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败犬想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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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世道呀!一口黄板牙的老头子也有人要,她一个如花似玉……好吧!长相普通但积极上进的上班女郎,说实在也没得嫌了,为什么她连一次恋爱的机会也没有,真是太不公平了。

  何况她哪里干(干)了,还是一样二十五吋小蛮腰,皮肤富有弹性未干巴巴的,轻轻一按还ㄉㄨㄞㄉㄨㄞ地弹起来,胸前的两团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好歹能见人……

  呜……呜……三十岁了,她想谈恋爱,她要谈恋爱,老天爷呀!赐给她一个男人吧!

  “朱冷冷,你的便当要不要蒸,再不拿出来我可不管你了哦。”

  不远处的同事高喊着,精神不振的朱冷冷畏缩的拿出铁盒便当。“我……我要……”

  “老天呀!你的气色真差,有气无力的,不会沾到什么脏东西吧!”女同事声音尖锐,看似关心的问道。

  “我经痛。”当女人就是这么辛苦,每个月来一次,还不容她们说不。

  同事了然的喔了一声。“难怪你面无血色,一副被鬼打到的模样。”

  失血过多嘛!她了解,她每次来的时候也痛不欲生,得靠止痛药救命。

  “不,我是踩到狗屎了,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天底下大概没有比她更倒霉的人了。

  父母离婚后各组家庭,不想当拖油瓶的朱冷冷自个一人住在原先的家,三餐自理不成问题,还有空闲在阳台辟个花圃,种些薄荷、茴香、熏衣草这些好照顾的绿色植物。

  不过老天大概看她过得太惬意,还不够悲惨,上个月楼上搬来一对非常热中“爱爱”的夫妻,晚上七、八点就听见他们在那里哀哀叫了,一直叫到半夜才肯停,然后一大早又开始他们爱的晨间运动。

  她简直是被“喔喔”声给吵醒的,睡眠严重不足,两只熊猫眼,抹了三层遮瑕膏才稍稍能见人。

  谁知临出门前穿错了一黑一白的鞋子,她奔回去换时不小心“滑垒”,整个脑袋撞上鞋柜,痛得她泪花直流,差点大飙脏话。

  然后赶到站牌搭公交车,公交车居然过站不停,让她当场傻眼,目送它远离视线的车屁股。

  勉强忍痛搭出租车来上班,可恶的小黄司机不找零也就算了,她才刚开车门尚未站稳,他呼的开走了,害她当众出糗,跌了个四脚朝天。

  更叫人痛心的是她竟然迟到了,只慢了三十秒打卡而已,三千块全勤奖金就硬生生的从她眼前飞走,平时在公司跟她还不错的女同事因去香港出差,后天早上才回来上班,她连要找个人吐吐苦水都没办法。

  “呃!节哀顺变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你很快就转运了。”她说的当然是安慰话,人哪那么好运,说转就转。

  “唉!我不指望了,运气这东西专门欺负倒霉人。”她有幸荣获排行榜第一名。

  同事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不用太难过,你上次写的企划案过了。”

  “真的吗”朱冷冷两眼一亮,兴奋不已,她记得有两万元奖金。

  “不过呀!”她留了个梗,让人惶惶不安。

  “不过什么?”她有不好的预感,每次一有好事都没她的份。

  “你们那一组的组长送上去了,挂他的名。”有好处也轮不到你,她想。

  “喔!”她没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是有点心痛拿不到全额奖金。

  习惯了,真的已经习惯了。

  朱冷冷的恋爱运非常差,年至三十还没遇到她的真命天子,而工作运也一样不好,每每被打枪,成就了别人,她还是资深小员工一枚。

  不是她不认真,不尽责在工作上,反倒是她是相当勤奋的工蚁,身为企划部一员,她付出的努力最多,也常常留下来加班,有点小拚的想把工作做好,绝对称得上是员工楷模。

  可是这年头想不劳而获的人太多了,她每完成一件企划案尚未往上呈,总有捡便宜的人先一步抢走,人家立大功在一旁哈哈大笑,她只能窝在角落里啃面包,配白开水,一脸辛酸的看人得意。

  所以不习惯也习惯了。

  不过幸好她是物欲不高的人,也不爱抢风头,别人想抢就去抢吧!她一个人的开销不大,一人饱,全家都饱,没什么好在意。

  “冷冷呀!你不难过吗?”至少去讨个公道,别老是让人抢了功劳。

  “无所谓啦!都是同事,记得请我吃一顿就好,做人不用计较太多。”知足常乐。

  “你哦,就是这种软趴趴的个性,人家才会吃定你。”对于她散漫的性情,让人看了很不顺眼。

  其实这名女同事私底下也占了朱冷冷不少便宜,明明自己不想做的工作就丢给她,赶不及约会也要她帮忙处理文件,甚至是拿了她的东西不还。

  真的是出自一种习惯了吧!看见别人不吭气就尽量使唤,人家不反对便是默许,反正上行下效,大家都这么做,有何不可。

  “陈静,便当再不送去蒸,中午就得吃冷便当了。”朱冷冷指着收便当的阿桑,提醒话很多的同事。

  安氏企业是年营业额破百亿的企业体系,颇具规模,也有所谓的员工餐厅,员工半价的福利行之有年,煮饭的大厨跟二手学徒加起来有七、八个。

  可是呀,真应了那句树大有枯枝,自从悍如武则天的董娘“不是老板的娘而是悍妻”安排她儿子当执行长,公司的餐饮就走样了。

  原先在厨房工作的人全被换掉,换上一批新脸孔,他们的厨艺平平,又在菜量上偷工减料,吃到不熟的鸡肉是常有的事,有时还会在菜盘里发现半截虫尸。

  “另一截已吃下肚了。”

  一些比较爱惜生命的员工就决定自带便当,并集资请厨房的清洁妇阿桑代蒸,至少不会拉肚子,人身安危也较有保障。

  “啊!尽顾着和你聊天,都忘了民生大事了,对了,我晚上有事要提早下班,桌上有份急件你先替我打字,明天一早给我。”她说得顺口,好像笃定别人会无怨无尤的接下。

  事实上朱冷冷确实不像她“外务”众多,一下子要帮男朋友喂狗,一下子要替亲亲达令准备宵夜,一下子又要和宝贝爱人去北投泡温泉。

  总之一句“男朋友”就打死孤家寡人的干燥花,反正她就是晾在那没事做,同事好心让她有打发时间的机会,免得夜夜对着冷床哭泣。

  另一句话是能者多劳,她爱做就做个过瘾,没家累的人最自由了,不必担心有人在家里等门。

  不过,说最后两句的家伙真缺德,人家没男友作伴已经很可怜了,还落井下石,用话酸人,那些有家室的员工还不是一样自由,这边勾一个,那边搂一个,每次带去汽车旅馆开房间的都不是自家的另一半。

  “可是我今天要去大卖场……”囤货。

  扭着大屁股走开的陈静假装没听见她的拒绝,兀自转过身和另一个同事聊得开怀。

  “朱姊,你要到大卖场哦,可以顺便帮我买牛肉干、饼干、布丁……”有顺风车不搭是傻瓜。

  “不要叫我朱姊,我离……嗯,嗯,还有很长的距离。”朱冷冷望着朝她靠过来的庞大身躯,那个“猪”字含糊的混过去。

  开着零食清单的女孩刚满二十岁,可是体重逼近九十公斤,手肿脚肿的圆得很可爱,是走后门的工读小妹,她二伯刚好是人事科主任。

  但是看到她圆呼呼的身材,却又忍不住想笑,因为她有一个轻飘飘的名字,叫风、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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