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瓜又是重重地接连遭受重创,让她结巴。“你、你、你真是……”
完了,他的话太引人遐思,让她忍不住往旖旎的方向想去。
“是你自己要问我的。”所以真要怪就怪她自己吧。
不过她羞红了脸、结结巴巴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让他很想真的品尝那已诱惑他良久的粉唇,想知道那滋味是否如想像中甜美。
“我只是……算了,我不想再跟你说了。”危险!不能再继续想下去,否则他将会以为她的对他的亲吻充满期待。
“一切依你。”他很好说话的。
她无奈的看着他,实在是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不过心头倒是甜滋滋的,很是喜欢他哄她,逗她,还有狠狠逼出她内心伤痛的感觉。
望着晴朗的天空,望着卓然而立的他,尽情发泄过后的她豁然开朗,心情飞扬,嘴角扬起一朵笑花。
这抹娇璨的笑容,看得他痴痴然,可惜地点不对,不然他真会将她用力带入怀中,恣意品尝红温诱人的樱唇。
“子焰哥哥,我好像还没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人在这里?”仔细想想,他倒挺神通广大。
“如果我说,我与你心有灵犀呢?”他很喜欢她以娇软的嗓音唤他,那使他的心为之融化。
她不信的扑哧一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娃儿那么好骗?”
“你当然不是三岁小娃儿,假如我说我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呢?”
“不可能。”她斩钉截铁地马上否决,她身边的人对她皆忠心耿耿,没有人会出卖她。
“你就这么有自信?”
“我的人,我自然信得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从来不会怀疑自己人。
也不会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就动摇信任。
“很好。”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到这里来的?”她不死心地又问一次。
“我说了我有眼线。”老话一句,就是不肯轻易吐露对方身份。
“在哪儿?是谁?”她跟他杠上了,今天他不说个清楚,她就缠他到底。
她脸上的蛮劲逗笑了他,知道今天若不给她个答案,她铁定会辗转难眠,于是善心大发,满足她的好奇心。“全城的人。”
“什么?”她结实地愣住,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自从京里的人听说我们两家要重修旧好后,我无须开口询问,就会有人跑来跟我说你人在何处、和谁见了面、正打算做什么事。”一想起这事,他就觉得好笑。
“你觉不觉得京里的人很奇怪?”简直是匪夷所思。
“是很奇怪。”他赞同地点头。
“要不要重修旧好是我们的事,他们做啥那么开心?居然还跑去跟你说我的事,怎么就没人跑来跟我说你的事,有必要这么大小眼吗?”她不满地抱怨,原来不是他神通广大,是好事者太多了。
“许是大伙儿太无聊了,而且我敢说,仅有少数人是真心想看我们两家重修旧好。”
她挑了挑眉问:“那多数人呢?”
他一脸认真地说道:“多数人想看你狠踹我的屁股。”
闻言,织雨开心地咯咯娇笑。“看来你的人缘很差嘛。”
他故作可怜兮兮,撇下嘴角。“所以不能连你都讨厌我,不然我就真的一个朋友也没有。”
她娇嗔的睨了他一眼。“你少扮可怜了。”
他佯装不敢置信地提高了声音。“我的伎俩这么简单就被你看穿了?”
“没错。”
“亏我自信满满,觉得天衣无缝。”他摇头低喃,故意逗她开心。
织雨被他逗得很乐,嘴角挂着满满的笑容,眸底亦有满满的笑意与伟岸挺拔的身影。
解子焰弯腰左手提起竹篮,朝她伸出右手。“走吧。”
她看着他的右手,对于是否要牵握住,犹豫不决。
他垮下脸来,以可怜委屈到不行的口吻说:“你决定不当我的朋友,要让我孤零零一个人?”
她偏头想了一下,做出了重大决定,缓缓伸出小手与他交握,羞涩一笑。“我不会让你孤零零一个人的。”
这抹清浅羞涩的微笑荡进他的心扉,震荡他的魂魄,深深烙印,狂猛泛滥的情潮急欲倾诉,可他选择什么都不说,仅仅是紧紧握住她的小手。
骆织雨与解子焰四目相接,眼波流转,情生意动,两颗年轻炙热的心澎湃昂扬,交握的双手酥麻热烫,一切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6章(1)
古色古香的谢家宅邸种植松树、柏树、榕树、枫树以及其他各类高大树木,各种深浅不一的绿遍布其中,茂密的枝叶向上纵情伸展,姿态各异,让人宛如置身与野外密林间。
由气派的松云厅望出去,即可看见种植的两行松树,松根盘结,苍古幽然。
一身华贵、妆点得十分得宜的谢夫人端坐在厅内由紫檀木打造的雕花座椅,端起茶盅,优雅地啜饮一口狮峰龙井,再轻巧放下,望向坐在一旁同样安静品茗的独子。
谢夫人轻启朱唇,率先打破沉默。“子焰,近来商行一切都还好吗?”
解子焰放下手上的茶盅,含笑恭敬地回答娘亲。“很好,请娘亲放心。”
谢夫人挑了挑眉,“这么说来,都没有遇上任何麻烦事喽?”
“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我已经处理妥当。娘亲无须担心。”
“既然已经处理妥当,那就好。”谢夫人赞许地颔首。
解子焰微微一笑,从母亲说话的语气,得知刚才那一番话仅是开头,接下来才会步入正题,他也不说话,由着母亲去绕。
“虽然我平时深居简出,不太理会外头所发生的事,不过倒是听说咱们家有大事发生,怎地你从没开口跟我提过?”
“不知道娘亲指的是哪一桩?”他虚心请教。
“除了你当着全京城的人的面宣布要和骆家重修旧好外,还会是哪桩?”谢夫人没好气地指点迷津。
“原来是这一桩,孩儿认为这不过是件小事,不宜惊动娘亲。”他笑得很云淡风轻,再喝了口狮峰龙井。
“是不宜惊动,还是不想让我知道?”谢夫人利眼一瞪,要他别再装了,他可是她生的,心里在打什么注意,她岂会不晓得。
解子焰耸了耸肩,不答话,以免实话伤了母子感情。
谢夫人不许他糊弄过去。“别跟我装蒜,你明明晓得咱们和骆家的纠葛,怎地偏要说重修旧好,难道你嫌京城还不够闹腾吗?”
“怎会闹腾?为了准备娶心上人进门,宫熙祯那个小霸王可忙了,娘亲这么说,未免太冤枉他了。”他故意撇得一干二净。
“我说的不是他,是你!全京城都在传说你被人家姑娘打得连我这个当娘的都认不出了,害我外出礼佛受到一堆夫人、小姐的恳切关怀,弄得我一头雾水,你说这还不够闹腾?”谢夫人恼得拍了他的手臂一记。
解子焰想到娘亲一脸茫然地被众人包围,觉得既好笑又满是歉疚。“娘,大伙儿就是太无聊,才会以讹传讹,把它当笑话听听,别去理会就是了。”
“你都跑到骆家去了,你说,我能睁只眼闭只眼不理会吗?子焰,当年你叔叔和骆家夫人私奔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你又不是不清楚,你爹为此有多痛心你也不是不了解,这十二年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都过得好好的,你为何偏偏要去弄皱一池春水?”谢夫人头痛的抚着额际,实在不了解他的心思。
“娘,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快点成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