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主人自己怎么不说?没诚意。”陶泽森笑嘻嘻地。
啊,跟她开玩笑呢。她从兔子身后露脸,一双眼睛灿着羞怯,她微笑眨眨眼睛,看起来有点无辜,一人一兔,都有点傻乎乎。
她开口反驳,笑道:“我有来啦。”
“噢。”他耸耸肩。
“那你的答案呢?”她急切地问,见他看起来毫不紧张,难过道:“我知道,你好像不喜欢我,所以才看起来这么轻松,如果你也喜欢我,就不会这样了……”
她带着伤心的语气,他全听见了。
陶泽森很坏心的只想笑啊,她太可爱了,昨天还这样大胆主动亲吻他,今天就这么悲观哀切的发言,要不是她向来不懂得掩饰真心,美丽眼睛里的爱意现在看起来太明显,他还会觉得她可能在耍他呢。
“你真会猜。”
乐品妮听了,更难过了。“真被我猜中了?你难道对我一点点意思都没有?”
“你觉得呢?”
她语气急切。“我觉得?这是你心里的想法,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我只能猜啊!”
他气定神闲道:“你也知道你只是猜,那为什么那么难过?”
“因为被我猜中了啊!”
“我有说吗?”
“什么?”
“我有说,你猜中了吗?”
她愣住,摇摇头。“好像……没有?”
他牵唇笑了。“我也记得我好像没有说过。”
她张唇,表情讶异,随即激动的上前一步,一手抱紧哞哞,一手紧张的拉住他胸口的衣服,仰首凝望那双莫测高深的眼睛。“所以我没猜中?”
他但笑不语。
拔高的愉快嗓音,从乐品妮的喉间逸出,她望着他的笑容,胸口里填满快乐,他明明什么也没说,她却好像因为他的笑容得到了某种令她雀跃的答案。
她呆呆地看着跟刚刚不一样的他,不再说话了,很怕再问下去,答案又会有改变。她有一点点感觉到他的好心情,故意吊她胃口,她感觉自己被他玩弄于手掌心,但却甘之如饴。
一点也不急的陶泽森,仍然笑着低首凝视她。
昨天想了一夜,从怀疑乐品妮口中的喜欢其实是一种大众爱,猜想她的亲吻是作风洋派,还担忧起两人关系会变尴尬,当他爱上这个女人,就再也没办法用平常心看她,尤其是他们之间还有过一次亲吻。
但当今天早上她来按了门铃,一见到她后,这想法被推翻了。
她抓了只小兔子当她的代言人,这举动好可爱,他觉得太好笑,尤其是她那双无辜的眼睛,就跟她怀中那只小兔子一样,惹他怜惜。
于是那一瞬间,他再不能忍耐。
就算她是来道歉说请他别当一回事,他都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甚至偷偷决定,就算她想撇清,他也会逼迫她面对,探清她对他的想法与感觉。
但,她说她喜欢他。
这个第二次从她口中听见的喜欢,终于让他确认,这个喜欢就是爱……她还说,想要跟他在一起。
她主动表露心意,让陶泽森的心稳如秤锤。
于是他故意逗她,看她因此难过伤心,转而开心期待,染在她眉梢的紧张,满足他身为男人的自信心。
乐品妮等太久了,他始终一句话也不说,仅是保持沉默盯着她,她总算忍不住的主动开口:“所以你的意思……”
话,被截断。
陶泽森用一个深吻,回答了乐品妮。
是骤然而来的深吻,一手扯住她的肩膀,就这样狠狠地吻了下去。
温软的嘴唇,一如昨夜的触感,瞬间降临的清香,令他忍耐不住,含住柔润的舌,吮进她的芬芳,感觉微醺却又分外清醒。
他眸光暗下,丝毫没想到,原来一个吻可以让他感觉被灌溉,过去他的人生冷硬阳刚,一个人、一台电脑、几盒巧克力,与吃不完的工作,但这个女人踏入他生命,注入奇迹。
她总是笑得甜蜜蜜,什么事也打不倒她似地,活力满溢,她一出现,自动散发光芒,闪耀他单调的眼睛。
握紧她纤细的肩膀,他缠吻她所有甜美,感觉她身子僵硬,还有从她身上传来的热气,然后……她回吻他。
急切却带着笨拙的,她主动轻轻地回吻他,她怀中的兔子被夹在他们中间,暖洋洋的烫上他们的胸腹,于是他们全身都暖了,分不清是因为兔子的体温还是这个吻的热力,只觉得身体热烘烘,心也暖洋洋。
他终于松开她的唇,额抵着她额头,唇自信的勾起笑容。
他嗓音微哑。“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她脸红着。“好像明白了。”
“好像?”他不满意这回答,抓住她,再一次深吻。
吻后,他又问:“明白没?”
她总算明白了,频频点头,快要招架不住。
他是扮猪吃老虎型的喔,她还以为他冷漠,没想到接吻起来这么热情,还有今早从头到尾都挂在脸上的笑容,让她快要怀疑这男人不是那个她认识的陶先生。
“你确定?”他逗她。
“确定确定。”她笑了,牵起他的大手,低头看着他手中的掌纹,掩饰太过惊人的艳红的脸。
“我觉得你不确定。”他很故意的丢下这句,伸手抬起她下巴,再吻。
直到乐品妮觉得自己都要喘不气后,他才放过她,看着她又举高她的小兔子,一人一兔好无辜道:“求求你饶过我的主人吧,她很清纯的啊……”
陶泽森再次哈哈大笑了。
前女友走后,以为自己很习惯孤独,没想到他这块背光的地,也需要阳光。有时候他会有种什么都不爽的感觉,现在,觉得心被喂饱了,这个城市,他竟然有兴趣起来。
是因为乐品妮的关系。
他确定。
第6章(1)
确定彼此心意后,他们的关系,不再是邻居。
因为有爱情,让他们越来越亲密。
乐品妮没有工作时,就会带着哞哞来他家,赖着看电视看书,陶泽森呢?他会到厨房为她弄点吃的,他对盐酥鸡还是很感冒,觉得那对身体不好,于是他试着在家自己起油锅炸盐酥鸡,选用优质油品,让她吃得健康些。
吃完盐酥鸡,她会想来杯珍珠奶茶,陶泽森也讨厌珍珠,于是只准备纯奶茶,但他选用来自尼泊尔的茶叶,与牧场直送的牛奶,慢慢熬成香醇奶茶,让她没有珍珠也能喝下好大一杯。
重点是,不加糖也好喝。
有时她会在他家睡着,他会将她抱到他订做加大的床上,密密盖上被子,再拿了她的钥匙,替她将哞哞抱回笼子里,同时注意哞哞的食物够不够。
当她睡饱了,会在他床上惊醒,然后又慌又急的跳下床。
“几点了?”她急急用手顺着头发,左看右看找不到时钟,紧张她会不会睡过头,让工作迟到。
“五点半。”陶泽森打哈欠,从床上撑起身,看到她听见报时后的一脸错愕。
“我七点有通告!”
“喔,慢走,不送。”他早就习惯她乱七八糟的通告时间表,有时半夜十一点也有通告,有时候早到清晨四点要出门,他帮不上忙,往后一躺,准备继续睡。
他听见乐品妮急切的脚步声远离,嗯,她走了,他继续睡——
“你有没有看见哞哞?”她又回来了,站在房门边,一脸紧张。
他闭着眼睛,慢条斯理的回答:“放回你家了。”
“谢谢!”她好快的跑走,然后没几秒,趴趴趴的脚步声又回来了,还伴随一个大大的拥抱。
乐品妮扑上柔软的床铺,压在他身上,甜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