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梅玲瑶原本热呼呼的脸马上就冷下来。
变脸变得真快。“对不起哦!我先走了。”耿玉加快脚步,推着推车走在长廊上。
“耿玉,”梅玲瑶以不大不小的音量叫住她。“我下个月就要升职到会计部,原本想推荐你用我这个位子的……”
“好!我帮你!”耿玉立刻就心花怒放的答应她。
太好了!二十九岁以前没办法把自己嫁掉,至少能让自已升职,虽然是公司最低层的庶务部,但是凡事不用自己动手来,可以叫别人去做,这样不就轻松许多?而且偶尔向采购部申报支出的时候,还有不少油水可捞呢!
“真的吗?”梅玲瑶眼睛睁得大大的。
“没问题!”耿玉向她拍拍胸脯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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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玉推门进去的时候贵宾室里面没有半个人,进来的时候还把贵宾室的门锁上。
她仰头往上看,有一根长灯管居然被打破了!
耿誉那白痴是怎么弄的?日光灯是拿来照明用,可不是让他当靶打着好玩的!
她摆好梯子,脱下高跟鞋,有些为难的爬上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换灯管,脚步踏得有些轻飘飘的,真佩服王雅丽耶!穿窄裙有办法踩上去换日光灯。
耿玉眼看四下无人,她微微把窄裙拉高,然后总算顺利的踩到最高一层,突然——耿誉居然从贵宾室的另一边走出来。
“啊!”耿玉她吓了好大一跳。
耿誉面无表情的微微抬起下颚看她在做什么,但是,在看到她一双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外的匀称双腿,他忽地感到喉头一阵紧缩,于是他紧紧的皱着眉头。
“看什么看?我在帮贵宾你换灯管!”耿玉还没意识到此刻她的及膝窄裙巳经变成迷你裙。
耿誉拿出手帕擦着湿湿的手,一步步走近。
“喂!你不要过来哦!喂!”耿玉眼看他就站在梯子下面,这时她才开始紧张的拉裙子。
“小心点,你会掉下来。”耿誉抬高头,刚好欣赏到窄裙里的白色内裤。“掉下来别指望我会接住你。”
“耿管你这个大色狼,走开啦!”听到他的话,耿玉要拉裙子也不是,不拉裙子也不是,她现在双脚踏在梯子的两端,刚好提供给男人一个最佳的视野位置,可以一窥幽密。
“白色内裤?你以为你几岁?十八岁?”耿誉居然可以维持一张酷酷的脸,看她手另无措的猾稽模样。“耿玉,你已经二十九岁了,现在不是都很流行穿丁字裤吗?”
“好让你看得更彻底?”耿玉涨红着脸,她生气的拿着手中长长的灯管,往他身上捅过去。“还看!我戳瞎你!”
耿誉一手就抓住灯管。
“放手!”耿玉想要把它抽回来,却又不敢太大力,怕一个重心不稳,她会从梯子上面跌下去。
“你放手!”耿誉拉着灯管。
“喂!你不要拉啦!我会跌下来!”耿玉摇摇晃晃,她害怕的大叫。
“那你放手啊!”耿誉边说还边使力。
“为什么你不放手?”该死的,这家伙还再用力,他就是想看她跌得狗吃屎?!
“因为会跌得四脚朝天的人又不是我。”耿誉毫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这个男人真的有够恶劣!我生眼睛也没看过有比你更坏心肠的男人!”耿玉相信,她要是跌下来头破血流脑震荡,他一定不会送她到医院,轻一点的话手脱臼,他还会在脱臼的地方踩上一脚!
“现在你看到啦!数到三再不放手,后果我不负责,一、二——”耿誉开始数。
在他还没数到三的时候,耿玉马上就放手,她还没嫁出去,她不能破相。“耿誉,等我下来你就死定了!”说完,她就要往下走。
哪里知道走不到一半,她就发觉不对劲,耿玉感觉到有一双手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她回头一看,竟然触及到耿誉依旧是那副老字号的冷淡脸庞。“你干么?”
耿誉把她从梯子上抱下来,然后拍拍自己的双手,好像刚刚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你有八十吧!”
“啊?”耿玉还在为腰间停留的温度而悸动,搞不清楚他在问什么。
“难怪你嫁不出去,该减肥了。”联誉摇着头。
又说她嫁不出去!这个王八蛋!“我才五十二!”
“什么?”他这下头摇得更大力。“依你这种身高,五十二公斤还敢说得这么大声?”
“我一百六,五十二公斤,这样很胖吗?”耿玉大叫,握紧拳头。
“你说呢!”耿誉打鼻子里哼笑一声。
“你们男人是变态!一定要女人瘦到皮包骨才高兴,就是有你这种变态男人,才会就社会上这股不正常的减肥歪风!”
“随便你怎么说,自已不检讨嫁不出去的原因还要怪人,好了!敢快把裙子拉下来,快可以引来兔子了!”
他又在放什么屁话?老实说,她很满意自己的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该凸的地方可以垫,该凹的地方可以用衣服盖住,又不嫁给他,他挑什么挑啊?
而且她的腿刚刚好,增一分会变成萝卜腿,减一分会变成乌仔脚,她一直以来都很满意!耿玉抓着刚刚被他抽走的灯管,举高想往他头上砸下去。
耿誉正好回头看她。“耿玉,还想要这份工作就别轻举妄动。”
“我是要换灯管。”她当然想要这份工作,而且她快可以升部长了耶!原本耿玉消下气,想要再爬上去,后来想想不妥。“你先出去。”
“我为什么要先出去?”耿誉好笑的反问。
“因为我穿窄裙,你偏偏又指名要我来换灯管,所以我必须踩到梯子上面才换得到!”这变态又想看她的内裤?门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要我配合你?”耿誉抿了抿唇,然后装得很疑惑的问道。
她……她是有这个意思,但是时势所逼,她不敢。“没有,我只是拜托你,然后我好装上新的灯管。”
“你是我在这里会妨碍你?”他摆摆手。
没错!他难道没有一点自觉到自已很碍手碍脚吗?“何……”耿玉干笑道,“我穿窄裙,如果你一直执意站在下面的话,那我要怎么爬上去换?”不就又让他占了一次便宜?
“你以为我想看?”耿誉揉揉眼睛。“我还怕长针眼。”
“那你刚才站在下面干么?”耿玉听到他的父话,又忍不住上扬的怒气。
“想着清楚你是怎么跌下来的。”联誉那扼碗的模样好像是恨她刚才没真的摔下来,又像是恨自已为什么没带照相机。
“在我的裙子底下看?”她恨死这种老是被他亏的滋味了!被他占了便宜,还不能讨回公道,老天爷,她到是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
“不行吗?”他反问。“这是我的办公室,我爱站哪里就站哪里。”
“你的办公室有什么了不起?”
“是没什么了不起,但是你坐不起。”他很鄙夷的瞥了她一眼。
“我……”可恶!他说的是实话!“我不换了!我叫其他人来换!”耿玉把灯管放在推车上,推着推车就想走出去。
耿誉伸长脚步挡在推车前面。
“你又要干么?”职玉气呼呼的说。糟蹋她糟蹋碍还不过瘾?
他忽然脱下自己的鞋子,卷起袖子,拿起推车上的灯管。“上级说了一两句就撒手不做,这间公司庶务部的人真的需要再教育。”
“你岂只是说一两句而已,你句句不是针对公事,你句句都是人身攻击。”耿玉看着他一步步踩上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