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追。”孙文麒手支着头,笑着催促。
“还用你说!”话都还没说完,雷奕就像道风急急飙了出去。
“那家伙还真爱文麟。”傅靖翔以一副好羡慕的口吻说。
“你的阎王还不是一样,宠得你无法无天。”欧阳辰单手托腮,笑闹着她,冷峻的眉宇已完全舒展开来。
“你敢说你不宠茜茜吗?”傅靖翔回嘴。“不知是谁前不久才带她上豪华游轮环游世界一周的哦!”
“你们都中爱情的毒大采了!”孙文麒拿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摇头笑道:“爱情浅尝就可,毋需深陷。”
“你也快了。”段箭莫测高深的笑道。他有预感,很快就能如愿看到孙文麒陷入情网的丑态了!
“别太低估我日豹,也别高估严俊停。”孙文麒重新戴上眼镜,自信满满地笑了。
“是吗?日豹,来打个赌要不要?”段箭灵光一闪,为了他的“最爱”奋斗。
“怎么赌?”其他两人也感兴趣了。
“请说。”孙文麒胸有成竹。
“如果你和严俊停成了一对,你就必须在事成之后,向联合国安理会索取应得的报酬。”段箭很兴奋地说,这样他就可以从中拍成,小赚一笔。啦啦啦啦啦……越想心情越是愉快。
“若天鹰是妻奴,你就是钱奴。”孙文麒摇头失笑。
“好吧!那么如果我没爱上严俊停,从今以后,大家各司其职,你可不能再像这次一样反追踪我罗!”他知道,只有段箭有办法和他一较情报追踪。
“成交。”段箭很爽快地点头同应,只要不必拿钱出来,什么都好说。
“地狼,你赌哪一方会赢?”傅靖翔笑问。
“你呢?”欧阳辰反问她。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蛟!”
第四章
有钱人真好!这是严俊停发自内心的赞叹。
占地近千坪的欧式山庄,豪华洋房、美丽花园。马场、网球场、游泳池……宛如一座尊贵气派的宫殿。
其中最令她流连忘返的地方,是百余坪仿欧洲贵族的藏书苑。
来日豹门整整三天,她每一天一睁开眼便迫不及待地冲往藏书近十万册的藏画苑,沉醉于书香中,不可自拔。
夜幕低垂,新月如钩,严俊停坐在靠窗一隅的藤木椅,忘情于书页中,丝毫没察觉有人欺近。
“我对她的感情,吞没了我所有的一切,我若没有她,我所有的一切都将变为零了。”
严俊停的心惊跳了一下,讶异地抬起头来,一只湛亮的黑瞳深深攫住她的视线。
孙文麒站在她身后,两手握住藤木椅的左右扶手,身子微微俯下,低首瞧她。
“教一切归零,那是多么可怕的爱情。”一张俊秀斯文的脸孔,却有一双野性狂妄的眼神。
严俊停急急地低下头,双颊粉红,她的心跳得好快。
“维特生、维特死,这椿感情全是他一人在作戏,少年维特的烦恼,是自寻烦恼。”孙文麒轻轻地松开手,反身倚靠红木窗棂,意态优闲潇洒。“爱太深,何必?”
维特的爱情在这男人的眼里好似粪土。“爱上你的女人很可怜,你比不肯爱人的男人更可恶,那种男人不肯给爱也不可能给女人希望,而你,给了对方一点点的爱意,教女人心存无限希望,但是爱情你始终只给一点点,女人永远无法真正占有你的心。所以我倒很羡慕绿蒂,能被维特这样的男人深深爱着,那是身为女人的幸福。”严俊停合上书本,自藤木椅上站起身来,把原文书本捧在胸前,面对他站着。
她很了解他。但奇怪,她为什么这么了解他?“女人真奇怪,缠喜欢男人爱得死去活来才痛快,但我认为,人最爱的不该是自己吗?为什么要爱一个外人更甚于自己?”孙文麒在她面前已不想伪装,他很自然而然的说出心里话。
用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孔说着最冷酷的语言,这样的男人注定教女人心碎。“因为你并不懂得爱,你不会明白那种爱一个人等于爱自己的感觉,那样的爱情会教你以为,你和她才算是完整的一个人,失去她,你便不算完整。”
严俊停心平气和的凝望他。十六年前,父母离她而去时,她的心已经碎过一次;十六年后,她不想再尝一次痛不欲生的心碎滋味,因此她告诉自己要坚持原则,不为所感。
这个女人老让他想和她较量,他一向高人一等,但她却总像要爬到他头上。“哦?有什么事是你懂而我不懂的?”孙文麒对上她力持平稳无波的双瞳,内心暗潮汹涌。“爱吗?你自以为明白何谓爱情吗?”
她曾有一段纯纯的初恋和一场平淡的爱情,但那带给的仅是一点点的心动可供回忆,却不能成为她的永恒。严俊停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她懂得何谓爱情的,只是还没遇上那个注定是她永恒的男人来印证。
“至少比你还清楚。”她转过身,爬上木梯,把书本塞进书柜中的其中一格。
孙文麒不满意这个答案,她好像连解释都嫌费力。她状似敷衍的神态激怒了他。
“是吗?因为你亲身体验过,所以比我还清楚?”他走近木梯,存心找碴,他发现这个女人很有能耐,三言两语就让他打破原则,轻易露出面具下最狂野邪恶的一面。
他说话的口气好冲!严俊停皱了皱漂亮的眉,拒绝回答。她低下头,赫然发现男人的头颅就在她背后,她不安的旋过身来,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是不是?”镜片后的眸子凌厉地瞅住她,孙文麒两手抓着木梯,围住她的身子,微抬下颚。
又来了!这男人是超级恶霸,老是莫名其妙追问她一些私人问题,教人忍无可忍。“我有我的隐私,没有必要回答你无理的逼向。”严俊停怒火渐升,无畏他凌厉的目光,她以更犀利的眼神回敬。
他不喜欢她这样对他。“别考验我的耐性,我要你有问必答。”孙文麒不悦的恼吼。他对女人一向能绅士的装出一副很有耐性的样子,但独独对她,他不仅没了耐性,还失了理性,他知道这样很危险,但就是忍不住想冒险。
“我是人,不是你养的狗。”严俊停不驯的回嘴。他的语气很伤人,活像他是她的主人,而她是他的奴隶。
“我不养狗,我喜欢养女人。”孙文麒不知怎么搞的,就爱在她面前出言不逊。
“你……我也不是你养的女人!”她红着脸反驳,气得差点逆血攻心。
“你现在吃喝穿用住,有哪一项不是我孙文麒供给的?”他不但小气,还很小人。
老天!这个男人在跟她算帐!“大不了我付钱给你。”这样也好,她才不想当被他豢养的女人。严俊停双手插在腰际,胸腔因满盈的怒气上下起伏,低着头瞪视着胸前那张挑衅的的俊脸。
他的眼神蓦地邪恶,双唇干涩,整到心思全被眼前起伏的柔软勾了去。“你以为我希罕你的钱?”
对!她忘了他家财万贯,那他到底在跟她计较什么?
“那你想怎么样?”严俊停凶巴巴地问。说穿了,就是这个伪君子存心找她麻烦!
“这样!”孙文麒双手罩上她的浑圆,出其不意地解开她胸前的钮扣,性感的唇瓣隔着胸衣啃咬顶尖的花蕊。
“走开!孙文麒!”羞耻的火焰自脚底向上窜烧,迅速地燃烧粉嫩的双颊,渐渐蔓延至她的理智。严俊停既羞且怒地抡起粉拳捶打他,“无耻!你下流!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