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泽深仍强势地抱着姿仪,不管她如何挣扎推拒,直到她渐渐平复下来他才放开她。
“不是真的,不是……”她嘴里仍呢喃着,拒绝相信自己骠到的事实。
他持续地安妩她,“不会有事的,放心,不会有事的……”也不管她是否能听进去。
门外的房家两兄弟互看一眼,仍无法相信这诡异的局面。
“这简直太扯了!”房立修摇头道。
房仲民虽没有附和弟弟的话,表情却透露出同样的想法。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房立修又开口。
“你不是已经亲眼看到了?”对于二哥的吐槽,他难得没有心情理会,“我是说,她怎么会以为自己还在十八岁?”
虽然不太可能,但事实就是这样没错。房仲民也不禁拧起眉头。
“二哥在想什么?”房立修见他不说话便问。
“得看大哥怎么打算。”
兄弟俩静了下来,在客房外头等大哥出来,而他也没有在里头停留太久。
见他出来后,房立修急问:“怎么样,大哥?”
“先让她冷静一会,”从房泽深的表情,他们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房仲民也追问:哥打算怎么做?”
“再说吧。”脑里仍未挥去她脆弱惶恐的一面,他心中暂时也无头绪。
第3章(2)
姿仪一个人在客房里,情绪虽已冷静下来,但心里依旧无沃接受事实,她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居然已过了七年?!
不会的……不会的……”她的十九、二十……二十四岁,就这样不见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爹地妈咪,你们到底在哪里?我好怕、好怕……”
一整天找不到父母的恐惧这时再次涌上心头,她不敢想像如果连父母也失去了,她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不行,我要回家找爹地跟妈咪。”
像是突然记起该回家了,姿仪急忙下床,一整天的休息让她已经完全恢复体力,立刻就往房门外走。
她慌乱地找到楼梯直接下楼,没有理会厨房里准备晚餐而制造出的声响,将大厅的门拉开便走出去。
而房泽深回房换下衣服后,打算再到客房去看她,不料竟看到客房的门开着,里头已不见她的人影。
回头要在二楼找人,他瞄到楼梯,心想她可能下楼去,连忙又下楼找人。才走到楼下大厅,果真就发现通往外头的大门敞开着。
他急忙在玄关匆匆套上外出鞋,拿起一旁挂着的一串钥匙便追出去。
见到别墅外头围墙的铁门也被打开了,原本要直接外出找人的他转念一想,急忙回头去开车。
在一片夜色中,姿仪漫无目的地沿着下山的路走,全然没相蛮到自己只有一个人,而且也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一心一意的只想着要回家。
房泽深开着车,在远远的后方便发现她,透过车灯,他看到她仍穿着医院的病服不停地往前走,想是急着要上哪儿去。
她脚下甚至没有穿鞋,直接打着赤脚走路。
看到这情况房泽深将车匆匆停下,连忙下车上前一把拉住她,“你要上哪去?”
突然被人拉住,姿仪一惊,回过头看到是他,松了口气,“放开我,我要回家。”
他没想到会慕见这个回答,“你这样要怎么回去?”
姿仪根本就没察觉到自己现下怪异的情况,只担心他阻止她,“我要回去,我现在就要回家。”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看来她只是一味盲目地往前走。
“放开我!你放开我!”她根本听不进他说的话,一心一意只想赶快回去找父母。
虽然认为她需要先冷静,但他也看得出来自己不可能阻止得了她。
最后,他叹了口气说:“上车吧,我开车送你。”
她还没有听进他的话,便断然拒绝,“不要,你放开我。”
他再次重申,“我开车送你,这样走你不可能走得回去。”
终于,姿仪听懂了,稍微冷静下来,回头看了眼他停在路旁的车。
“上车吧。”房泽深半搂住她,扶她回到车上,试探地问她,“知道家里的地址吗?”毕竟她可是经历了七年空白。
她立刻说出家里的位址,清楚而确定,他又看了她一眼后便发动车子。
一路上,姿仪的心都沉浸在即将要看见家人的喜悦中,而房泽深则在心里预期着抵达后可能会有的情形。
当车子终于到达她口中所说的地址后,他才发现到这里虽然是位在市区的巷弄间,却是一栋独门独户的洋房。
就在他打算开口确认时,她已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下车去按门铃。
房泽深发现房子里的灯是暗的,微皱了下眉。照理说,这时问应该有人在家才对
不过姿仪并没有注意到,她焦急地按下门铃,同时对着里头喊,“爹地!妈咪!”
他也从车上走下来,心里并没有预想到她的家境还不错─如果这里真是她家的话。
她仍不住地按门铃,嘴里也没有放弃地喊,“爹地!妈咪!姿仪回来了,你们快点开门。”
屋里的灯依然没有点亮的征兆。显然没人在家。房泽深过去准备提醒她。
“别按了,里头没有人在。”
她听不进去,不放弃地继续喊。手还一边拍起门来。“拜托你们开门,爹地、妈咪……”
看她拚命用力的拍打,房泽深不得不拉住她,“里头没有人在。”
姿仪不肯死心,“你放开我!”她挥开他的手再去拍门,“爹地、妈咪,拜托你们快点开门,我好想你们……”
看她声泪俱下地对着紧闭的大门拍打哭喊,他不得不强势地制止她,”用力扳过”他要她面对现实,只能流着泪,一时之间也说不她的身子逼她看着他,“别再拍了,先回车上。”
“不要,你放开我……”
“里头没有人,你再怎么喊也不会有人来开门。
她想反驳他,可话到嘴边却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出话来。
见她冷静了些,他软下语气道:“上车吧,先回去再说。”
“可是……”
“有我在,”不需要担心。”
简短的几个字,让姿仪的心重获了安抚。
房泽深没有注意到自己说的话,只是在看到她脆弱的神情时,不假思索地做出承诺,搂着她带她回车上。
当她终于发动车子从巷弄里开处来时,另一辆轿正准备驶进去,两辆车擦身而过,双方都没有注意到车上坐的人。
因此,自然也没人注意到,那辆车之后在黎家的洋房前停了下来。
这日刘辰风推掉所有的门诊,利用职权调阅了医院全部的监视录影带,却都没有任何的发现。
就连这会又亲自登门到黎家查看,仍然没发现黎姿仪回来的踪影。
“到底上哪去了?”他掩不住内心的焦急道。
跟他一块进门的蔡芷萱安慰他,“别急,会有办法的。”
“还能有什么办注?所有的监视器都没拍到人,她也没有回来家里,现在我们要上哪去找人?”
蔡芷萱也不知道。“还是我们报警……”
“不可以!”
“可是……”
“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
面对他的坚决,蔡芷萱不禁担心起另一种可能性,“万一她不是醒来要怎么办?”
“什么意思?”
“你不是也说她几乎不可能醒过来了,要是她根本没有醒而是失踪,该怎么办?”毕竟他们一整天搜寻下来都一无所获。何况她如果真的清醒过来!应该会待在她熟悉的医院里才对。