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一样了呀……毕竟过了十年,他好似多长了一些肉,身子骨看起来也比以往硬实许多,不再透着惨青色。
突地,她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擒住,打横抱起,在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前,便已经被搁置在床,而逆光中的他,被阴影勾勒得俊魅不似人间物,一双勾魂眼仿佛能定住她的魂魄。
“我被你看光了,难道你不觉得自己也应该要同等回报?”
“……”红袖说不出话,感觉他赤裸的身子紧贴在自个儿身上,那是股异样的重量,教她羞涩不语。
“你得要为我负责的,还记得吧?”他轻解她的环扣,动作缓慢,好似将此举当成一种乐趣,像是在拆一份大礼,压根不躁进。
“爷儿,你要做什么?”她急忙抓住他的手。
“你说呢?”看着她羞红的粉颜,他笑得坏心眼。
“可,可这事不是要等到成亲之后……”
先前经过他的特训,她当然知道两人躺在床上要做什么,她不惊不惧,只是分外羞怯。
“你何时见我遵守礼教了?”他一哼,拉开她的手,继续解环扣。
红袖没辙地闭上眼。“爷儿是以为占有我清白往后我便哪儿都不能去了?”
尹子莲一顿,没料到她一旦开窍,竟是百理皆通。“聪明的袖儿,你何时这么懂我了?”
“突然懂了。”先前她像是站在幕帘之后,对于情爱懵懂,但如今揭开幕帘,真切地感受他的好,呼应着她的心,教她茅塞顿开。
“很好。”他笑睇着她,却见她探出手,轻抚他的胸膛,不禁微眯起眼,呼吸也加深。
“爷儿的身体比当年看见的还要美。”红袖浑然不觉自己的动作有多挑逗,只是实话实说的轻触着他不过份厚实但也不会太单薄的胸膛。
这样的骨肉匀称,才是她认为最美的。
“喔?”他褪去她的袄子,轻柔拉开深衣上的系结,便见她粉色的抹胸,几乎遮掩不了诱人的春光。
每年要替她裁新衣,她总是不肯,几套衣衫她可以穿上好几年,总等着穿不下再换新衫,可她的打扮总是得礼大方,不露半点春风诱人目光,然而她形于外的丰采依旧强烈地吸引人,她却从不自知。
如今轻解她的衣衫,他才发现衣衫底的躯体竟是如此销魂。
她的肤白细腻如丝,酥胸在粉色抹胸底下呼之欲出,不盈一握的柳腰底下是圆润的臀,姣美的长腿,如画般可人。
“突然,很想画爷儿的身躯。”
“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建议,可惜时间不对。”他动情的俯身,吻上她的唇。“改天,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他哑声呢喃,唇舌纠缠着她的,放肆勾吮,舔过她口中每个角落,汲取她的甜美,直到她呼吸渐乱,他又往下亲吻她细致的锁骨,咬开抹胸的系绳,吻上她粉嫩的蓓蕾。
红袖不禁惊呼,水墨大眼泛着淡淡雾气,一阵难喻的酥麻随着他的舔噬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教她不断轻喘,忍不住在他身下蠕动,像在催促着什么。
然而他的吻却不断往下,直到——“等等!”她羞涩大叫,并住双膝。
“怎么着?”尹子莲抬眼,沉嗓粗嗄。
瞧见他慵懒的瞳眸染上氤氲欲念,手指还不断在她腿间轻揉,红袖更是羞红粉颜。
“袖儿?”他粗哑问着,扳开她的腿,吻上她腿间的甜美。
红袖倒抽了口气,羞得捂住自己的脸,模糊不清地问:“爷儿,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搞得她整个人恍恍惚惚,好像快要变得不是自己了……
这就是夫妻行房吗?怎么会这么羞人?
“这么做,是为了让你待会不那么难受。”
等到觉得她已为自己准备好,尹子莲才撤出长指,起身置于她的双腿间。
紧密的贴覆与火热的体温,在红袖身上泛起点点麻栗,而那烙铁般地硬实就在她腿间折磨人的摩挲着。
“爷儿……真的行吗?”她羞涩问。
虽说他的身子骨较好了,可她无法确定他是否真能行房。
“……待会你就知道了。”
“要我不要先回府问过大夫较好?”
“……”他闭了闭眼,撇唇笑得自嘲。“非得这么慎重?”
“总是要慎重点较妥当。”
看她一脸认真,男性雄风被质疑的尹子莲直接抿起唇,蓦地进入她体内。
红袖登时瞪大眼,从深处被撕裂开得灼热感教她不由自主地握紧拳。
“疼吗?”
她憋气,没有办法回答,只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热腻地贴覆着她,他凶悍的生命力正强而有力地深凿着。
“慢、慢一点……”她不知道该如何阻遏身体里不断堆叠的酥栗,只好央求他别太折磨她。
尹子莲抬起她的腿,埋入深处后,静静不动。
炽烫的吊扬紧密深嵌,待痛楚渐褪,取而代之的是莫名渴求,强烈的需索教红袖开始浮躁,不自觉地迎送着自个儿的腰。
尹子莲却扣住她的腰肢,不让她轻举妄动。
“爷儿,结束了?”她不明所以,汗水浸湿她披散的发。
“不。”
“那……”
“你不是要我慢一点?”
“……快一点!”都什么时候了,还非得这样逗她?!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笑得狡黠,随即加快律动,野烈地直入最柔嫩的顶点,享受被她潮湿的紧密包围。
“等等……”
抗议迅速被他封口,柔软的身子被蛮烈地注入属于男人的气味,直到他餍足。
第8章(1)
一觉醒来,红袖觉得自己像是被拆开之后再重组,全身酸痛得像被雷打到,这滋味比当年刚开始学武时还要教她刻骨铭心。
闭了闭眼,看向床边,那人早已不在身旁,轻触他所睡的位置,也不见半点温度,再看向外头,惊见阳光亮得好似已经近晌午,红袖吓得赶紧起身着衣,随手将发扎成髻便往外跑。
见着捞月阁里的下人,她急问:“大爷人在哪?”
“大爷在客房作画。”
“谢谢。”她随即赶往隔壁院落的客房,一推开门,便听见一声低喃——
“把门关上。”
“是。”
红袖顺手把门关上,踏进了客房里,往右手边一看,赫然发现一名女子就在床上,袒胸露乳,几乎衣不蔽体。
“爷儿,你在做什么?!”她尖叫。
“作画。”尹子莲慢条斯理地回答,左手运笔飞快,眸色犀利如刃,完全不着情欲,将女子视为景物而非尤物。
“你!”她气恼地挡在那女子面前。
“……袖儿?”
“别画了。”她张开双臂,不准他看自个儿以外的女子,更何况是接近赤裸的女子。“你根本不需要实物也能作画,为什么非得要她穿成这样?就算要画,也是画我才对,怎会是画她?”只穿着抹胸亵裤,成什么体统?!
尹子莲勾笑,使了个眼色,女子随即快速套上衣物离去。
“你吃味了?”他搁下笔笑问。
“哼!”
他将她拽进怀里。“那只是作画。”
“春宫图?”她眯眼。
“可不是?”
“怎么不见个男子在现场?”
尹子莲笑眯眼,喜欢她质问时凶巴巴的口吻,仿佛她有多么爱他。“我知道你醒来必定会来找我,怎么可能让一个男人的裸体出现在你面前?”
“那你就可以大大方方地看着女子的身体?!”
“那么,你就知道你拿那男人和我相比,教我有多不舒服了。”
“咦?”她顿了下,闭了闭眼,难解他话里有几分真伪。“我不是说了吗?那个男人粗犷成那样,我又不喜欢!虽然很好画,但我不喜欢,我倒宁可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