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这种人爱着或是恨着都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她的嘴角勉强地轻微嘲弄。
“是的,但是别让我恨你。”这个女人看透了他。
严俊停挣脱地的钳制,抓起床铺上的衬衫披上。“你的爱与恨都与我无关。”她背对他,抹去睫毛上的水珠。
又来了!她又把他推得远远的,她就不能全心的依赖他吗?“你一定是不晓得我有多爱你,才会用这种不痛不痒的口气说话。”孙文麒摘下眼镜,把它搁在床头柜上,他就站在她身后,黑眸营造出诡秘的氛围。
一颗心被烦躁的情绪弄得不知如何是好,这男人想爱就爱,根本没顾虑到她的交战与挣扎,严俊停恼火地回过身来大吼,“我不需要知——啊!”她的身子被他深深地压进软床内。
孙文麒如一只掠食的猎豹扑倒她,健挺的身躯实实密密地压在她身上,一双手忙碌地解开上身的束缚,扯开她的衬衫,以肌理分明的精健胸膛摩挲着柔软的春光。
胸前的花蕊因他的逗弄而挺立,严俊停忍不住颤抖着身子。“你是爱,还是欲呢?”她的双唇哆嗦,她知道斗不过这个男人,于是她放弃挣扎。
“你一定要通得我狠狠地占有你才甘心吗?”斯文的五官不再清俊儒雅,因压抑着满腔情潮而痛苦纠结。
“就当是提前的条件兑现吧!”她知道她逃不过了!
闻言,他失去了所有的自制力!“我告诉你,我对你是爱,也是欲。”他褪去她的长裤。“我越爱你,对你的欲望就越强烈。”他修长的手褪下她身上最后一道蕾丝防线。
“为什么爱我?”她从未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裸过,严俊停两手交叠在紧闭的眼睑上,她觉得好热。
他起身解除勒得下身痛楚的长裤。“爱就爱,不为什么。”他狂野地贴上她,低头探深地吻住她。
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他转移阵地,沿着颈子、窄肩、锁骨洒下无数个吻。“因为我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柔顺地迎合你吗?因为我常对你恶言相向,所以你想以此来惩罚我吗?”她的身子出乎意料的火烫。
“是爱,不是惩罚。”着火的舌尖逗弄着颤立的粉色花蕾。“我承认,你带给我的震撼很大,很多女人认为我是翩翩君子,唯独你,扯去了我斯文的假画具,让我小心隐藏的卑劣、残忍与兽性,在你面前无所遁形。”他苦苦压抑着欲望,情火在下腹积聚燎烧,男人最原始的热情蠢蠢欲动着。“你的特立独行,教我不得不爱你。”
人啊人,这就是所谓的人性,可笑极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将立独行来引起你的注意。”她咬着唇,在他的手指下滑到某个神秘禁区的时候。
他煽情抽惑地拨弄暗处的花瓣。“因为你杀人的眼神,我知道你恨不得宰了我,还没有女人这样看过我。”
孙文麒轻笑地吻着一寸寸漂亮迷人的蜜色肌肤。
老天!一阵阵蚀人的快感由置于深幽处的手指传来,有几处欢偷轻轻逸出唇齿。“今晚……嗯……今晚过后……”她的舌尖焦渴,男人吻住脆弱的隐私,她敏感地弓起身子。“呃……我们……毫不相欠……”
他的唇舌彻底感受到女人湿热的煎熬。“你真的相信我解得开N国军防的秘密?”但是他喜欢她信赖他的能力,就像他喜欢她泛滥情潮的深幽处的召唤。
这是一项折磨,非人的折磨,她的身子炽辣燃烧。他不温柔,一点也不温柔,他的唇舌似狂野之姿肆虐着娇嫩的花蕊,教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闭眼呻吟。
她低泣似的娇吟传进他耳里,孙文麒明白他们同样渴望着解脱,他将危险的欲望抵在濡湿的花蕊上。
她要他!严俊停在心里狂吼。她要他!她知道自己疯了。饿了、堕落了!
“俊停,用心感受我是如何爱你!”
他彻底地占有了她,但是欲望漾满一片殷红。
在最痛楚的那一刻,严俊停不仅交出了自己的身体,连心也一并沦陷了!
第七章
好温暖……严俊停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多久没被人紧拥着入睡?似乎……自十岁时爸妈搭机粹逝起,十六年来她一直是孤单地始缩着身子入眠。她害怕孤独,但是她必须适应它。
但是昨晚……她在一处坚实温暖的臂弯里歇息,人一尝到甜头就变得贪婪,现在,她已会不得这个暖和结实的胸膛了!
孙文麒缓缓地醒转,察觉到她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他满足地高扬唇弧,下颚抵在栗色发项上。“醒了?”
“孙文麒……”她的脸靠在他的胸膛,欲言又止。
“嗯?”他爱怜地抚摸柔顺的栗色发丝。
“你还需要多少时间解开N国的军防机密?”严俊停淡淡地问道,她想知道子己还要面对他多久。
不知道是他太厉害,还是N国那个设计保密的程式太烂,总之一点挑战性也没有,可怜的谢志远想破头也解不出来,他孙文麒预计大约再两天的时间便能大功告成。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别急着打算离开我。”他一语道破。
“我们不适合。”严俊停沮然欲泣地咬唇低语,她把心与身子都交给这个男人,但是恐惧与自卑都教她把蓬勃的爱意收回。
“哪里不适合?”他嗤了一声,倒不认为自己配不上她。
“我配不上你。”她热泪盈眶。
“我不认为。”他很简单俐落的否定她。这傻瓜到底在自卑什么?美丽的五官、自主独立的气质、高挑曼妙的身材,还有顶尖优异的学历,他觉得她很好很棒呀,他深深为她着迷呢!
“我是个孤儿,是个养女。”她清楚记得当时亲戚们嫌恶的把她当成臭皮球般踢来踢去。
无聊!“在我还没爱上你之前,我就知道了!”他暗中调查过她。“我有看不起你吗?在困境中挣扎过的人,才知道什么是艰苦、什么是幸福,你力争上游的坚强勇气与毅力,最教我心折。”但他也好心疼,他不会再让她孤单一人面对困境。
有钱人会没有门第观念才有鬼。“你是没有瞧不起我,”顶多把她气得半死。“但是你的家人能接受我吗?”严俊停眨了眨泪眼,烫人的热浪滚下。“如果是茱莉安德森可就好办,她出身上流良好的音乐世家,你们两个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一定是人人称羡的一对佳偶。”
“文麟给过你脸色看?”不可能,文麟顽皮爱玩,但是心地纯真善良,常跟家里佣人玩得不亦乐乎的她最没有架子,他不相信妹子会这般胡闹。
“不、不!她活泼可爱、心地又好,我很喜欢她。”
她慌忙地抬起头辩驳。
“我妈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当年她只是个师大美术系的学生,不小心当选了中国小姐而已,她老说平民小姑娘最可爱,所以文麟被她教育得一点名媛千金的气质都没有,这你大可放心,你和我妈一定一见如故。”他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说。
他的父母受雷奕款待至欧洲一游尚未回国,但是他很明白,父母性格开明不迂腐,铁定乐得带媳妇儿上其他长老顾问家炫耀招摇,况且他们都很信任儿子挑人的眼光。
他在哄她,不过她还是很高兴,毕竟他肯费心思哄骗她。“但是……我怕。”她真讨厌这样别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