“你不是喜欢、喜欢燕心?为什么、为什么……”她被搞混了。
这傻丫头,究竟要做得多明显,她才会明白他的感情?
“我曾经喜欢过燕心,为了她过着痛苦的日子,一度以为这颗心不会再为任何人跳动。”秦波深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可是我错了。当我闯入你的房间那一刻,就注定你会入住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