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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兄长语气缓和,她还是惭愧得不敢直视他,眼睫垂得低低的,声音也弱不禁风,“找上我的人,他自称高木。”

  “高木康男?”严怒又挑起眉,这个叫高木的男人在日本道上也是有名的狠。

  殷柔蹙着眉心,“嗯……好象是这个名字没错。”

  “咦,这倒有趣,帮自己的情人找起女人来了。”伍恶笑得眉飞色舞,“看来内情很不简单,这个泽田秀一要的并不是美色吧,那么他要的是什么呢?平均瓜分道上的势力,嗯,很有可能……”

  殷邪对伍恶的推断不置可否,神情笃定,“我已订妥明早的班机到日本,并且直接拜会砂衣子的父亲。”

  “明天?”众人皆愕然。

  “就是明天。”他勾勒起一抹笑意,“只有我可以找到砂衣子。”

  伍恶哈哈大笑,“喂,邪哥,你这样讲就不对了,简直置人家堂堂的”静川会“于废物嘛!”

  殷柔担心的望着她大哥,“哥,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可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我的处境不会比砂衣子更危险。”他俊雅面容扬了笑。

  江忍看着他,“邪,毕业典礼三天后举行,你……”

  “如此盛会怎少得了我?”殷邪微微一笑,笃定的说:“放心,我会带砂衣子回来参加。”

  “我随你去如何?”伍恶凑过去,“你先别忙着拒绝我,不是我自吹自擂,静川会是黑道,我黑虎帮也是黑道,而且黑的比他更黑,在日本还有分堂,让我同行绝不蚀本,况且我食宿自理,还有一身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绝技,这样的贴身保镳你哪里找寻?若拒绝了我,绝对是你千载的损失!”

  殷邪根本连考虑拒绝的意思都没有,他俊逸的勾起嘴角,“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恶。”

  殷邪那么坦然接受,这反而令伍恶愣了愣,他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脸颊,“奇怪,我怎么有种误上贼船的感觉?”他是不是不知不觉的跳进殷邪设好的陷阱里去了。

  ***从麻药消退的不适中醒来,动动颈子,四周一片明亮,砂衣子发觉自己正置身在一间相当华丽精巧的卧房中,一张极为柔软舒适的床正支撑着她的躯体。

  这是一间看不出是女性抑或男性的卧房,只觉富丽堂皇,全是欧洲十七世纪的经典家具,不论是床或椅,每一件都充满了名贵之气。

  “你醒了?”戴着黑色口罩、脸颊削瘦的高大男子走向她,斜飞的剑眉有股肃杀之气,他说的是纯正日语。

  “你是谁?”砂衣子盯着他,同时发觉自己除了麻药之外,并无被下其它的药。

  换句话说,掳她来的人并没有硬性限制她的行动,她甚至没像一般人质般被捆绑着,她的手足均很自由。

  “你可以叫我高木,反正日后我们会常见面。”高木康男淡淡的说,如果这名少女属于了泽田,那么她即是稻合会的帮主夫人,他同样必须效忠,就如同他对泽田秀一一样,他们将共享同一个男人。

  她轻扬睫毛,盯着他狭长而漂亮的眼睛,“高木,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我们素不相识。”

  “要你,是因为你有价值。”他原本阴幽的眼光更形冰冷,如果不是那该死的条件,他何必千里迢迢逮回这名少女?

  “我不明白。”挑挑眉,她确实不明白。

  砂衣子看得出来,这个叫高木的男人憎恨她,可是他为什么要憎恨她?总不会与那无聊的殷柔一样吧!

  “你会明白。”高木康男冷冷的丢给她一张纸和一枝笔,“把你要留下来的意愿清楚的写在上面,我会送到你父亲手上,还有,从现在开始,你不是藤真家的人了,你姓泽田,泽田砂衣子,明白吗?”

  “不,我不愿留下来。”砂衣子十分莞尔,怎么有人可以这么任性的支配他人姓氏,他是修罗吗?假使她要从夫姓,那也会是个“殷”字,绝不会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泽田。

  更何况,要她从姓,起码她有权利知晓一下这位泽田君是谁吧?

  “你没有选择。”高木康男僵着脸告诉她。

  她笑了,“除非你一棒打昏我。”否则她死都要自找方法逃出去,现在台北的殷家和她京都的父亲家,怕不为她的失踪快掀了天吧!

  他以不可理喻的烦躁瞇视她,“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会那么做。”

  “动手吧,我不会写半个字。”砂衣子无丝毫不悦,认命的闭上眼睛。

  她确实被打昏了,不过不是一棒,而是一拳,后颈相当结实的一拳。

  ***日航客机上,头等舱中,有个不象话的年轻男子正风流惕挡的逗弄着每一位经过他座位旁的空姐。

  “哈啰,麻烦你给我一杯白兰地好吗?”

  “老天,你蜜色的小腿肚真是人间绝色!”

  “别拒绝我,我一定得要知道你的芳名,因为你长得实在太像我的初恋情人了!”

  如此如此,层出不穷的挑逗,乐此不疲的勾搭,伍恶已经兴奋得完全忘了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了。

  “邪,你确定你要这么老远去救一个人?”他眼睛乱瞟,瞟来瞟去,瞟去瞟来,“我建议你干脆换一个女人好了,这里每一个都是上上之选,何必那么辛苦嘛!反正都是女人。”

  殷邪微笑,“这或许就是人与牲畜的不同吧,牲畜可以随意换伴侣,人却不行,因为人比牲畜有感情。”

  伍恶不怒反笑,“佩服!老是骂人不带脏字。”

  “我不会把你的行径告诉晓冽,放心。”

  伍恶扬扬眉,“我才不怕她知道哩!”漫口的不在乎,其实他在乎极了,也怕死了,只不过年轻有为的男子汉当然不能承认这等儿女私情的小事喽,否则多可耻呀!“是吗?”他不予置评,随手翻阅报纸。“兄弟,要紧张的应该是你吧,拜见岳父大人耶!”伍恶不怀好意的笑笑,“不过我看你好象一点都不紧张。”

  由头至尾,自砂衣子失踪的那一刻起,殷邪就游刃有余且井井有条的将事情分析、安排,没流露过半丝彷徨之色。

  他接过空姐特地为他送来的巴西咖啡,把弄着杯沿,诡谲的一笑,“紧张只会坏事,同时事倍功半,况且事已发生,再多追悔也都是无用。”

  “那才真情流露呀!”伍恶可不同意殷邪的说法,人家说太冷静也是一种病,邪就是犯了这种超冷静的毛病,像他就不会这样,一定记得时时刻刻对他的晓冽保持高度紧张的态度,那样她才知道他爱她嘛!

  殷邪抖出一记迷死人的绅士笑容,挑着微笑,“我喜欢在没有人的地方对砂衣子真情流露。”他说。

  ***再次醒来时,砂衣子发现自己在移动,哦,不,不是,不是她在移动,而是车子在移动,且移动的相当迅速,就像飙行于美国公路似的,感觉像是永无尽头。

  “对不起!”她出声喊前头的人,“请问我们要去哪里?”

  前方驾驶座旁的男子回头对她咧嘴一笑,“再睡一觉,到了你就知道。”

  不是高木,高木已经不在这裹了,而且她的手也被手铐扣了起来,大概是为了防止她跳车吧,她想。

  “那么,这里是哪里呢?”玻璃贴得乌漆抹黑,车速又太快,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日本。”同一个男子又对她咧嘴一笑,看来不是精神异常,那只是他表达友善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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