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绽晴默默地望着他和眼前那杯爱尔兰咖啡,她直到此时才注意到韩澈胸前跟裤脚都有被咖啡及威士忌溅到的痕迹,难怪她刚刚总觉得他的怀抱里混合着她再熟悉不过的香气……
“真的不喝?”韩澈扬了扬手中杯子,在杯缘浅啜了一口,把杯子放回到矮柜上。
梁绽晴摇了摇头。“真的不——唔?”
韩澈揽过她后颈,措手不及地将那口咖啡渡进她嘴里。
他为什么老是这么恶劣?梁绽晴想推开他,却被他放躺压进床铺里,动弹不得。
韩激轻轻地舔过她的唇,手指轻抚过她的脸庞。
“这几年来,我跑遍了世界各地的酒吧与咖啡馆,喝哪里的爱尔兰咖啡都觉得味道不对。”
“那是你的事情。”梁绽晴挣扎着想起身,今天凌晨还可以勉强说是情绪失控、一时擦枪走火,现在再与韩澈上床的话就太超过了!
她很明白现在烧在他眼底的火焰是什么。
“爱尔兰咖啡的味道不对,是因为少了你的眼泪吗?”韩澈吻了口她小巧的耳垂,在她耳畔轻轻吐气,口吻十分温存。
梁绽晴的身体略微一震,睁大双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他去看了那本书吗?
他发现了爱尔兰咖啡的秘密?
韩澈微微一笑。
“代表着思念和宽容的爱尔兰咖啡……绽晴,我是如此地思念你……我请求你对我的宽容……你知道的,要把那么呛辣的威士忌去除酒味融入咖啡里,需要很复杂及很有耐性的程序……原谅我,不要拒绝我,我没有办法再忍受错过你一次。请你让我留在你身边,你跟谦谦的身边,拜托……不要拒绝我,你得让我留在你身边,才能看得到我的改变……”韩澈吻过她的眉眼、颊畔,温柔的吻落在她细致的锁骨,伸出温暖的舌轻舔,将大掌伸入她的衣服里,抚上她的心跳。
“你太狡猾了……”梁绽晴握住韩澈的手,不知怎的居然有点想哭。太过分了!他用爱尔兰咖啡和他的脆弱让她心软……
“我爱你,绽晴,一直都爱你,而且会永远爱你,只有你。”韩澈撑起身体,深邃细长的眸直直望入她眼底。
她的眼泪真的不争气地掉下来。
“不行……我最讨厌只要听见“我爱你”这三个字就什么都说好的女主角了……”
韩激轻笑,执起她手,在她手背吻了一口。
“你不用什么都说好,你只要不推开我,让我在你身边照顾你跟谦谦,这样就够了。”
“你会一直惹我生气。”
“我会尽量控制我的劣根性。”韩澈笑了。
“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不会再三更半夜叫我起床煮咖啡?”
“嗯,我想想……也许会三更半夜叫你起床做别的事。”他抚在她心口的大掌揉了揉她胸前丰盈的柔软。
“那我不要了。”梁绽晴薄面含嗔地瞪了他一眼。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刚才的咖啡可以续杯喔!”
“你煮的咖啡又不好喝……”梁绽晴想笑,却又不甘心自己这么快就被他逗笑。
“再考虑一下,我还可以提供一辈子的免费打蟑螂服务。”韩澈再接再厉。
梁绽晴这下真的笑出来了。
“你工作那么忙,又不会常在家。”
“我发誓我不管人在哪里都会赶回家替你打蟑螂,前提是你得先让我跟你有个共同的家才行,我跟你跟谦谦,还有一只玛露的家。”他的吻逐渐往下……
提到玛露……玛露?梁绽晴突然慌慌张张地一把捞过床头柜的闹钟。
“现在几点了……完蛋了!我忘记跟兽医约好下午两点要去接玛露,它前几天生病,昨晚住在兽医院观察,你有开车来吗?带我去接玛露好不好?我傍晚还要去爸妈那儿接谦谦回家。”
梁绽晴想从床上跳起来,又被韩澈按回去。
他为什么觉得自己的男性魅力在她身上老是不够用……
“亲爱的公主,在想到你的猫跟小孩之前,你不觉得你应该先满足一下即将为你服务一辈子的司机吗?”
梁绽晴还来不及抗议,韩澈便恶狠狠地吻住她。
他用一连串的爱抚与挑逗让她无法开口。
可恶!这人怎么总是这么不讲理?为什么她老是这么不争气地向他臣服?
梁绽晴将手环上他颈项,再度融化在他炽热的怀抱里……
先就这样吧!她暂时不想思考了……
就先维持着这样,上司与下属,肉体与爱情,但没有承诺与婚姻的关系,一切都回到原点,从韩澈煮的这杯爱尔兰咖啡重新开始……
***
韩澈得到一段,类似留校察看般的观察期。
梁绽晴并没有答应嫁给他,也不愿意搬去跟他一同生活,于是他只好将傅纪宸的房子买下来,登记在梁绽晴名下,并且三不五时地赖在这里过夜,好让谦谦习惯跟他这个爸爸共同生活。
而这些日子以来,他除了带梁绽晴母女俩回家,让父母知道她们的存在之外,也频繁地出入梁绽晴养父母家,向他们宣告他想娶她的诚意与决心。
两家父母对这桩婚事并没有太大的意见,一切只等女主角点头……
韩澈甚至还将自己家里的风格布置得和梁绽晴的房子很类似,只等她跟谦谦住进来,但梁绽晴却一直迟迟没有答应他!
韩澈知道自己理亏,很难得地没有在婚姻大事这件事上逼迫她,他只能越来越频繁地巧立各种名目到她这里过夜……而他从来不知道,有人等着自己回家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美好……
第10章(2)
“韩澈叔叔!谦谦好想你!”扑!
本来还在客厅玩耍的小女孩看见矮篱门被打开,韩澈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时,就兴高采烈地冲出屋外,一股脑儿地跳到韩澈身上,像只无尾熊般的抱住他。
“叔叔也好想你。”韩澈承接住谦谦往自已扑来的力道,单手抱住她,一手拎着行李,往屋内走去。
“这么晚了,谦谦怎么还没睡?”韩澈不禁问道。已经晚上十点半了,他原本预期他回来时谦谦已经上床了,这么一来他就可以把这次出差在外为小女孩买的玩具通通摆在她床边,等着看她起床时兴奋得又笑又跳。
“她说要等你呢,一直不肯回房。”回话的是站在屋内看着他,笑得十分温柔的梁绽晴。
“我回来了。”韩澈在玄关脱下鞋子,放下谦谦与行李,走到她身旁在她颊边落下轻吻。
“一切都好吗?”梁绽晴接过他脱下的西装外套,挂好,转头问他道。
奇怪,韩澈也才出差一星期,怎么见到他的这时会觉得自己竟然是如此思念?
他们还曾经分开过好几年呢……
“不好,我很想你。”韩澈深深地望着她,眼底有抹极淡的笑意。
“……我、我去放水让你洗澡。”梁绽晴耳根一红,丢下爸爸跟女儿在客厅跑了。
韩澈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音来,他现在发现只要他像这样突然说些黏缠的情话,她就会害羞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太晚发现这件事了,这比故意制造八卦话题或是拿蟑螂吓她要来得有趣多了,他想他会热衷这个游戏直到八十岁。
“谦谦来,我买了好多东西给你。”韩澈蹲下身体,把他刚才拿进屋子里的行李箱打开,整箱子的玩具通通都冒出头来。
“哇!”一直绕在箱子旁探头探脑的小女孩开心得尖叫,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