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纪比你大,我都五千五百岁了。”她有点黯然。
“你觉得那个重要吗?”
“我甚至不是人。”她很小声的说。
可还是让他听到了。
“我又不是现在才认识你。”的确,他从来没在意过她是人还是妖怪。
“是这样没错,可是等你死了以后,我还会活很久,用那么短的时间换漫长岁月的遗忘,这样划算吗?”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你要现在就去烦恼那种不切实际的问题,还是立刻就爱上我,让我也爱你?”
他不是短视的男人,别人以为他成立生计公司纯粹是为了赚钱,没有人知道,那是他心里的一番计较,也许在未来的什么时候,那些研究人员能发开出不必长生不老,只要能让他陪着永澜一起到老的药就好。
“来,低下你的头。”他轻声低哄。
她一时不察,听话的俯身,他握住她的后脑勺继续往下压,压到适合两人接吻的高度,然后唇对唇,吻了她。
软软麻麻,感觉有点陌生,可东方清俊并不满足这样的接触厮磨,索性伸舌撬开她的齿,滑了去。
他吻着她的唇,用力的吮着她,仿佛要将她吞入腹内。
不甘于只能这样,他干脆把她从上方搂抱下来,打开她的大腿,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这姿态暧昧,可他爱极了。
浴巾落地。
永澜浑身的力气都被他那冷冽又热情的动作夺走了,她难耐的扭摆身体,莫名的想要更多。
好不容易压抑住自己的兽性,看着她美丽的眼睛因为情欲蒙上薄薄的水雾,东方清俊沙哑的开口,“我们以结婚为前提,正式的交往吧!”
迷醉中的永澜痴呆的点头,“好!”可是一回神, 她立刻想反悔。
他寒了脸,将她扳正,怒瞪着她。“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随便乱说,承诺了就要贯彻到底!”
“这么严重?”她把剩下的话全锁在喉咙。
“所以,一切恢复原状,从今天晚上开始,我搬来跟你睡。”
“不行欸。”这下她的理智抬头了。
“给我理由!”
“俊,我没有跟你说过我有丈夫吧?”
“那个叫未婚夫。”
“你知道?”
“永夜提过。”他的七舅子。
“你见过他?”
“一面。”
难怪她从家里跑掉,却没有半个人追上来。
“你们说了什么?”
“你安心在这里住下来就是。”
“你刚刚说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随便乱说,做人要守信用的。”婚约攸关两家人的面子,永氏是大族,要是闹出笑话,她那好面子的父亲大人会剥了她的皮。
“你不是人,不用守人这套陋规。还有女人守什么约,又不在江湖,大可不算。”讲这话,他眼眨也不眨一下。
这么赖皮的话,居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可是永澜知道他是认真的,他的目光温润,眼神却深邃得教人不敢正视。
“你确定……”
一眨眼,他的吻已经如火燎原的又烧了过来,他喂入自己的舌,缠绵的夺取她的滋味。
“我爱你。”他说。
她来不及反应,心儿颤颤,脸颊飘上两片桃红。
他滚烫的唇从锁骨一路下移,嘴唇紧贴着她的脖颈,气息沉重。
“我爱你。”他又说。
永澜接触到他的眼,微褪的红晕又渲染成一片,就像一朵受到雨露滋润的花,悄悄的正在怒放蜕变。
“你的婚事我会解决的,交给我就是了!”
她抱紧了这个她很爱的男人,为他绽放自己的所有。
应该说是天性,永澜不太需要教导,从少女成为女人,从青涩变为成熟,她学习得很快。
他的带领可以说是好的开始,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她的火辣,则是完完全全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被挑起情欲的她,侵略性比他还要强,她的索讨、迎合,都带着天生的媚骨,他只引导过一遍,她就能够无师自通,甚至蛊惑了一向自制力强悍的他——
看着黑发起伏跌宕的披泻在她洁白的肌肤上,他知道了一件事,他家真的有一只狐狸精。
在床上狐媚的那种……
第7章(1)
东方清俊是东方集团的首脑,精算师也无法估计其身价,他是黄金单身汉里面的王者。
但永澜可不懂这些。
她只知道今天要出门,于是就喜孜孜的跟着他来到公司了。
两人打扮都很随性,T恤、低腰牛仔裤。穿低腰,是因为最近永澜迷上它,也就要求东方清俊跟她一道这么穿。
他迟疑了下,虽然不是自己的穿衣风格,还是换了,出乎意料的是,低腰裤非常适合他,那瘦劲的腰腿,修长的线条,比起所有的平面男模还要有吸引力,她相信若有哪家有眼光的公司愿意请他去拍牛仔裤广告,搞不好他就是时尚界的明日之星。
“真讨厌,为什么你怎么穿都好看?”托着腮看着他的好身材,永澜不禁发出感叹。
“你有时间再这里闲扯淡,不如进去搭一件外套。”赏她一个爆栗。
她在喟叹什么,没有自觉的人是她吧!贴身的T恤让她曲线毕露,胸是胸、臀是臀,他可不想带她出门的同时,还要不断用眼光“凶杀”许多雄性动物。她的曲线只有他能欣赏。
说也奇怪,突破男女关系底线后,她就像一朵受到滋润的花朵,一天比一天娇媚,看看现在的她,一双纤细粉白的小脚,抹上了有着珍珠光泽的芋头色蔻丹,小巧的指甲像冬雪里的樱花瓣,眼眉间渐渐生出来的柔媚,一个不自觉的抛眼,就会迷倒一拖拉库的男人。
小狐狸不懂什么平权,也没有女权观念,这时候也没想到要回嘴。俊说的话就是命令,小兵乖乖去把小外套捞出来,套上,可袖子也才套上一边,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颈子上。
“我真不想让你出门。”那种费洛蒙,还有独处时空气中充斥着的张力,一直在两人间弥漫散发,他只想把她拖上床相亲相爱,不想出门。
这男人心里绕着的九拐十八弯,她从来没弄明白过。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没事,我发神经!”亲了她的颈子,他暗自腹诽自己是禽兽。
这种霸占欲太离谱了,是不对的!
他退开,把永澜的朱色锦绣短外套穿好,出门喽。
东方清俊无人能及的商业敏锐度,一直是无迹可寻的,同行从来猜不出来他下一步要往哪走,就像人民币在发生剧烈变化之前,他就像知道春暖的江鸭,把不少投资额挹注中国大陆,先机占尽后,譬如企业的收购、改造、营运管理,就交由别的团队接手。
他深识权责下放的道理。
两人把骑来的单车停在公司大楼守卫室门口,简单向守卫表明来意。
守卫很尽责,看着两个眼生的男女,打了通电话往上去请示。
这也难怪,长居美国的他,别说大楼的守卫不知道有他这号人物,应该说就连位居七十五楼高层的台湾部负责人,也不晓得天高皇帝远的当家主子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出现了。
三分钟不到,台湾部负责人带着一脸怀疑从专用电梯出来,没看到簇拥的保镖,也没有媒体的SNG车,只看到一对男女衣着简单的坐在守卫室的小会客室里。
女的,脸蛋身材都不错。再看一眼,是错觉吗?说不上什么倾国倾城的化妆打扮,嘴巴就只上了一抹芋色口红,这样就让他心痒难耐。
慢着,他从季会议里跑掉,不是为了下来看女人的。五十好几,人生历练算丰富的负责人抹掉猪哥口水后,终于把眼光对上了东方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