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府大少爷?掳她回来的人是慕不群吗?岳凝儿实在是不敢相信,慕不群为什么要掳她回来做大少奶奶?他疯了吗?
“凝儿,你醒了。”此时慕不群出现在门口,还直接喊着岳凝儿的名。
岳凝儿循声看向他,“请问大哥,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请大哥放我走,免得惊动了我的夫君。”
“小蕊,你先下去帮大少奶奶准备早餐。”慕不群没先回答岳凝儿的问题,而是先支开小蕊。“凝儿……”
“大哥不该直呼我的闺名!”岳凝儿义正辞严的说。
可慕不群依然径自喊着,“凝儿,我掳你回来的目的是要你帮我旺夫荫家。”
“什么?”这是什么荒唐的答案?岳凝儿简直是挺傻眼!
注视着她发愣的模样,“奶奶偏心,你这块宝明明是自己落在慕府的,而我是慕氏长孙,她竟不让我娶你,却是让不凡来迎娶你;你瞧,不凡目前可说是一帆风顺,但我却是一天不如一天。”
岳凝儿虽身在茶茶谷,却多少会从一些有来往于城里的工人们提及外面的事,因此她曾听说慕不群是个喜欢吃喝嫖赌的人,至今他已将布坊及染坊变卖得差不多,他甚至将慕府大宅都卖给了慕不凡!
至于老夫人在生前,确实也常在她面前忧心的谈及慕不群——她很担心自己百年后,慕不群会因无人管教而败尽家产。
“大哥,你会一天不如一天是你咎由自取,你是怎么过日子、怎么经营事业,相信你自己很清楚;就算你把我掳来,只要你继续吃喝嫖赌,一样会一天不如一天的!”岳凝儿毫不留情地说道。
慕不群又不是没听过重话,所以他完全不以为意,还一点都不羞愧的回嘴,“那可不一定,或许我可以把输掉的全都赢回来。”
这种无药可救的思想比刚才那番话更令岳凝儿傻眼,也让一向不骂人的她忍不住了,“你简直是……狗改不了吃屎!”
慕不群又不是第一次被骂,痞痞的回道:“凝儿,不凡把你冷落在茶茶谷,让你过着既孤单、又寂寞的生活;但你嫁给我,我是绝不会冷落你的,我会疼惜你,让你幸福、快乐的过下半辈子。”
对于这样的说法,岳凝儿还有印象——慕不群在年前到茶茶谷时曾这么说过,难道那时的他就已在计划要掳走她了吗?
“大哥,不凡会来找我的,你最好趁还没惊动他之前放我走,这样你们的兄弟情谊或许还能维持住。”
“哈、哈、哈……”慕不群大笑出声,“凝儿啊!你真以为不凡会找你吗?或许吧!但他肯定不会太努力的找人,搞不好不凡还会想利用你不在的机会将江诗瑶给扶正呢!”
慕不凡会那么轻忽她,不管她的死活吗?
岳凝儿一点都不肯相信——今晚他还曾为她点了不加辣椒、不油腻的清爽菜肴和点心;他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
可一想到慕不凡曾残忍的要她喝下避妊药,她的信心就忍不住动摇,心也被揪痛,让她不禁要相信慕不群说的话……看出岳凝儿的心已有动摇,慕不群继续加油添醋,“凝儿,看来你也有自知之明,那就乖乖待在这里跟我成亲吧!”
岳凝儿用力的摇头,“我不要跟你成亲,也不会管不凡是否会将江诗瑶扶正,我只想回茶茶谷去种茶,我只想陪着凝露茶树!”
“凝儿,我知道凝露茶树对你的意义,等我们成亲后,等我承受了你的庇荫把输掉的都赢回来后,我会让人去找一块适合种茶的地,再带着你去向不凡索取凝露茶的树种,到时候你一样可以种茶,一样可以陪着凝露茶树;而我,不但有凝露茶可以喝,也可以贩卖凝露茶,一举两得。”
岳凝儿不敢置信的看着慕不群得意洋洋地说出他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盘——这男人简直疯了!
明白和慕不群这种心术不正、无药可救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她直接嚷道:“你疯了!快放我走!”
“我没疯,我正常得很,我若疯了,就不会想到要把你掳回来帮我旺夫荫家。”慕不群痞痞的回答。
岳凝儿欲哭无泪的瞥了他一眼,无预警的往房门跑去,跟这种人根本无法说道理,她只能逃!
慕不群并未追上去,反而一点都不紧张的对外喊着,“把人挡住,不准让大少奶奶给跑了!”
不一会儿,岳凝儿已被两名大汉给架回房里。
“凝儿,你是跑不掉的,别白费力气了,乖乖等着跟我成亲,知道吗?”语毕,伸手摸了摸岳凝儿的脸颊。
岳凝儿毫不客气的拍掉他的手!
她的举动惹笑了慕不群,“哈哈哈……我喜欢有个性的女人,凝儿,我很期待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岳凝儿忍不住恨恨的骂道:“下流!”
“下流?我从来也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哈哈哈……”
慕不群边笑边离开房间。
岳凝儿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的背影,天啊!她不要跟慕不群成亲,一想到要和他睡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她就觉得毛骨悚然,更别说她压根不想离开茶茶谷,不想离开凝露茶树。
陪着凝露茶树,就好像陪着她的父母似的,但有谁会来救她呢?除了慕不凡,她不知道还有谁有能力救她?
小春一定会疯了似的找寻她,茶茶谷里的人也一定会帮着一起找,可大家的能力都有限,尽管报官,官府的人也不见得会找到这里。
她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心痛的想着,慕不凡真会轻忽她、真会不管她的死活,然后利用这个机会来扶正江诗瑶吗?
“不凡……”嘴里轻轻逸出慕不凡的名字,泪水跟着淌下。
几天下来,慕不凡还是没有半点岳凝儿的消息,他只觉得焦虑不安、心急如焚!
江诗瑶见了不但不给予他安慰,还醋意横生,老是说些尖酸刻薄的话来气他——“你到底是在急什么?她是宝耶!吉人不是自有天相吗?干嘛还请县太爷帮忙?她会没事的。”
这种风凉话只会让他更加对江诗瑶产生坏印象!
但她完全不知收敛,还当着他的面挑拨,“她会不会是跟别的男人跑了啊?你冷落她这么多年,而茶茶谷里又有不少男人,搞不好她是跟别的男人跑了,我看你就不要找她了!”
这些慕不凡都忍下了,只是也让他用光了对江诗瑶的耐性,当然对她的不满也已达到最高点,在忍无可忍之下,他拒绝再跟她同房!
江诗瑶穿着单衣追到门口,对着慕不凡的背影叫嚷着,“慕不凡,你不可以冷落我!”
自从脚受伤后,慕不凡就发现了江诗瑶的自私自利;自茶茶谷回来后,他更是领教到了她的无理取闹与尖酸刻薄。
但人已进门了,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不理她;而现在,他真的是再也无法忍受了!
而他会这么生气的原因是,江诗瑶在替他宽衣解带,要他好好睡一觉时,她竟在他的耳边说出让他再也无法容忍的恶毒话语——“不凡,你让孟伯准备那么多的银票和银两,以便随时应付上门勒索的人,可她真的值那么多银两吗?我觉得你倒不如拿那些银两来开间客栈!未来那绑匪若是真的上门,你就告诉他们,那个妻子可有可无,搞不好他们会因此而放了她呢!”
慕不凡错愕的凝视着江诗瑶,这女人竟能说出这种恶毒的话语,她的心根本就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